孙时崇由得他们两人在一边山盟海誓,他背着手在厅里走来走去,蹙着眉思考如何给南慕春调理。
怎么样才能变得有希望些,嗯,这样?不可,猛药太伤身!
那样?也不行,固疾难消,疗效甚微!
一年一次月事的女子少见,再加上本身体寒气血两虚,又受过重伤,调理起来恐怕需不少时日。
但是也不能放弃,万一小公子真的打算就守着这么一个女人,那可就对不起地下的睿王了,他得想法子把南姑娘治好才行。
虽然希望不大,但是万一上天有眼呢?
这姑娘把他弄得面目全非的世子都认出来了,这未尝不是一种缘分,说不定真有天意之事!
下定了决心,孙时崇兜圈的脚步停了下来,招了招还在逼着对方发誓的两人过来。
“事情也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主要是得先把南姑娘体寒之症缓解,缓解之后再想办法固本暖宫,南姑娘受过重伤,不能用猛药,得慢慢来,过程有点长,还需耐心调理才行。”
孙时崇的话让北堂澈一愣,刚才还说不能生孩子,现在又说有希望,这药王怕不是故意的让慕慕难受?
但现在有求于他,逼不得已他只好忍了下来:“这个不用急,其他的,还有没有别病症,比如……”
“其他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最根本的是这个,从这方面把身体调养好,其他问题自然就好了。”
孙时崇知道他担心什么,南姑娘其实身体素质不错,要比一般闺阁女子体魄要好。
如果不是气血虚一些,前几日也不会紧张疲累晕厥过去,这些都是那根本问题所致。
这恐怕是今日北堂澈听到的最好消息了,他一直担心南慕春还有什么其他的病症。
既然是没有危及到生命,那就慢慢治也无妨。
只是要慕慕长期吃药,恐怕她又要皱眉头了,侧头看到身边的人托着下巴扁着嘴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
“孙老,慕慕不喜欢喝汤药,有没有可能把调理的药做成药丸服用?”
听到北堂澈的话,南慕春眼一亮,对啊,吃药丸比吃中药方便多了。
顿时眼巴巴的看着孙时崇,其实她并不想治什么不孕不育症,但是北堂澈太担心她,如果不用喝药就吃药丸她到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治一治。
“不喜喝汤药?这有点难办,南姑娘你体内的是固疾,不能用猛药已是一失,汤药比药丸疗效快,不喝的话,就是第二失。
如此一来,小公子,你想要成为一名父亲恐怕等的时日要成倍的长,南姑娘,你想做孩子娘,恐怕要望穿秋水,你愿意等那么久?”
北堂澈听得已经面红耳赤,南慕春托着下巴也听得牙疼,呲了一下,一点都不客气的说:
“老头子,你看我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你跟我说什么孩子娘,有点过分了吧?我都还没成亲,说这些为时过早,我就慢慢治怎么样?”
说不羞涩是假,但是北堂澈都已经羞成那样,她再羞,那老头不就看笑话了吗?
干脆怼他一下,这老头子有点口无遮拦的,别以为她好说话。
南慕春的坦荡淡定还真的让孙时崇诧异,这姑娘不简单,性情直率,一点都不扭捏。
“哈哈哈!南姑娘倒是个大方有趣的,不喝汤药也不是不行,但是可不能一点都不喝,这样吧,开头这七天,你先喝汤药,七天后,再吃药丸怎么样?”
把中药做成药丸需要些时日,看样子还得在回西冷州的路上做,一路颠婆的,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还要喝七天啊?”
南慕春挠挠脸:“一天三碗,七天二十一碗,呜~!”
想到就头大,她捧着脑袋低头为未来几天的日子发毛。
只喝七天,对北堂澈来说已经是大赦,他感激的对孙时崇郑重施礼:“如此要多谢孙老费心了。”
南慕春对药汤的排斥他是深有感触,要是真的长期的至少一年半载的喝,估计她会逃跑的。
如今只用喝七天,他倒是松了一口大气,看到南慕春连七天都不想忍受,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慕慕,七天很快会过的,为了身体康健,坚持一下。”
说得那么轻巧,坚持一下,南慕春给了他一个白眼:“都是你,没事找事。”
她若是一个人,当然这不算是个事,但是跟了他在一起,那就是天大事了。
南慕春心知肚明,北堂澈也了然,顿时愧疚不已:“慕慕……”
看着两人一个娇嗔一个实诚,孙时崇很是感慨:“王爷和王妃要是看到你们如此,应该也会如老夫这般快慰,睿王府有望,大庆也有望了!”
药王的话,让两个年轻人一时陷入沉默,南慕春不再别扭的嘟嘴不理人。
悄悄的伸过去拉住了北堂澈的手,怕他难过。
握着那只软若无骨的小手,北堂澈轻舒一口气说:“孙老不必感伤,父王和母妃在天有灵,定然会看到我们如今安好!”
“嗯,嗯,老夫老了,一时感慨莫名,你和世子,如今都好好的,苍天有眼,不枉费老夫八年念叨啊!”
眨去眼里泪光,孙时崇欣慰异常!
“有劳孙老这么多年为了我大哥,煞费苦心,担惊受怕,辛苦了!”
孙时崇因与父王相识,救了他大哥,还想法设法助他参军入营,以展复仇大计,北堂澈心怀感激。
“小公子不必如此见外,我与你父王相识多年,这些都是理应的事,等这次西冷州战事一了,你们还要面对国都的事,前路艰难,小公子还是以大事为重,南姑娘的事老夫定当全心照理,绝不敷衍。”
头发已白,年纪六十有三的孙时崇,目光慈爱,一片忠心,让南慕春都有些感动。
这老头对他们一片好心,要不还是硬硬头皮乖乖喝他的药吧?
药王谷对北堂皇朝并没有必定要履行的职责义务,能得到他们的帮助,具是父王积下的善缘。
北堂澈感怀在心,除了施礼以谢不再多说,留下南慕春与药王在会客厅就药理服用之事细谈,自己就往楼下议事办公而去。
说完病理药理之事后,孙时崇才好奇的问南慕春:“听说是南姑娘一眼识破世子真容,他们两兄弟才得以相认,如若不是老朽自己亲手变了他肤色,我自己恐怕都认不出来,南姑娘却是如何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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