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

“白日做梦罢了。”陆奇继续往前走，不屑的骂道：“没有太阳，没有秩序，人类提供不了生产力，庄稼产量不足，动物死的绝种，我就不信她黑暗女神吃啥喝啥，我看那女人纯粹是精神分裂吃饱了撑的。”

“哼哼，把我们骗到这地方，那该死的老女人！”洁萝也愤怒的附和道。

两个年轻小孩在旷野里走了一段路程，陆奇发现这里也不如他想象的大，从左边走到右边，估计也只有两三里，除非旷野的设计、施工者是个喜欢长条状、审美畸形的强迫症患者，否则虚无旷野的面积应该在三到五平方公里左右。

这样的话就符合逻辑了，一两千士兵用几年的时间就可以修建出来，而不至于那么浩大的攻城外人一无所知。

走完一条线，两人沿着偏中轴线朝另一端走去，这次他们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一座黑漆漆的宫殿。

宫殿不是很大，也不是很高，但五脏俱全，完全是按照“阳间”的模样仿建，只不过用料珍贵了一些。

陆奇拍着脑袋，突然说：“我在书本上看过，这宫殿明显是仿制帝都龙庭的核心宫殿的样子，没错，就是那样？”

洁萝：“你说哪里？”

“龙庭啊，龙庭，内廷，帝国大殿，是不是？”

洁萝手扶下巴，远远地端详：“你这么一说，真有点像……大致上差不多，细节也很像，但帝国大殿不是黑的。”

两人走过去，陆奇征求她的意见：“要进去吗？”

洁萝起先是点点头，后来是摇头。

陆奇凑近了一看，大殿的大门竟然没关严。

“这是天意，走吧，小洁萝，说不定黑暗女神在里面等我们呢。”他把十字剑握在手里，双手推开了殿门。

长方形的宫殿中间铺着一条黑色的长毯，眼神到大殿尽头的一方白银色宝座。

“虚无宫殿”里黑白分明，少数夜明珠和白银皇位是白色的，其余全是昏暗不明的漆黑。

有限光源照射在那些持戈守卫的卫士身上，他们排成两派，左右各二十多人，从刚进门的位置，整齐的派到银座的跟前。

也正如神话里传说的那样，五十人左右，皆为男性，简易的布料遮盖住跨步和右半边胸膛，脸上带这个简易的铁质盔甲，感觉不出是活的还是死的，但触摸上去还是有人类皮肤的质感。

“嗯，他们的皮肤都好白呢。”洁萝啧啧称奇。

陆奇也设想，有朝一日外面的世界变成虚无混沌，这些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年轻有年老的汉子们会扔掉长戈，脱掉盔甲和那层破布，赤条条撅着雪白的屁股，蹦蹦跳跳的拉着战车把自己当成人力马匹，在黑暗女神的驾驭下驰骋昏暗的大地。

“那场面简直不要太美妙，只不过——”陆奇用剑柄敲了敲某个光头脑的脑袋：“到时候你们吃啥，吃啥，吃啥？”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黑暗女神要你们何用？跟着她有什么好处？”

“女人啊，太情绪化，说要毁灭世界就真要毁灭世界，多可怕！”

洁萝像个见到新奇玩具的孩子，满大厅到处乱跑，四周的墙壁悬挂了几幅油画，大意都是黑暗女神驰骋虚无大地的样子，陆奇选了比较趁手的一幅，毫不怜惜的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又去把四处乱蹦的小洁萝拉到自己身边，反正这旷野都是黑暗女神的天下，她要杀死他们，进不进大殿，说不说好话都改变不了事实。

洁萝被陆奇拉住袖子，不情愿的往前走，偶尔经过几个守卫壮汉的身边，侧面一阵阴风吹过，个子矮小的小女孩刚好看到撩动起来的皮裙下方。

“哇，小奴隶，你看，他们好大啊！”

“哼，大，大有什么用！”陆奇愤愤不平：“你以后结婚了就知道，大，不大其实无所谓，大部分男人的能力都没到论大论小的地步，因为首先，他们自身的体力水平就严重不到位。”

“你是在维护自己可怜的尊严吗？”

“我，呵呵，笑话！”陆奇突然闭上嘴，愕然的看着洁萝：“刚才的风……是哪儿来的！”

虚幻的黑雾与波纹，在银色宝座上升腾。

闯入新奇世界的小孩子脸上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微微凝固，洁萝感觉手上一轻，陆奇拽住她的右手放开，取而代之的升腾起来的白色火焰。

火焰毫无温度，并且令人有些瑟瑟发抖。洁萝从火焰中察觉出一丝熟悉的感觉，但没有想得太多太深。

因为，宝座上的女人已经逐渐成型。

精美的金饰，吊在富有个性的光头上，黑灰色的皮肤的确让她看上去不像是这个世界的生灵，但美丽永远是不用翻译的语言：她完美的瓜子脸是雕刻家也会为之惊叹的工艺品，皮肤的色彩浓的恰到好处，不至于让男人口味全无，也不至于半黑不白看上去不舒服。

即使是神，也要用容貌吸引人的注意力。丑陋的女人甚至不配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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