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一具尸体
一个女人的尸体
他认识的女人
秀春安静的躺在灌木丛里,尖锐的草枝刮刺着她的肌肤,
但是她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她的身体依然诱人,不过会在不久后僵硬,曾经饱满的**和纤细的腰肢是美艳不可方物的代表,这双美丽的纤纤玉手藏着杀机,有不少才智双全的男子死在她的手下,或者身下。
血迹从她的后脑濡染了她雪白的脖子,流入她的胸口。
有东西从她的后脑刺入,尖锐的刀具,但是这种创口的痕迹似乎不是常见的柳叶刀、弯刀、砍刀或者直剑。
死去的秀春还是那么美丽,可惜这曾经美好的肉体,也会在不久后化为膨胀的腐肉。
夜雨烛用一把泥土掩盖了她姣好的容颜。
他没有余力做其他的,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凶手是个连他都没把握应付的恶魔,而且,距离他已经很近了。
夜雨烛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喘息了口浊气,猛地向斜刺冲了出去,几乎脚不点地的踏风狂奔,左右的奇形怪状的数木、灌木、碎石、沙土、白骨在他的余光里迅速倒退。他在奔跑中记住经过的地方每一处标记:“尸体、像马的石头、烂树桩、死蛇、转角、土坑、碎石块、尸体……”
他又继续跑:尸体、像马的石头、烂树桩、死蛇、转角、土坑、碎石块、尸体
……
沉重的呼吸已经盖不住剧烈的心跳,他有一种许久未有的危险的预感。
也不知跑了多久,他停了下来,面前,是那个斑驳的旧石马。石马的旁边,是那个美丽的女人的尸体。
此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攥刀的右手心里已然满是冷汗。
他在内心深处拼命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荒野中弥漫着淡淡的迷雾,恰好能掩盖周围三四百步的距离,但是这些还不足以让他迷路。
望着天幕的暗沉和一抹奇异的昏黄,他计算了时间,距离天黑还有差不多十个时辰,十个时辰后,光明转入黑暗,那是邪恶的天堂,即使是他现在三生瞳的力量,也没法维持整个夜晚。所以他必须在天黑之前,打破这可恶的诅咒。
在脑海深处努力的挖掘这十年所学,夜雨烛坐了下来,安安静静的思考。恍惚中,也不知陈静了多久,周围传出的一细缕异样的感觉,让他在混沌中抓住一线生机。
他从包裹里取出一个小瓶子,这瓶子被几层粗布严实的包裹起来,打开包裹的布条,那瓷瓶透出几丝寒气。毫不犹豫,他把瓶中的液体倒入喉咙里。然后开始慢慢的脱下身上的衣裳,直到只剩下一条短裤。思索了少许时间,他把短裤又脱了,将所有的衣服打包背于背后。
他瞑目半坐,等待那线生机再次出现。
终于,那久违的寒冷触及到了敏感的肌肤,他猛地睁开双眼,朝向那冷风刺来的方向。
“咻咻咻咻,不愧是掌灯人,能利用风向破了我的迷雾,我是即愤怒又佩服”迷雾中响起这阵声音,然而声音的来源却飘忽不定。
夜雨烛的眯着眼睛,用耳朵仔细感受杀意的动向:“不知道是何方前辈和晚辈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后生晚辈,夜雨烛多有打扰。”
那人说:“好说好说,我其实和你无冤无仇,和你的老师当年也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只不过寥寥数句指点,却受益终生。要是换个方式见面,我不会对你动心思。可惜啊,你拥有这三生瞳,我就是再与世无争,也难敌这诱惑。
白雾悄然变形,由白转黑,在转化的过程里,仿佛每一粒雾滴都十分痛苦,四面八方,亿万雾水,似乎有亿万人在哭泣。最后,白雾变成了更加浓厚的黑红色之雾。
强敌即将现身,夜雨烛丝毫不敢托大,右手倒持金刀,三生瞳悄然展现,淡淡的蓝色气体,在他年轻的身体上涌现出金鱼眼外的透明层一样薄薄的保护膜。
赤身裸体的夜雨烛遇到这般呼风唤雨的强敌,血液中诞生了除了狠厉,伴随连他都不想承认的那一点点恐惧。
血红的黑雾的一角翻涌下去,留出一道破口,一个白色的人体在破损的黑雾里出现。
来者不着一丝毫,胸前的纤细的腰肢代表了她的年轻和活力,让人只要人瞥上一眼就再也难以从上面移开。
而她的容颜,虽然不是绝色,但是颇有气度,这样的女人以这样的姿态出现,更是玷污了她的容颜,似乎穿上金光闪闪的舞者长衫,在万国来朝中翩翩起舞,才是她的更该有的使命。
白石莉
“没想到吧,其实我从第一眼见到你……”
“我不是没想到,当时——”夜雨烛一句话没说完,白石莉骤然消失在原地,一声轻微而眼花缭乱的碰撞,她又回到起点,仿佛从没有动过,这是一次短促到人眼无法看清的交手。
而后果——夜雨烛毫发无损,白石莉的两腰各破了一个大血洞,不过却没有血,只有弥散出来的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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