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异常严肃，让关小西不由得一愣，小声呢喃：“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又给你添麻烦了吗？”

穆宸光瞳孔骤缩，眉毛高高扬起，“你这是什么话？我何时怪过你给我添麻烦？”

关小西沉默地低下头，就算他不怪自己拖后腿，她也依然过意不去。要不是她实力不济，等级提升不上去，穆宸光也不会铤而走险，受着伤还带人入第十幅画。

一想到他再次因自己受伤，甚至险些丧命，她的心就像被重锤击中，每一下跳动都伴随着疼痛。

“对不起……”关小西下意识道歉。

穆宸光听到这话时，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双眼瞬间睁大。随即，一抹复杂的情绪涌上眼眸，“为什么要和我道歉？你知不知道，你把能量给了我，你的能量跌至临界点，差点就、就……”他说不下去，胸口沉闷不已，呼吸跟着加重。

关小西的嘴巴张成一个小圆圈，讷讷道：“这么严重吗？”她眨巴着眼睛，“当时你……我、我只是想帮忙……”

“以后不能这么做了，你必须答应我！”穆宸光抓着她的胳膊，加了些许力道。

可关小西却把头别过一边，态度十分坚决，“我不要！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还是会这么做！”

“你……！”穆宸光语塞，他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步子凌乱。

片刻后，他才沉声道：“你怎么变得这般不听话？！”

关小西的眸子里氤氲起浓浓的水雾，“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去，我做不到！我宁愿死的是我！”

穆宸光像是被这句话施了定身咒，嘴唇微微颤抖，一种无法言明的情绪堵在他嗓子眼，让他喉咙发紧，一时间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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