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喝咖啡的顾舟行抬起了头。

鱼如水在马上看着他。

此刻的Isabelle正跟着教练在一边学习骑马基础动作。看到鱼如水骑着马儿走到顾舟行身边时，下意识多留意了一下，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想跟顾总一块儿骑。”御姐音。

顾舟行耳根红了。

“顾总他不想骑马，小鱼儿你就别烦顾总了。”Isabelle抛弃骑马教练走了过来。

顾舟行却如同没有听到Isabelle的话，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他走到鱼如水身边，看着她：“两人同骑？”

“不。”鱼如水立马拒绝。

“那我不骑。”顾舟行转身就要回休息处。

“哼，不骑就不骑，回头我就去大嘴巴，爆你料！”鱼如水咬牙威胁。

顾舟行果真停住了步伐，见他回头瞥了一眼鱼如水，仿佛真被威胁到了一般，说：“你等着。”

顾舟行改变方向，去挑马儿了。

Isabelle发现自己被忽略了，气得牙痒痒。

“你怎么骑得这么快？”Isabelle走到鱼如水身边问。

鱼如水噗嗤一笑：“因为有学过啊~”

“可普通人谁会没事去学骑马？”

“你不允许我就是极少数的一员？”

Isabelle不信，她绕着鱼如水的矮马转了一圈儿，咬定是鱼如水的马儿更温和。而她那匹马，她一爬上去就要嗷嗷叫，显然是个刺头儿。

“你想要和我换马？”鱼如水问。

Isabelle点头：“是！”

鱼如水没有意见，她翻身下马，但也没有去骑Isabelle的那匹，而是走到休息处接了杯水，坐下休息。

Isabelle的马的确不够温驯呢，现在还在剁蹄子，好像蹄铁不合适一样。

但教练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仿佛这匹马如此表现十分正常。

鱼如水选择保持沉默，毕竟专业人士比她更懂。

过了大概20分钟左右，全副武装的顾舟行才姗姗来迟。

鱼如水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克服对马的恐惧的，只知道这家伙骑着一匹黑色高头大马出来的时候，帅毙了……

午后的阳光落在顾舟行的身上，如同给他打上了自然的闪光灯，他身骑黑马，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骑士。

“哇塞，这马儿的刘海真是够帅气。”

鱼如水红着脸，毫不吝啬地夸奖马儿。

“上来！”顾舟行命令。

鱼如水白他一眼。

“有胆说，没胆实践了？”

“谁说的？我已经期盼很久了！”鱼如水口是心非地说着，挪着步子。

上马过程艰辛，但不影响其结果耍帅。

鱼如水轻轻叹气，觉得自己似乎是挖了坑给自己埋了。

不过能和顾舟行这样在一起，感觉也不差。

教练在前面牵着马走，他二人在马上“谈情说爱”。

而Isabelle呢，好不容易骑上了从鱼如水那儿换来的马，却没法让马走路，这就很糟心了。

就连Isabelle的教练也很纳闷，从业这样多年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不讨马喜欢的人。

“如何？”顾舟行牵着缰绳，环着鱼如水的身子，一个明明不会骑马的人，还做得有模有样。

鱼如水佯装娇羞地笑笑：“非常好。就像拍电视剧一样~”

“我向来都很宠女朋友，女朋友的要求，有求必应。”

“被唐晟调教出来的？”

“信不信我将你扔下去？”顾舟行的声音骤冷。

鱼如水自然不相信，却情不自禁叹了口气：“唉……”

马场上，草色青黄，太阳西垂。天空中彩霞生遍，投落凡间，织锦披帛。

随一声快门声落下，这转瞬即逝的美好被凝成永恒。

顾舟行静静看着眼前人，目光落在她脖子后方的一颗朱痣上。

脑海中响起记忆里的一段声音。

“晟晟，好看的小姐姐都是眉心朱砂痣，你怎么长脖子后面呀？”

“因为我是小哥哥呀。”

……

说倾慕他才整成唐晟的样子，这个说法他接受。但不至于，连耳朵、脖子都整得一模一样吧……

又想到两年前唐杰申的事情，以及一星期前自己为她挡下的那一刀，还有其他点点滴滴。

所有事情串联起来，答案与自己之前荒唐的猜想不谋而合……

真是人妖吗？可整容难道不比变性更正常吗？何况当初唐晟失踪时已经十七岁了，年纪不小了，还能健康地变性吗？

顾舟行的脑里乱成了一锅粥，往常上亿美元的项目决策，他都没有愁成这样！

他真是累了。

不过，不管怎样，“他”都回来了，不是吗？说明这些年，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鱼儿。”顾舟行忽然将头放在了鱼如水的肩膀上。

突如其来的亲密触碰，令鱼如水心神一颤。

“你真的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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