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觉得我们大夏乱不乱？”

面对楚阳的疑惑，老将军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个问题，楚阳不用带脑子就能说出答案，他点了点头后回答道：“很乱！”

大夏国的乱，楚阳是深有体会。

老皇帝虽然是大夏国的皇，但各个城池的城主，根本不搭理老皇帝，征兵征不到，税收也没有，他这个皇上当的，真的没有半点意思。

如今老皇帝手上的大多数势力，都是当年狼帝留给他的，老皇帝能坚持到现在，也真是为难他了。难怪老太监说，老皇帝苦！仔细想想，老皇帝确实挺难的。

听了楚阳的回答后，老将军喝了口烈酒又道：“当年，雪月国比大夏还要乱上几倍，当年雪月国的国主不但要镇压内乱，提防自己的亲儿子，还得防止极南之地的那些强盗，那种情况下，别说用一个弃儿了，俺琢磨着，当时就算有人要雪月国国主的屁股，只要对方敢帮忙，雪月国的国主就敢答应。”

一个大老粗说出了只有猥琐的人才会说出的话，楚阳还是很意外的，他瞪大眼睛看向老将军的时候，就见老将军表情不变的继续道：“所以当年，雪月国的国主为了雪月国，利用某些下作的手段，控制住了张毅，嗯！因为软肋在那位国主手上的关系，那个猴子甘愿成为雪月国的尖刀，刺向一切敌人。也是因为那个软肋，猴子在即将突破成为武皇的时候，干净利落的毁掉了自己的天赋，永久的成为武王，为雪月国战斗。”

听到这里的时候，楚阳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甚至，还有些嫉妒。

他还在为晋级武王而努力，某些弃儿，为了不再晋级，直接毁掉了自己的天赋，果然人比人气死人，许愿系统也没那么香了。

因为俗世的不成文规定，武皇强者不得参与战争之中，所以张毅的这个变态行为，还是能解释得通的。楚阳想到之前老将军和蔡文轩的争执，八卦问道：“那个猴子的软肋，是他的爱人？”

“没错！”老将军点了点头，又有些不理解的说道：“要我说，那猴子就是一个傻子，他一个天赋血脉者，他没事喜欢什么人类？他自己过的还不够苦吗？他还想连累自己未来的孩子？”

“为了一个人类女子放弃未来，这种行为，实在愚蠢！”

老将军说完，又是咕嘟咕嘟连喝几口，号称千杯不醉的他，这会儿脸上已经有了醉意。

对于老将军说的这些看法，楚阳不置可否。他不是那个猴子，他不知道那个猴子的心境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或许外人觉得张毅愚蠢，但张毅本人或许觉得非常的值得，不过，说句实在话，楚阳还是很佩服张毅的魄力的。

大多数人，都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亲手斩断自己的未来。

“愚蠢啊！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

这酒似乎后劲很足，刚刚还吐字清晰的老将军，这会儿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模样，重复着说着愚蠢二字。

坐在老将军对面的楚阳这会儿有些懵逼，他眨眨眼看向老将军问道：“那啥……老将军，您要回家吗？”

“愚蠢……”

“老将军，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吗？我送你回……噗通！”

话没说完，老将军噗通一声，脑袋直接栽在了桌子上面，让话只说到了一半的楚阳，有些绝望。

来天玄大陆这么久，楚阳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他现在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将老将军直接带回家，还是假装不认识老将军自己回家。

楚阳纠结的时候，之前给老将军上酒的老头走了过来。这老头也是个老酒鬼，有酒糟鼻，眼睛微红微肿，满身酒味，走路的步伐却不见半点凌乱。他过来后，一边收拾有些凌乱的桌子，一边对楚阳说道：“不用担心，他每次昏过去了都在我睡觉。”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老家伙还把那件事情记在心上，看似在说别人愚蠢，其实是在骂自己，跟二傻子一样。”老酒鬼似乎是个话痨，楚阳如释负重准备离开的时候，老酒鬼看向楚阳又道：“小娃娃，你想不想知道这老家伙的故事啊？”

看到老酒鬼的第一反应，楚阳便想到了传说中的扫地僧，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中忽然就冒出了这么个想法，这会儿见老酒鬼不怀好意的看向自己，楚阳警惕戒备的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沓银票，也不问价格，放在桌子上便道：“那个……今天不想听了，下次吧！”

“小娃娃别走啊！”老酒鬼果然跟楚阳想的一样，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他随手在楚阳身上点了两下，楚阳便毫无防备的失去了对自己的肉身控制，重新坐回到了凳子上面。

这个时候，老酒鬼一脚将老将军踹到桌子底下，然后舔着脸笑眯眯的对楚阳说道：“小娃娃，这老家伙讲故事给你听，你请他喝酒，现在我也准备讲故事给你听，你是不是也应该请我喝酒啊？”

已经想到了什么的楚阳，这会儿在问候老酒鬼的全家。

自家就是卖酒的，为了喝酒竟然连这等下作的手段也使出来，简直臭不要脸！

楚阳试探性的动了动，发现自己又能控制自己身体了，点了点头，从空间戒指里取出猴儿酒，给老酒鬼的时候楚阳还说道：“前辈，你们家的酒后劲这么大的吗？”

老将军醉的太过突然，楚阳真的有些懵逼。

回答楚阳的，是老酒鬼狐狸般的笑容，他摇了摇头后说道：“哪有什么后劲，这老家伙好歹也是武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喝醉？”

“老朽我第一次看到这老家伙的时候，就肯定这老家伙是个有故事的人，喝酒只是为了买醉而已，所以我特地在酒里面加了点料，喝多了就会昏睡过去，你瞧，这老家伙现在成了我酒馆的常客了！”

这个时候，楚阳终于明白老酒鬼之前为什么用昏过去而不是醉过去的词了，他表情复杂的看着得意卖弄的老酒鬼，决定以后坚决不喝老酒鬼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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