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和莫桐坐在了王磊的院子里，果然清贫，不说家徒四壁，反正一个值钱的东西都没看到。

“这个味道，实在有些特别。”莫桐嘀咕说到，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什么味道都心里有数，却也是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说不清什么感觉。

“我也闻到了，这是狐狸窝的味道，比较浓郁，还夹杂着其他味道，我还要再找找。”圣女觉得莫桐的敏感一向不错，说不定这是一个突破口。

王磊一回来就出门叫家里的兄弟都过来，不一会儿只见几个人抬着一头野猪，欢声笑语的进来了。

“两位恩人，这是我们哥几个今年入冬打回来的野猪，今日就给二位接风，不吃完不能走！”后面几个兄弟也都附和着笑着说。

“看你这野猪，怎么都百八十斤，看来我们一时半会走不了了。”莫桐上前仔细看野猪，这个头的他也捕杀过，野猪最是聪明，大冬天，不在雪地里蹲三天，是捕不到的。

“这春天了，想必茶摊就算开张生意也很一般，不如在这里住一阵，我们村酿的酒也很好吃，到时候你们也带回去一些。”王磊热情好客是看出来了，圣女笑笑，有这样子民如此，心里非常温暖。

“诶，对了，乐玉妹子，这边有一窝兔子，你若是无趣，可以去逗逗。”说着王磊就拉着莫桐和几个兄弟一起分野猪去了。

“好。”圣女答应着去屋子里暖和的地方看兔子去了。

“诶？你是谁？”乐玉一回头，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睁着大眼睛看着她问，手还做出了防身的姿势。

“我是王磊大哥请来的客人。”乐玉如实说道，这兔子活蹦乱跳，看都看累了，可算有个可以说话的。

“你，知道我哥？那你就是那个茶艺精湛的好心人吧！”小女孩突然变的十分热情，高兴的蹦蹦跳跳，看这年龄，估计也就一百多岁。

“你可以叫我乐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乐玉微笑着问。

“我叫王露，父亲说我生下来像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那时候我们家难得我一个女孩，我哥我父亲最宠我了，乐玉姐姐可以叫我露露，你可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家里十二个孩子，都被你一袋粮食给养活了，这个冬天可算是过去了！”露露一熟起来话就特别多，看样子确实是平时被宠爱长大的，像朵花一样让人看了心里就十分舒服。

“你说你家有十二个孩子？”乐玉不经意的惊讶着问了一句。

“对啊，族长说时来运转，这几年不仅村里其他人家，我父亲母亲，兄长几个，家里都填了好几个弟妹侄子侄女，我这不是回来拿换洗衣服给他们？”露露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回来干什么的了，赶紧拿了东西就要出门，一想不对，回过头来就拉着乐玉一起去了。

“你们为什么不在家里带孩子？”路上乐玉问露露。

“那么多孩子，我们分开带很难的，一起带大家还有个照应，现在村里都这样，孩子都差不多大，一起带可有意思了，你去看了就知道。”露露一路走一路说着，乐玉点点头跟上。

乐玉被露露带到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好院子里，院子里面大大小小七八个孩子在院子疯玩儿，两个妈妈看着他们，走进屋子里，一屋子二十二个襁褓中的婴儿，哇哇哭的哭，睡的睡，闹的闹，乐玉突然进入到这个环境，心里只想要出去，五六个妈妈都跑不赢，赶得及哄这个，那个又哭了，露露一进屋，熟练的带娃哄娃一套流程结束再继续哄下一个娃，乐玉看这个场面知道自己出去不帮忙有些说不过去，只能暗暗念念心经，镇住自己的心惊。

“一看你就没有经验，没事，你就随便哄哄，有三个妈妈吃饭去了，等她们回来了，人手就够了。”露露说着，抱着一个孩子继续哄，乐玉拿着拨浪鼓带有节奏的晃动着。

果然，另外三个妈妈回来了之后，整个屋子好多了，孩子们有了短暂的睡眠时间，露露终于可以腾开手，好好歇歇，带着乐玉跑出去了。

“你还没吃饭吧，听说二哥带头分了野猪，咱们赶紧去吃吧！”露露一路蹦蹦跳跳，不像刚才那么稳重娴熟，换了个年轻人一般。

“好，你多大了？”乐玉不经意问露露。

“我，我十六了，父亲说春天给我说亲，秋天就嫁人了。”露露是开心的，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压力实在太大，几个嫂嫂连带母亲还有隔壁邻家的嫂嫂，都十分的疲惫，每日都像打仗，怎么也得熬个十几年，实在是辛苦。

“十六，真是好年华，青春年少，做事像模像样沉着冷静，真是不可多得。”乐玉想起自己在梓顾城的时候的样子，也如同她一般的年纪，她一般的单纯又努力。

“姐姐不用夸我了，你若是这个环境苦练几年，也会和我一样的。我只怕要嫁人也是这样的人家，也会生这么多孩子，想想心里就十分忐忑。”露露说着眼中有几分悲哀，有几分认命，面对命运只能束手就擒，这是她的路。

“你说的对，这么多孩子，对你一个小姑娘来说，确实太震撼了，你可知道大家为什么这几年突然这么能生？”乐玉接着露露的话问。

“族长觉得我们族人丁凋落，像上天祈求，神听到了，应验了。”听露露的语气，并不是特别赞同族长的请求，本来她是家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奶奶，现在锻炼的什么活都门门通门门精，其中落差谁能明白？

“族长家也填了很多孩子吗？”乐玉问道。

“没有，族长进山了，他家孩子也出村去了，你不说我还没太注意，好像就族长家没有添这么多孩子。”露露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如此兴盛的好事，村里男人们比着生，然后孩子太多，都不记得关注下族长家了。

“诶，到了，我都闻到香味了！”露露赶紧跑过去，想必是哥哥们做好了肉汤等着她们了。乐玉叹口气，看了这么多孩子，肉汤都没心情喝了。

“露露，快来，肉汤煮好了，我带一锅拿去给小家伙们尝尝！”正好其中一个哥哥拿了一大锅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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