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休息的时候，还在睡梦中的程蔚蔚被电话铃声叫醒。

“姐——”

听到这超大分贝的声音就知道是莫莫，她跟莫恭岷正经历着最长的一个寒假，每天都在关注什么时候开学的她，在家甚是无聊。

“姐，你不会还没起床吧？我已经上完一节网课了！”莫莫兴奋无比。

“好，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就是问问你在干嘛，姑姑说你今天休息，你好久都没关心我了，哼！”

“我在上班啊......而且，我知道你们在上网课，你姑父这几天在家给学生上网课，也做起了主播。”程蔚蔚说完这一大句话后终于清醒过来，但通宵值班后的她无论怎样补觉，头也昏昏沉沉的。

“对对对！姑姑还给我们录了视频，姑父对着电脑上得有模有样的，他是在教一年级吗？”

“对......”

“其实我最近这么开心还有一个原因。”

“你说吧。”

“我再也不用陪着莫恭岷写作业了！为哥不愧是我为哥，完全将我弟镇住，让他自觉写作业，我发现他最后一道题现在都能做了，果然，一个好的辅导老师至关重要......”莫莫说起来没完没了的。

程蔚蔚察觉事情不止如此，追问道：“说让你真正开心的事。”

“天哪！我姐不愧是我姐！前阵子我不是说蓝小荔吗？嘿嘿嘿，做完一系列打榜任务后我也成功加入到粉丝后援会了，昨晚抽奖活动，我幸运地得到了一张亲笔签名海报，到时候我要去装裱起来，挂在我的房间里。”

“说让你真正开心的事。”

“好吧，姐姐，我成功啦！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在竞选班主任培训人嘛，我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今早收到短信，说恭喜我，经过辅导员老师和学生会主席团成员共同商讨后，最终名额确定下来，竟然是我！一同竞争的人里好多都是部长、班长，我就是一个组长，竟然真的是我！”

程蔚蔚听到妹妹成功的消息，也开心起来，这是她三月以来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

“下学期一开学就要在整个大一大二几千个学生里选出50名班主任候选人进行培训，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加油！”

“姐姐，你变了，你真的好冷漠。”

“哇！恭喜莫莫！拿出你的勇气来，去努力成为一个有爱心、负责任、够温暖的人，加油加油加油加油！耶！”程蔚蔚学着她的语气鼓励莫莫。

没想到莫莫当真了，重复着她的句子：“有爱心，负责任，够温暖，我记住了！谢谢姐姐！”

“莫莫，你说陈为还在给弟弟辅导作业？”

“对啊，这几天他们都有在语音，我还笑莫恭岷现在上的是免费的北大辅导班。”莫莫笑道，“你别说，贴在学校照片墙上的人就是不一样，过了这么久，他还什么题目都会，厉害！”

程蔚蔚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她说：“陈为的学生时代是像运动员一样日复一日练习同一个动作，他反复练习着原本已经会了的试题，上课几乎不会走神，他是这样对待学习，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他有着极高的自律性和自主力，这样美好的品质将受用一生。”

“哟！姐姐，没看出来呀！”

“没看出来什么？”

“你是不是其实还是有一点喜欢我为哥的？”

“什么为哥？”

“算了，就算是你也不会承认，我妈叫我了，改天聊啊——”

程蔚蔚放下手机，翻开桌子上那本《月亮与六便士》，打算重新开始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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