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诸位爷们儿静一静!
今儿咱不讲那前朝旧事。
咱唠一段我自己撞上的邪乎事儿!
这故事啊,发生在唐朝末年。
那天杀的黄巢还没打进长安呢!
我那时是个当铺伙计。
姓胡,大伙儿管我叫胡秃子。
为啥?
年纪轻轻脑门锃亮呗!
那日晌午,门口来了个怪人。
那人裹着件脏兮兮的灰袍子。
袍子下摆还滴答着黏糊糊的玩意儿。
他怀里抱着个紫檀木匣子。
匣子缝儿里往外渗腥气。
不是鱼腥,是像捂馊了的血!
“掌柜的,典当!”
他嗓子眼儿里像卡了只蛤蟆。
我捏着鼻子凑过去。
匣子一开,我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里头躺着一对眼珠子。
那眼珠子还骨碌碌转呢!
直勾勾盯着我笑!
“这……这是活人眼?”
我舌头都打结了。
灰袍人嘿嘿乐了。
他嘴角咧到耳根子。
“寿元当铺,收的不是死物。”
“收的是活人身上的宝贝。”
“这对招子,能换十年阳寿!”
我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
可您猜怎么着?
我那东家从后屋飘出来了。
真跟鬼似的没点儿声响!
东家是个干巴老头儿。
脸上褶子比榆树皮还深。
他凑近匣子嗅了嗅。
“成色不错。”
“还带着原主的魂气儿呢。”
“押十年,死当加五年。”
灰袍人嘎嘎怪笑着按了手印。
临走时他回头瞥我一眼。
那眼神儿像冰锥子扎进我心窝!
夜里我做了噩梦。
梦里那对眼珠子在我枕头上蹦跶。
它们滴溜溜滚着哭。
哭出血泪来了!
第二天柜台上真有一滩血!
东家却哼着小曲儿擦干净了。
“秃子,吓破胆啦?”
“这算啥,去年收过一整副心肝。”
“那心肝在罐子里扑腾了三天呢!”
我腿肚子转筋想辞工。
可东家掏出三贯钱拍桌上。
“今儿个有贵客,机灵点儿。”
贵客是戌时来的。
八个壮汉抬着顶红轿子。
轿帘一掀,香风熏得我直迷糊。
里头坐着个戴帷帽的娘子。
她伸出来的手啊,白得像泡发的尸首!
“典当……”
声音又娇又冷。
她当的是舌头。
那条舌头装在白玉盒里。
粉嫩嫩,湿漉漉。
舌尖儿还在微微颤动呢!
东家眼睛都放绿光了。
“前朝贵妃的舌根子!”
“押三十年!死当五十年!”
娘子轻轻叹了口气。
叹得我心里像被猫挠了。
她签字时我偷瞄了一眼。
帷帽底下根本没有脸!
只有一团黑漆漆的窟窿!
我嗷一嗓子瘫地上了。
东家踹了我一脚。
“没出息的东西!”
“这是大客户!”
轿子走后,他摸着白玉盒傻笑。
“凑齐九窍玲珑,咱就能长生不老喽!”
原来这老不死的在收集活人九窍!
眼耳鼻舌口……
再加前后阴!
我吓得连夜卷铺盖。
可城门早就关了。
更邪门的是,满街都在传怪事!
张屠户的媳妇突然聋了。
两个耳朵眼变成血窟窿!
李秀才说不出话了。
舌头不翼而飞,伤口整齐得像刀切!
我连滚带爬躲进土地庙。
半夜听见外头有动静。
从门缝往外瞅,我魂儿都飞了!
白天的灰袍人正在街上转悠。
他左手拎着串耳朵,右手提着捆手指头。
像赶集买年货似的哼着曲儿!
“新鲜的七窍哟……”
“换寿元换福报哟……”
更恐怖的还在后头!
那些被取了器官的人,全都跟着他走!
摇摇晃晃,像提线木偶!
张屠户媳妇脑侧淌着黑血。
李秀才张嘴露出血洞。
他们都在笑!
笑得嘴角裂到腮帮子!
我尿裤子了,真的!
温热的液体顺着裤腿往下流。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我肩上!
“秃子,躲这儿呢?”
是我东家那老棺材瓤子!
他手里端着盏油灯。
灯油黄澄澄的,泛着人油味儿!
“既瞧见了,就跟我回去吧。”
“正好缺个看炉子的。”
我想喊,他朝我吹了口气。
那气味像烂透了的杏子!
我立马不能动弹了。
眼瞅着他掏出一把玉刀。
刀尖冲着我眼珠子来了!
突然庙门炸开了!
灰袍人冲进来,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
后脑勺上裂开张血盆大口!
“老东西!抢我生意?”
“这秃子的魂气我早就标记了!”
原来他俩不是一伙的!
是竞争对手!
两怪物打起来了!
东家袖子里飞出无数红线。
灰袍人浑身冒出黑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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