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今儿咱不讲前朝,就唠唠民国的邪乎事儿。
这事儿出在河北沧州码头,我那时候明面儿上是个纹身师傅。
我叫吴用,这名儿起得晦气,真就百无一用是书生。
实际上我替南边政府做事,专门卧底在漕帮里头刺探情报。
纹身铺子开在码头最乱的地界,鱼龙混杂好打听消息。
每日里见的都是赤膊汉子,身上青红皂白啥图案都有。
但干这行三年,从来没遇过这么邪门的活儿。
那天晌午头,铺子里钻进个捂得严严实实的汉子。
这人大夏天穿长衫,领子竖到腮帮子。
一双眼睛滴溜乱转,像被猎枪指着的兔子。
“师傅,能纹关公不?”他嗓子沙哑得厉害。
我放下烟袋锅子:“闭眼关公还是睁眼关公?”
江湖规矩,关公睁眼要杀人,纹不得。
那汉子却撩起袖子:“纹……纹在眼皮上。”
我手一哆嗦,烟袋差点掉地上。
眼皮上纹关公?这他娘不是找死吗!
“客官,这活儿接不了。”我摆摆手。
那汉子扑通跪下了,脑门磕得地板砰砰响。
“您不接我就死定了!”他抬起头,眼眶子通红。
长衫领子滑下来,露出脖颈子一片密密麻麻的图案。
我凑近细瞧,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根本不是寻常纹身,是无数张极小的人脸!
人脸也就米粒大,个个眉眼俱全。
最吓人的是,这些人脸在动!
它们嘴巴一开一合,像在无声呐喊。
眼皮眨巴眨巴,齐刷刷盯着我看!
我往后蹦了一步,抄起桌上的剪刀。
“你这……这是什么东西!”
汉子哭丧着脸:“前个码头来了个云游和尚。”
“说给我纹个保命符,结果纹完就成这样了。”
他解开长衫,前胸后背全是人脸。
成千上万张脸挤在一起,表情痛苦扭曲。
有些脸我认得,是码头上失踪的苦力!
王二麻子,赵铁柱,孙大膀子……
这些人都在这半个月里不见了踪影。
漕帮说是失足落水,尸首都没捞着。
现在他们的脸全挤在这汉子身上。
还在动,还在眨眼,还在张嘴!
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那汉子抓住我裤脚:“和尚说,只有你能解!”
放屁!我他妈就是个卧底,哪会解邪术!
正要踹开他,铺子门帘哗啦被掀开了。
进来的是漕帮二当家,疤脸虎。
他身后跟着四个打手,个个腰里别着家伙。
疤脸虎瞅见地上汉子,嘿嘿冷笑。
“张老蔫,可算找着你了。”
那叫张老蔫的汉子瘫在地上,抖成筛糠。
身上的人脸突然齐声尖叫起来!
不是耳朵听见的声音,是直接往脑子里钻!
尖利得像钢针扎进太阳穴!
我疼得捂住脑袋,疤脸虎他们也踉跄后退。
张老蔫趁机往门外爬,可刚爬两步就不动了。
他背上最大的一张脸,慢慢凸了出来。
那张脸往外挣,挣得皮肤撕裂,血糊淋拉!
人脸连着血肉钻出体外,形成个肉瘤子。
肉瘤子上睁开两只眼,正是王二麻子的模样!
“疤脸虎……你害得我们好苦啊……”
肉瘤子说话了,声音像破风箱。
疤脸虎脸都绿了,掏出手枪砰砰就是两枪。
子弹打在肉瘤上,溅出黑水,根本打不死!
肉瘤猛地伸长,变成条血肉触手。
啪地缠住疤脸虎的脖子,越勒越紧。
打手们吓得屁滚尿流,转身要跑。
铺子门却自己关上了,怎么也拉不开。
张老蔫整个人瘪下去,像被抽空的口袋。
皮肤上所有人脸都钻出来,变成几十个血肉触手!
触手满天乱舞,见人就抓。
一个打手被缠住腿,拖到地上。
触手钻进他嘴巴,从喉咙往肚子里钻。
打手两眼翻白,肚子迅速鼓起来。
肚皮上浮现出一张新人脸,正是他自己的脸!
这回我彻底傻了,这他妈是啥怪物!
疤脸虎被勒得舌头吐出老长,忽然从怀里掏出个铜铃。
叮铃铃一摇,那些触手动作顿了一下。
他嘶哑着喊:“吴师傅,刺它们眉心!”
我愣在原地,刺个屁啊,我拿啥刺!
疤脸虎又喊:“用你的纹身针!”
我慌忙打开工具箱,抓起最长那根针。
可触手这么多,刺哪个啊!
眼见又一个打手被缠上,我硬着头皮冲过去。
对准他肚皮上那张脸的眉心,一针扎下去。
噗嗤一声,黑血飙了我一脸。
那张脸发出惨叫,迅速萎缩消失。
打手肚皮瘪下去,瘫在地上不动了。
管用!我精神一振,左冲右突连扎好几针。
每扎一针就冒一股黑血,腥臭难闻。
触手们疯狂反击,差点卷走我的针。
疤脸虎趁机挣脱,掏出张黄符贴在张老蔫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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