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爸爸欣慰的望着我,道:“傻孩子,你妈现在被洗脑洗得彻底,已经跟我闹着要离婚了,财产放我名下不安全。爸知道你孝顺,放你那儿,跟在我这儿没区别。难道等我和你妈老了,你还能不管我们,让我们挨饿不成?”
语落,他再次看向沈宴州,目光恳切:“沈律师,这件事你能帮我吗?”
沈宴州先前在叶家人面前总带着几分疏离,以他的身份地位,若不是因为我,他压根就不会屈尊来叶家。
可此刻叶爸爸的做法,显然让他动容了。
沈宴州语气温和了许多,道:“伯父,这件事可以办,但您名下的财产若是夫妻共同财产,就需要叶夫人同意。否则,您只能将属于自己的那部分转到昭昭名下。”
叶爸爸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宇间满是忧心与不甘,一字一句道:“我一分钱,都不想落到苏雅欣那个女人手里!”
我望着爸爸鬓角的灰白,心里涩得发疼。
自从我哥和苏雅欣搅出这些事,不过短短一年多的光景,他却像老了十岁。
他已经六十岁的人了,却已做好了离婚、独自度过余生的准备。
“爸,”我压着满心酸楚,道:“我不想这个家被苏雅欣搅得四分五裂,您和妈过了大半辈子,这么多年的情分,现在离婚太可惜了。”
叶爸爸垂眸叹气,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你妈糊涂到底,把那心思不正的女人迎进门,毁了整个叶家?”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车子引擎的声响,是叶夫人回来了。
她推门进来,见我和沈宴州都在客厅,瞬间满身戒备,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叶夫人几步走到客厅中央,狠狠瞪着叶爸爸,道:“你可真够心狠的!亲儿子亲儿媳被你逼得痛不欲生,你倒好,偷偷找帮手来算计我们?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我连忙站起身,解释道:“妈,你误会我爸了,他只是……”
“你闭嘴!”
叶夫人厉声打断我,愤懑的说:“全是你这个搅家精在作祟,唯恐家里安宁!当年我们就不该心软收养你,养出这么个白眼狼!”
“你给我闭嘴!”
叶爸爸猛地拍桌起身,怒道:“你都六十岁的人了,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昭昭哪点对不起我们?当年为了护着叶家,她被顾时序欺负成那样都不敢声张。这些年她为家里做的还不够多吗?别忘了,你那混账儿子偷商业机密被抓,是谁拼尽全力把他捞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对她大呼小叫?”
叶夫人被骂得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们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们!离就离,这日子我不过了!把属于我的财产都给我,我带着我儿子儿媳过去过!你就守着这个家,当个孤家寡人吧!你以后死在这里没人管!”
话音落,她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门被重重关上,叶爸爸紧绷的身子瞬间垮了,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痛苦与疲惫。
就在这时,他忽然捂着额头,紧紧蹙眉,仿佛在忍受着什么。
我冲上前扶住他的胳膊,颤声道:“爸!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宴州已迅速掏出手机,正要拨通私人医生的号码,却被叶爸爸抬手按住。
“别打,我没事。”
叶爸爸声音裹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道,“多半是血压又升上来了,吃粒降压药就缓过来了。”
说着,他撑着沙发扶手微微欠身,从茶几抽屉里翻出常用的降压药瓶。
拧开瓶盖倒出一粒白色药片,就着桌上微凉的白水咽了下去。
“爸,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我望着他苍白的脸色,越发担心起来。
“不用,我的身体自己有数。”
叶爸爸摆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揭过自身的不适。
他目光转向沈宴州时,多了几分郑重,“沈律师,天色不早了,你先带昭昭回去吧。麻烦你多上点心,想个稳妥的法子,把我名下的财产尽可能转到昭昭名下,越快越好。今天刚出差回来就劳烦你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您太见外了,这件事我会尽快办好的。”
沈宴州迟疑了一下,道:“您真不用叫医生过来看看?也好放心些。”
叶爸爸安抚道:“我上个月刚做过全面体检,除了血压偏高些,其他指标都正常,别担心。”
见他态度坚决,我和沈宴州便没有再强求。
临走前,我反复叮嘱他,但凡有半点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点头应下,我这才放心离开。
……
路灯的光影透过车窗,在沈宴州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明明灭灭,能清晰看出他脸上的疲惫。
我心里燃起一丝愧疚,轻声道:“抱歉,你出差奔波这么久,刚回来就为我家这些糟心事费心。”
沈宴州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抽出来裹住我的手。
“说什么傻话,有个能让我牵肠挂肚,让我操心的人,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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