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容小龙就要被拉到黑暗的拐角去了。
卫管家又说一句:“......临安大人,我有话讲。”
临安说:“有话你就讲,我是堵了你的嘴还是封了你的穴。你又不是你儿子,白白长个舌头。”
他话这样说,到底是给了一个颜色,暂时阻止了继续的‘拉到干净地埋了’的举动。
卫管家一张脸青白一片,说:“我感觉这人并没有说实话。需要在好好审理一番。”
临安不以为然,也毫不心动,说:“你们凤台府里都是一群饭桶。这个小子一看就武功平平,居然可以光明正大潜入你们府里,还不知道趴在书房顶上多久,听到了多少。连这样的一个废物都能进凤台府,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比废物还废物?”
临安那最后一句话并不是陈述,而是认真的质问,他既然问出了口,就必须要卫管家给他一个答案。他问:“你说,你们凤台府,是不是废物?一群废物?”
卫管家青白一张脸,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临安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十分好笑,他心里这样想,面上也表现了出来。
他笑出声,又问他第三遍:“说话,我问你,你是不是废物?你们凤台府,是不是废物?”
卫管家终于开口,说:“......是。”
临安追问:“是什么?说清楚点。”
卫管家咬牙,吐字清楚,说:“我是废物。凤台府也是废物。”
临安似乎听到一个很有趣的笑话,很是畅快的笑出声。
容小龙被拖在半暗半明的地界,十分尴尬。他不知道是该去看谁,眼下卫管家尴尬的很,他现在去凑热闹,不厚道,去瞧临安,又觉得他小小年纪,这样的诺诺逼人颐指气使也实在是过分。若不是眼下非常时期,他甚至都想要好心提醒他,如此这样锋芒太甚,得罪旁人,只怕会被反噬。
可是这样的话,他能听进去?
想也不能够。
谢然也很难过。
很是奇怪。
明明谢然死于卫管家之手,看仇人被如此羞辱,应该是一件十分痛快的事情。可是看眼下谢然的情绪,却更多的是难过和羞辱。
而那个离朱,却一直用探究的眼神去看容小龙。以至于容小龙不好再去更多的打量谢然。
他亏欠谢然两句道谢的。
谢然救了他两次。算上这次。
谢然适才对他的离朱说:“卫管家着急立功,才会杀我。想借着我引出刺客。谁想到这个刺客这么愚笨,真的就上当了......哎。”
作为‘愚笨的刺客’的容小龙在一边一字不差的听了个清楚。他立场尴尬,只能故作不知。
谢然又说:“如果这个刺客真的是方卿和或者朝廷派来的,那卫管家就算是大功一件。若是这个刺客不过是个毛贼,误打误撞的,那卫管家可就成笑柄了。”
离朱不懂:“这么说呢?”
谢然常年跟在卫管家和凤台童子身边,对于这样的事情十分老道和有经验,连分析都是头头是道:“凤台这些年,声望渐若了。那个方卿和,一直都盯着凤台这边呢,凤台那边的官府得了方卿和做靠山,当然也跟着打压。凤台这一次借着天火来淮城,就是想换个地方了。可是淮城是贺兰家主的所在。凤台能不能在淮城立足,得要贺兰家主点头。”
离朱问他:“那贺兰家主点头了吗?”
谢然摇头:“不知道。贺兰家主离家出走了。”
离朱好奇:“家主也能离家出走?”
谢然耸耸肩:“贺兰大人那边的意思,好像家主隔个几十年就会离家出走一回。都成惯例了,哪次不离家出走,才奇怪呢。只是临安大人很不高兴。他粘贺兰大人粘得紧。”
离朱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理顺这几个人的关系,但是容小龙看离朱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她干脆就放弃努力,选择直接提问,说:“那家主是贺兰,那个贺兰大人也是贺兰。怎么反而不高兴的是那个临安?”
这就值得好好说道了,谢然说:“不知道了吧,贺兰大人虽然姓贺兰,但是其实是贺兰大人的家生子。临安大人才是贺兰大人的亲儿子。”
离朱恍然大悟。
容小龙也跟着恍然大悟。只是与离朱的恍然大悟不同,他眼下不动声色,十分淡定。用一面的淡定和麻木,掩盖内心的波涛汹涌。
谢然说:“就像我和安然那样。我叫卫谢然。安然叫卫安然。其实我是家生子,安然才是亲儿子。”
离朱叹气,说:“我看那安然,倒是个心地善良的懂事孩子。那临安......”
谢然说:“安然这样不好,很容易被欺负。你看临安大人,谁敢欺负临安大人?哪怕是临安大人一点武功也没有。卫管家那样的人,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捏死临安大人那样的,可是你看,临安大人说话的时候,卫管家连头都不敢抬。”
离朱说:“可是眼下这人落在临安的手里,只怕凶多吉少。卫管家更加是个心狠手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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