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梦里那样子的,八成是渡劫的时候给雷劈歪了。
他问月小鱼:“你不想报仇吗?”
月小鱼没说话。
容小龙继续说:“海里的妖怪把善良的父亲卷入了深渊......”
他感到怀中的颤抖,他拍拍她安抚她,感觉那颤抖并没有减弱,但是他还是说了下去:“......无理的女儿即便是大声哭泣也无法令那无情的妖怪改变主意......既然如此,那么女儿,是决定投入大海和父亲一同死去,还是如精卫那样填平大海杀死妖怪呢?”
月小鱼一边止不住的颤抖,一边做出了第三种选择:“........无理的女儿,要学会游泳,跳入大海杀死妖怪,再和妖怪一起给善良的父亲陪葬。”
容小龙忽略了最后一条,他说:“好,学会游泳,杀死妖怪。”
他摸摸她的头:“我们一样一样来。”
他声音温柔,如融化冰雪的暖风。月小鱼觉得自己的眼泪就像冰山上融化的水流,快要兜不住。
她搂住容小龙说:“一样一样来。”
容小龙淡薄的衣料再也兜不住她的眼泪,月小鱼的泪顺着衣料滑落,沾湿了他的心口。他心口冰凉一片,仿佛他受伤的不仅仅是一处地方,连心都中了一般。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心口,也一样疼得厉害。
他心口疼得厉害,无法缓解,只能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安慰怀里的姑娘。
......
赵帛去而复返,推开门见到这样一幕,本能第一反应就是掩门,继而尖叫。
仿佛是连锁反应一般,屋里的两人闪电般松开。
松开后才觉得不对,这样的反应,反而显得两个人心里有鬼。
门外认定他们两人有鬼的赵帛出声:“.......我现在能进来吗?”
月小鱼没好气的说:“你爱进来就进来!”
赵帛其实不爱进来。可是不进来吧,又显得似乎自己才是理亏的,凭什么啊,理亏的明明是屋里那俩,他明知这是激将法,也还是推门而入。
虽说是入了。可是入的动作就显得鬼鬼祟祟。
赵帛端着半开的折扇,挡着面,一步一挪地进来。仿佛他前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场景存在一样。
更令月小鱼火冒三丈。
月小鱼心里有些发虚,毕竟刚刚搂着自己确实搂着容小龙不放,她无端觉得自己脸上应该发烫一下。可是偷偷摸脸,并没有任何异常。她于是理直气壮恶狠狠看赵帛。
“把扇子放下!”
这样的恶狠狠和面不改色,在赵帛眼里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赵帛悻悻放下扇子,嘀咕一句:“厚脸皮。”
声音很小,极弱。谁都没听清。
月小鱼心知不是什么好词,故作了不知。
容小龙长叹一声,先把话题扯开了:“怎么了么?”
“也没怎么,”赵帛说,“卫华去继续打听贺兰府的动向。不过我想这么乱的情况下,你大概是安全了。”
赵帛继续说:“我本来寻思着,过来劝你在这里多养伤几日,等大好了在出城。毕竟不是有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赵帛说:“凤台这边倒了,铁定是倒了。只怕那面,要大乱。”
赵帛指了指上面。
“凤台之所以这些年势头如此,不外乎是靠山强大。可是风水轮流转啊,凤台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惹了谁不好,非要惹上方卿和呢......这方家,和凤台家,仇怨深呢......眼下好不容易凤台忽然死了,虽然到底是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可是总归是死了,对于方卿和来说,死了就是好事。死了,才好下手......”
容小龙听到赵帛提到方卿和,心中咯噔一声。他连忙问:“方卿和和凤台那边有什么恩怨?”
“你可算是问对人了。”
赵帛对此事情的知晓程度就不单单是略知一二那么简答了,他说:“原本方家入仕的人是方家的大哥,方卿城。方卿城入宫,是皇太女的师父。拜太傅一职。方卿城呢很是看不惯凤台的一切所为。有意想在皇太女登基之前扫清这个障碍。可是我之前也说了,凤台和不予楼的关系非常密切,这一点方卿城不可能不知道,凤台是官场,可是背后靠着江湖,若是铲除它,必然要借助江湖的力量。”
“当年我赵家和官府合作也是方卿城一力促成的。哦,你大概不知道吧,方家故居就在左海。方卿城,谦谦君子。”
容小龙一呆,他嗫嚅了一下,说:“可是方家的大哥不是......”
“死了,”赵帛接他的话下去说,“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暴死,可是方家的长兄年纪轻轻,正当盛年,又无病无灾的,怎么就暴死了呢?”
“这个消息传来,朝堂不安不说,连江湖都动荡了一阵子。”
赵帛说到这里冷笑一声,他对容小龙说:“你知道吗,还有消息传出来说,是因为当今皇上有意让方卿城成为公主的驸马。方便于后宫辅佐未来登基的女帝。可是方卿城早有心仪之人,又不敢当面拒绝皇恩,恐给家中引来灾祸,左右为难,才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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