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闯荡江湖,虽然总有剑圣独孤求败,但是首先也得人家辉煌登顶了再说。登顶之后想下山是人之常情。因为山上风光,山下也是风景。
这是人之常情。
而人之常情的道理,在于庄稼人不会傻。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村子的庄稼人如此做法呢?
赵帛说道:“会不会是有什么人诓了他们?”
什么叫诓了他们?
赵帛如每一个大家少爷那样对民间事情一知半解的。
他这个念头是灵机一动,但是这种的忽而起来的念头其实最常见的做法就是被驳回。怼他几乎诸如‘拉倒吧’,‘鬼扯呢’之类的结局。
结果倒好,灵机一动随口一句的话,换来大家的认真对待。
反倒是让赵帛紧张了起来。
他又久违地感受到了小时候面对夫子的时候的那种伴随着头皮发麻的紧张。
赵帛边说边算是临时整理语调:“就,村子里不是应该有村长吗?我们赵家家族都有族长,一般大事都要商量,要族长下判断。那村长也是如此。私塾有先生,家族有族长,村子里有村长,县城有县令。总有个带头的。带头的人,定然是被大多数信任的。”
赵帛说的有点啰嗦。
但是周围人听懂了。
容小龙简单的总结:“你的意思是,村长干的?村长是听县令干的?那县令就是听.......”
“打住打住打住.......”赵帛阻止,“你在这样推下去,就该推给当今陛下了。”
这不是扯么?
当今皇帝老儿带头开青楼呢?
月小鱼这个时候说道:“没有那么厉害。所谓天高皇帝远,这里虽然距离金陵不远,但是算来算去也有好几天的路程的。也算是远的。这样的地方,一个县令就可以占山为王了。”
月小鱼说:“若是这个猜测是真的,县令以此为生财之道,那么这个县令就是胆大包天的。他领了村长做事,而村长领了村民,那村民若是东窗事发必然招供是村长。村长就走到头了,因为再往上,就到了朝堂层面上了。”
“到不了县令层面上的,”若离这个时候说,“除非是上头察觉,然后暗访,直接暗访到县令那条线。否则无论如何,都会断在村长那方。”
至于如何断,太容易。
村长也是人,也有亲眷父母子女,随便恐吓威胁一番,就会自己揽个干净。再等到晚上,没裤腰带都不要紧,甚至可以自己搓个麻绳自己偷偷吊死,狱卒哪怕是见了那空中蹬腿的,也会转身故作鬼打眼的。而若是遇到了个太想活的想要扯着县令共沉沦,那就更容易了:现在人命可不值钱。
容小龙刚刚才从陈大状那里知道,南顺的时候,几十年前,十六条人命才值二两银子。
如今虽然过去了几十年,但是县令不会出不起一家人命的钱的。
翻一百倍行不行?那也是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银子,估计全村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但是县令呢?
有一句俗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知府,十万。
那县令呢?三年县令,算他三千好了。也拿得出来二百两银子买一家子的人命。
......
“那就有意思了。”月小鱼的一个声音中断了容小龙的思考。
容小龙短暂楞了一下,顺着月小鱼和若离的视线看过去。
正好就是刚刚之前看到的那一座走镖的。
赵帛这才懂得为什么若离刚刚那么肯定其中有官府的人。
那其中几人,虽然穿一袭镖局的劲装短打,但是却穿了官靴。看不出来为首者为谁,甚至有几个,十分的稚嫩,一看就是新手。
容小龙分不清楚到底他们是单纯走镖,还是过来查案。
他就习惯性的去看若离。
眼神中的意思表露无疑:“快看看!不灵道人的得意门生!”
若离接收到表露无疑的眼神,然后狠狠瞪了一眼过去。
容小龙缩了缩脖子,转头若无其事的去给妞妞擦嘴。
好好的正在努力啃肉的妞妞无缘无故被倒腾一番,越发觉得容小龙奇奇怪怪。
这番结论,妞妞到了晚上快要入睡,才偷偷在客房里给若离说。
妞妞人很小,瘦小无助的。话也不多。
除非她真的想说话。
这个时候她就很想说话。因为她忧心。
妞妞说:“那个哥哥奇奇怪怪的,会自言自语,和风都能吵架.......”
妞妞见过这样的人。村头的小傻子。会和雨打架,和野猪骂街,还会当着老母鸡的面把新鲜的鸡蛋直接吃掉,然后说气死老母鸡什么的。
这样对比一下,容小龙还不如村头的那个小傻子。
但是漂亮的姐姐身边有个小傻子可不好。因为村里人都祝福家里的小孩子和姑娘,看到那个小傻子,有多远跑多远。可别沾上了。
村子里的村长也嘱咐过。
妞妞记得还挺牢靠。
然后妞妞觉得,漂亮的姐姐没有这个自觉,没跑,是不是家里没爹妈嘱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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