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月小鱼留下的信号,非常轻而易举的到了春来镇。然后非常容易的就找到了赵家在春来镇的宅子。
准确来说,是徐长生误打误撞的。
他精疲力尽的到了春来镇之后,月小鱼沿途留下的信号丢失。徐长生根本没想到月小鱼信号失踪的原因是因为整个春来镇都是赵家的人。
他只以为是自己暂时眼拙。信号一定还在他未曾发现的地方。或许是因为月小鱼他们已经找到了容小龙,然后藏身到了隐蔽的地方。
既然如此,徐长生也算是安心。
人嘛,一旦安心,就感觉到了五脏庙在闹饥荒。
他决定先去打听打听镇上的饭馆。
面前就是一个挺大的药铺,斜对角就是县衙正大门。只不过后来徐长生才知道,县衙已经搬到了别的地方去了,那里现在成了个书院,每日读书声郎朗,倒是比之前是县衙的时候感觉要好得多。
徐长生跑到那家铺面虽然不起眼但是伙计都穿的很是板正的药铺里想要打听点事,进门抬头,就看到了那厅堂垂帘外正坐着嗑瓜子的若离。
徐长生咳嗽一声。
听到动静的若离也漫不经心抬眼看了一眼。
两方都愣住了。
徐长生是先反应过来的:“是他们寻到你了?还是你自己躲在这里开了个药铺?”
若离:“......”
也不怪徐长生脑洞这么大。
毕竟徐长生也没有太多接触江湖人,不了解江湖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于他来说,有的年轻人闯荡江湖,就是喜欢轰轰烈烈,不是往热闹的地方跑,就是那里有什么团建的江湖令就往那里凑热闹。寻常江湖人是不会来到这样平平无奇的小镇的。
如果来了,那百分百就是避世的。
按照这样的观点的洗脑。徐长生在一间不起眼的药铺里看到一个坦然嗑瓜子的若离,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若离是接着反应过来的那个,她第一反应就是十分的无语。
但是风度还在。她非常淡定的把装瓜子的小碗放在一边,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裙子的瓜子壳。然后淡定的问徐长生:“前辈可算是来了。等了好久。”
这样听来,好像若离又成了个料事如神的高手。她料到徐长生会按照线索找来春来镇,料到徐长生一定会来这间药铺问路,然后就施施然坐在这里嗑瓜子。
但是若离能够料到什么日子来吗?
徐长生想到若离每天都在这里一边嗑瓜子一边装作淡定的模样等他,想到瓜子磕了那么多会不会上火,就忍不住要乐。
徐长生不敢乐,他严肃的板着脸,点了点头。
又严肃的问:“有没有吃的?想吃汤面。”
若离:“.......”
再度无语的若离认命的带徐长生去吃饭。
镇上能有什么好馆子呢?最好的厨子现在都在隐庄里。
徐长生一边吃饭一边听赶来的月小鱼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听得徐长生心惊肉跳,一碗汤一口气喝了小半碗。
徐长生用被烫到的舌头说话:“北房.......也还有容氏吗?”
“那个叫康乐的是这么说的。”若离无视他的大舌头,“但是真假不知道。而且,他们要带走闫大夫。”
徐长生又一次惊了:“不应该带走容小龙吗?”
若离耸肩:“谁知道呢,或许他们觉得,自己那边的容氏比容小龙聪明,所以不在乎。”
“那闫大夫是个什么意思?”
若离解释:“闫大夫有个好友,十五年前跟着南顺的小皇子元朗北渡,结果居然没死,活了下来,康乐的那个大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想要招纳呢,还是别的,反正就是起了冲突。闫大夫的那个好友也是出身杏林堂的名医,给那位大人下了毒。康乐此行,就是想要找解药。”
月小鱼怕徐长生听了上段解释还是不明白,就在一边补充道:“康乐一行人为了引出闫大夫,把毒药下到了赵帛身上,还栽赃给了容小龙,让容小龙误以为是康乐他们要逼迫他所有才连累了赵帛。”
月小鱼回想赵帛昏迷的那段时日里容小龙的表情就心酸:“当时看着,若是赵帛当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容小龙大概也活不成了。”
“原来如此.......”徐长生有点半懂,他一口气吃了大半碗汤面,缓和了肚子里的饥饿,如今手下下筷子的动作明显从容许多,“那他们当时如果没有寻到闫大夫,岂不是既得罪了赵家,也和容小龙撕破脸?”
徐长生都能想到的问题,康乐能想不到?
“那个叫做鬼手影的毒药,毒性很慢,我猜测,康乐是想把容小龙留做一步后棋。”月小鱼说,这其实不是她猜测的,是康乐很直白的说的,“就是如果没有找到闫大夫,就把容小龙骗过去,把那位最后毒发身亡的大人,做成长生者。”
又是长生者,徐长生心里一跳。
他本能想到了被容安支配的恐惧。借着这个恐惧,徐长生说道:“不可以,容氏不可以再出长生者,不可以在有血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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