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堂弟与裴音说着一些在他看来很是没头没尾的话,沉思片刻之后,他回想着他们话题之间出现的那两个人名,觉得很是耳熟。
前面的那个谢淮安不就是和他们共住一个小院的那人,后面出现的那个温蘅,他好像也在哪里听过似的。
苏怀宇碰了碰苏明哲的肩膀,直接开口问道:“你们说的温蘅,是个姑娘家吗?是不是温府的那位四姑娘,还有个兄长名叫温桓?”如果是的话,那可就真的很凑巧了。
毕竟温桓也在他的好友之列中。
苏明哲虽与苏怀宇是堂兄弟,但他们实际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也算不上熟悉。
当对方突然插话时,苏明哲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点了点头,暗地里偷偷看了裴音一眼,没瞧出什么异样,这才开口道:“怎么,堂兄也是认识她的么?”
也不知道温家四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身边的人好像对她都挺熟悉的,而且还态度都很好的样子。
明明上次见到的真人,除了长得比旁人要好看一些以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啊!
苏怀宇平时的脾气算不上好,但在对待好友的时候,还是很真心实意的。
温桓是他认定的朋友,而温蘅又是温桓嫡亲的妹妹。
俗话说,爱屋及乌。
再看温蘅时,他也忍不住多了几分身为兄长的职责之类的感觉。
“我对她并不是很熟悉,但我和她的哥哥温桓是朋友。”他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裴音,又看了一眼苏明哲,停顿了一下,说:“明哲,虽然你是我的堂弟,但这次我觉得裴音说的话更为在理些。温四娘还是个小姑娘,你这样在背后编排她,有些不大好……”
苏明哲沉默片刻,在身旁两人的目光中,举手作出发誓的姿势:“成成成,她还是个小姑娘,我保证以后再不会编排她了,这总可以了吧!”
虽然已经发过誓言,但他想了想裴音今日还有往常的表现,在心底默默的给裴音的表现下了个定义。
他的好友是个别扭鬼,明明很喜欢的人,却偏偏要在外人面前装出满不在乎的模样。
那可就不要怪他不帮着自己人了,毕竟是裴音先不要他帮忙的。
心中这样想着,苏明哲已经开始盘算着要用什么借口去接近谢淮安了。
要知道温家四娘身边围着的人之中,也只有谢淮安最为特殊。前一个如此特殊的人还是段瑜之,可惜对方已经出局。目前有望夺取芳心的人也只有谢淮安了。
苏明哲自以为考虑到了方方面面,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尽管裴音在他面前表现得过于早熟,让他忘记了对方的实际年龄。
可现在的裴音与阿蘅,还有谢淮安都是同岁,三人如今都还只有十二岁,是不应该说起谈婚论嫁之类话题的年纪。
阿蘅还不知道背地里有人准备要撮合她和谢淮安,她这会儿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一群人,很是烦心。
在书院里平平静静的度过了一个多月,阿蘅每天除了书院,就是别院,时间安排上都是满满的,没有空闲的时候。就在她已经习惯目前这个强度的生活时,有些人看不惯她能够有如此的闲情逸致,总是喜欢揪着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跑到她面前来乱说一通。
去年在书院之中,阿蘅进进出出,大多是与夏家两姐妹同行的,鲜少会有独来独往的时候。
今年就大不一样了。
她现在住的小院只她一个人,也没有其他的同伴,每天来来回回都是一个人。
值得庆幸的是,书院在去年就已经开始在每个路口都安上了路标牌,就算是阿蘅这种时常会迷路的人,有了路标牌以后,也能在不借助他人之手的情况,自己一个人从院子摸到学堂,再从学堂走回自己院子去,再也不会走岔道了。
而席柔她们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阿蘅的面前,为的也是路标牌这件事情。
先前谢淮安曾对阿蘅说起过路标牌。
那时他说书院里的先生对路标牌一事还没有一个统一的结论,又过了一个多月后,先生们的想法总算是统一了。
路标牌与小径两旁摆放的花草,本来应该是两件事情的,但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被划分到了一起去,都是书院学生为书院的繁荣做出的些许贡献。
根据书院发下来的公告而言,因着个人喜好不同的缘故,不管是男子学堂,还是女子学堂里的学生,都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自主选择是要设计路标牌,还是养出花花草草。原则上,路标牌和花盆之上都可以留下个人的标识,以此来鼓励学生踊跃参加到建设书院之中去。
阿蘅对于在书院之中扬名,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当先生们问起她的选择之时,她选了花盆,而不是路标牌。
虽说温桓是个植物杀手,养什么死什么,每次都只能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撒上一把苜蓿,需要用到的时候,直接将其挖出放进花盆之中。但阿蘅与温桓恰恰相反,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养出一些花花草草,珍贵的品种不好养,但普通的花花草草,还是不在话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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