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钟会眼中寒光一闪,那光芒如同寒夜中的寒星,冰冷而锐利,“陆路难行,我们便走水路!水路虽然也有风险,但却比陆路更为便捷。只要我们能够顺利找到船只,便可以顺江而下,直达江夏!”
说罢,钟会果断下令全军走水道朝江夏郡撤退。他的声音冷峻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传我将令!”钟会没有再征求夏侯玄的意见,而是直接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了命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霸气,仿佛他就是这支军队的绝对主宰。
“全军,立刻抛弃所有辎重,伤员和重型器械!”钟会的声音在帐中回荡,“辎重虽重,但在此时却成了我们的累赘。它们会拖慢我们的行军速度,让我们更容易被敌人追上。伤员虽然可怜,但我们也无暇顾及他们的安危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只能先保全自己,才能有机会为他们报仇。重型器械,虽然威力巨大,但在水路行军中却毫无用处,反而会成为我们的阻碍。我们必须舍弃它们,轻装简行,才能提高我们的行军效率。”
“只,携带三日干粮!轻装,简行!”钟会继续说道,“三日干粮,足以支撑我们到达江夏。在这三日里,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全速前进。任何的拖延和浪费,都可能导致我们的失败。我们要像一群饥饿的狼,不顾一切地朝着目标奔去。”
“全速,向东南方的夏水河畔急行军!”钟会的手臂一挥,指向了东南方向,“夏水河畔,是我们水路行军的起点。我们要在那里找到船只,然后顺夏水入长江,直扑江夏郡治所西陵!西陵,是江夏郡的核心之地,只要我们能够占领西陵,就等于控制了江夏郡。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凭借江夏郡的险要地势,与陆瑁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沿途,征用所有民船,渔船!不够,就,立刻,砍伐,树木,扎成,木筏!”钟会的声音冷峻而无情,“民船和渔船,是我们水路行军的关键。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它们征用过来。如果数量不够,我们就自己动手,砍伐树木,扎成木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不能退缩,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确保我们的行军顺利进行。”
“全军,上船,走,水道!顺,夏水,入,长江!直扑,江夏郡治所,西陵!”钟会的声音激昂起来,“这是一场生死之战,我们没有退路。我们必须勇往直前,不惜一切代价,占领西陵。只有占领了西陵,我们才能在这场战争中占据主动,才能有生存的希望。”
“告诉,所有,将士!向北是死路!向东才有一线生机!畏缩不前者,斩!延误军令者,斩!动摇军心者,斩!”钟会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在帐中回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酷和决绝,仿佛任何敢于违抗命令的人,都将被他无情地斩杀。
一道道冰冷而残酷的命令,从钟会的口中发出!那声音如同寒风一般,吹过每一个将士的心头,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将士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恐惧和迷茫。他们不知道,这看似疯狂的计划,究竟能否带领他们走出绝境,还是将他们推向更深的深渊。
夏侯玄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脱胎换骨的年轻人。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钟会的敬佩,又有对未来的担忧。他敬佩钟会的勇气和决断力,在如此绝境之下,能够想出这样大胆而又疯狂的计划;但他又担心这个计划过于冒险,一旦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然而,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这支军队的指挥权,已经不属于他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赌。把自己的性命,把这八万大军的性命,全都赌在钟会这个疯狂的计划上。
“……好!”许久之后,夏侯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又仿佛是在向命运发出挑战,“就按士季说的办!”
命令很快传遍了整个溃败的魏军。起初是一片哗然。将士们纷纷议论起来,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和不解。抛弃辎重和伤员?这简直是疯了!在他们看来,这无疑是一场自杀式的行动。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放弃安稳的北方,而选择向东进入敌人的势力范围。
“我们怎么能抛弃伤员呢?他们可是为了我们而受伤的啊!”一个年轻的士兵满脸愤怒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伤员的同情和对命令的不满。
“就是啊,我们带着这么多伤员,行动本来就不方便,现在还要抛弃他们,这太不人道了!”另一个士兵也附和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对这个命令感到十分恐惧。
“而且,向东进入敌人的腹地,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遇到敌人的埋伏,我们该怎么办?”又一个士兵担忧地说道,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和无助。
但是,当钟会那充满煽动性的分析——“向北是死路,向东才有生机”——在军官们的口中层层传递下去时。将士们的情绪逐渐发生了变化。他们开始认真思考钟会的话,意识到在这绝境之中,或许真的只有向东才有一线生机。向北撤退,虽然看似安全,但却会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最终难逃一死;而向东进入敌人的腹地,虽然危险重重,但只要能够成功占领江夏,就有可能扭转战局,获得生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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