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瑁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说道:“夏侯玄不过一介莽夫,虽有勇力,但缺乏谋略。他此次率领大军前来,不过是凭借着魏国的兵力优势,妄图以强凌弱。在我眼中,他并不足以改变战局。唯有那个在绝境中敢于兵行险着,放弃北归生路,反而向东直扑自己后方的钟会,才是一个真正值得重视的对手。”
赵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都督所言极是。那钟会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他在绝境中能够冷静分析局势,做出如此大胆而又冒险的决策,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张遵也附和道:“都督,那钟会如此狡猾,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呢?他如今盘踞江夏,背靠扬州,与北方的襄阳遥相呼应,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陆瑁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以江陵为饵,诱敌深入,再以玄武、白虎二军为尖刀,配合主力大军,于襄阳归路设伏,将夏侯玄十二万大军尽数吞下……这本是我预想中,最完美的结果。”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复盘一局与自己无关的棋局,但那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对未能实现这一完美计划的遗憾。
“此计若成,魏国元气大伤,荆州全境可定,我军便可顺势而为,一举扫平江东残余,将整个长江以南,尽数纳入大汉版图。”陆瑁说着,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片繁荣昌盛的大汉疆土。
听到这宏伟的战略构想,赵广、张遵等年轻将领无不心驰神往,热血沸腾。赵广激动地说道:“都督,若真能如此,那我大汉必将一统天下,重现昔日的辉煌!”
张遵也兴奋地说道:“都督,您的这一战略构想实在是太高明了!若能成功实施,那魏国将再无还手之力,我们大汉的江山将永固千秋!”
然而,陆瑁的话锋却猛然一转,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但是,钟会没有按我预设的剧本走。他看穿了我的意图,并且,用一种我没有想到的方式,跳出了棋盘。”
罗宪皱着眉头,问道:“都督,那钟会究竟用了什么方式,竟然能够跳出您的布局呢?”
陆瑁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放弃了北归的生路,选择了向东直扑江夏。他知道我主力大军尽在荆西,江夏必然空虚,所以他用近八万人的性命做赌注,赌我江夏空虚,赌我无法及时回援。他赌赢了。”
赵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都督,那钟会竟然如此大胆,他难道就不怕我们识破他的计谋,在他前往江夏的路上设下埋伏吗?”
陆瑁摇了摇头,说道:“钟会此人,心思缜密,谋略过人。他在做出这个决策之前,必然已经对局势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判断。他知道我军在江陵城与夏侯玄激战正酣,无暇顾及他。而且,他也料到了我们可能会在水路设下埋伏,所以他选择了另一条较为隐蔽的水路逃走。他这一招,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张遵也忧心忡忡地说道:“都督,那如今钟会盘踞江夏,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呢?”
陆瑁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遗憾,那是一种顶级棋手遇到另一个顶级棋手,因一步之差未能将死对方而产生的惋惜。他说道:“他逃往江夏,看似是自投罗网,实则是以攻为守。他用近八万人的性命做赌注,赌我江夏空虚,赌我主力尽在荆西。他赌赢了。”
“如今,他盘踞江夏,背靠扬州,与北方的襄阳遥相呼应。我们虽然拿下了荆州西部的南郡、南阳,但他也成功地在荆州东部,打下了一颗钉子。”陆瑁说着,伸出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仿佛是在描绘着如今的战局。
“这颗钉子,就像一道伤口,让我们无法安心地消化胜利的果实。我们必须分出重兵,与他对峙,防备他随时可能发动的反扑。而且,江夏地处长江之畔,交通便利,若钟会以此为据点,向四周扩张,将会对我们的后方造成极大的威胁。”
罗宪点了点头,说道:“都督所言极是。那钟会如今占据江夏,进可攻,退可守,我们确实不能掉以轻心。都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部署兵力,以应对钟会的威胁呢?”
陆瑁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众将,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充满不甘和困惑的脸,说道:“江陵大捷,我们以少胜多,歼敌四万,威震天下。从战役层面,我们是当之无愧的胜者。”
“但是……”他的声音沉了下去,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众人的心头,“从战略层面,我们未能达成全歼敌军、毕其功于一役的最终目标。我们给了曹魏喘息之机,给了他们重新在荆州站稳脚跟的机会。”
赵广皱着眉头,问道:“都督,那我们此次的行动,岂不是功亏一篑了吗?我们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却未能实现最终的战略目标,实在是令人惋惜。”
陆瑁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此次我们未能全歼敌军,但也并非一无所获.我们在与魏军的战斗中,也锻炼了我们的军队,提高了将士们的战斗力和应变能力。这些都是我们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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