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伯,”苏清鸢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既然您举荐了我,我定当尽力。虽然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但我会尽我所能,为那个孩子诊断治疗。”
周伯昌听到苏清鸢的回答,脸上的焦急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惊喜和欣慰。他激动地抓住苏清鸢的手:“太好了!清鸢,你真是个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不会推辞的!县令大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不过,周伯伯,”苏清鸢冷静地说道,“我有几个条件,希望您能转告县令大人。第一,我去给孩子治病,只负责诊断和开出药膳配方,具体的药材采购和药膳制作,需要由我亲自挑选和监督,确保药材的品质和制作的规范性。第二,在治疗期间,孩子的饮食和作息必须严格按照我的要求来,任何人都不能干涉。第三,如果治疗效果不理想,或者出现了任何意外情况,希望县令大人能理解,不要迁怒于我和我的药膳坊。”
这些条件是苏清鸢经过深思熟虑提出的。她必须确保自己在治疗过程中有足够的自主权,同时也为自己和药膳坊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风险。
周伯昌点了点头:“你的这些条件很合理,我会一字不差地转告县令大人的。我相信县令大人为了孩子的病,一定会答应的。”
“那好,”苏清鸢说道,“我们现在就去县城吗?”
“是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周伯昌站起身,“我已经叫好了马车,就在外面等着。”
苏清鸢点了点头,转身对阿巧和阿珍吩咐道:“阿巧,阿珍,我要去县城一趟,店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阿巧,你负责照看前堂的生意,一定要热情招待客人,仔细记账。阿珍,你负责后厨的药膳制作,严格按照配方来,不能出任何差错。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等我回来再说。”
“姑娘您放心去吧,店里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阿巧和阿珍齐声回答。她们虽然不知道苏清鸢去县城做什么,但看周伯昌焦急的样子和苏清鸢严肃的神情,就知道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苏清鸢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柜台里的药材和成品,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跟着周伯昌走出了药膳坊。
店门口,一辆装饰还算体面的马车正停在那里。车夫见周伯昌和苏清鸢出来了,连忙上前打开了车门。
“清鸢,快上车吧!”周伯昌率先登上马车,对苏清鸢说道。
苏清鸢深吸一口气,弯腰钻进了马车。马车缓缓启动,朝着青溪县城的方向驶去。
坐在颠簸的马车里,苏清鸢的心情有些复杂。她既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用自己的医术,去尽力救治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
马车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抵达了青溪县城。县城比青溪镇繁华得多,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摩肩接踵。马车穿过几条热闹的街道,最终停在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宅院前。
宅院的大门高大雄伟,朱红色的大门上钉着一排排铜钉,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青溪县衙”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门口站着两个身着官服的衙役,神情严肃。
周伯昌先下了马车,对衙役说道:“劳烦二位通传一下,就说‘回春堂’的周伯昌,带着苏清鸢姑娘前来拜见县令大人。”
其中一个衙役看了看周伯昌和马车上的苏清鸢,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宅院。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出来,正是县令大人的管家李福。李福看到周伯昌,连忙上前拱手道:“周大夫,您可算来了!县令大人已经在里面等您很久了!”
他的目光落在苏清鸢身上,看到苏清鸢如此年轻,还是个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虑,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客气地说道:“这位就是苏姑娘吧?快请进!”
周伯昌和苏清鸢跟着李福走进了宅院。宅院很大,布局严谨,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颇有一番江南园林的韵味。两人穿过几座庭院,来到了一座名为“静尘轩”的院落前。
“县令大人就在里面,二位请进吧。”李福停下脚步,对着里面喊道,“大人,周大夫和苏姑娘来了。”
“进来吧。”一个威严而略带疲惫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苏清鸢跟着周伯昌走进了房间。房间里布置得简洁而典雅,正对着门口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面容清瘦,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但眼神却十分锐利,不怒自威,想必就是青溪县的县令大人。
在县令大人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眼圈红肿,脸上满是泪痕,显然是为女儿的病情担忧不已。她应该就是县令夫人。
房间的角落里,还站着几个丫鬟和仆妇,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
“草民周伯昌,见过县令大人,夫人。”周伯昌上前一步,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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