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青溪镇,午后的阳光格外炽烈,街上的行人都躲进了阴凉处,“清鸢药膳坊”里却依旧热闹——往来的客商点一碗冰镇的薄荷粥解暑,镇上的百姓买几瓶“止痒凝露”预防蚊虫叮咬,伙计们忙得脚不沾地,苏清鸢也在柜台后不停地招呼客人,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穿藏青色长衫,手持一把折扇,正是青溪县的县令周伯昌。苏清鸢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快步迎了上去:“周大人,这么热的天,您怎么来了?快进店里坐,我给您沏杯冰镇的薄荷茶。”
周伯昌笑着走进店里,目光扫过忙碌的伙计和满座的客人,眼底露出赞许的神色:“我路过镇上,顺便来看看你这药膳坊的生意。看来,你把铺子打理得很不错啊。”他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接过苏清鸢递来的薄荷茶,喝了一口,清凉的感觉瞬间驱散了暑气,“你这薄荷茶做得好,比县衙里的解暑汤还管用。”
苏清鸢在周伯昌对面坐下,笑着说:“大人过奖了,只是用新鲜薄荷和冰糖煮的,不值一提。倒是大人之前托付的‘冬防防疫’的事,今年冬天我已经开始准备药材了,保证不会出问题。”
“我对你很放心。”周伯昌放下茶杯,语气变得郑重起来,“从去年冬天让你负责‘冬防防疫’,到今年推出便携药膳、跟客栈合作,你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不仅把生意做得红火,还赢得了百姓的口碑,这很难得。”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你有没有想过,青溪镇终究太小了,你的医术和生意头脑,不该只局限在这里。”
苏清鸢愣了一下,她从未想过“走出去”的事。自从来到青溪镇,她的目标一直是把药膳坊做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如今生意稳定了,她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已经很满足了。“大人,我……”苏清鸢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伯昌看出了她的犹豫,继续说道:“你如今有了名气,也有了积蓄,这是很好的基础。但你要知道,医术是无止境的,见识也是。青溪镇的病症大多是常见的风寒、外伤,你在这里能学到的东西有限;而且镇上的市场就这么大,你的生意做到顶了,也很难再有突破。”他拿起折扇,轻轻扇了扇,“将来若有机会,你还是要去更大的地方看看,比如府城、京城,那里有更好的医书、更厉害的大夫,还有更广阔的市场,能让你学到更多东西,也能让你的药膳坊走得更远。”
苏清鸢静静地听着,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她想起母亲生前常说的话:“鸢儿,你的天赋不止于此,将来要多出去看看,别困在一个小地方。”以前她不懂,现在听周伯昌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她不能满足于现状,她的医术需要精进,她的药膳坊也需要更大的发展空间。
“大人,您说得对。”苏清鸢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坚定,“我之前确实太局限了,只想着把眼前的生意做好,却没想过长远的发展。只是,我现在的医术还不够好,去了大地方,怕是难以立足。”
“所以,你现在就要开始准备。”周伯昌笑着说,“你不是有很多医书吗?可以利用空闲时间多研读;我在府城有几个行医的老友,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向我请教,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最重要的是,要多积累经验,遇到复杂的病症,别轻易放弃,多琢磨、多尝试,医术才能慢慢精进。”
周伯昌的话,像是给苏清鸢点亮了一盏灯。当天晚上打烊后,她回到住处,从箱子里翻出母亲留下的医书,还有她之前存放在空间里的几本珍贵医典——这些医书大多是关于疑难杂症的调理方法,之前她因为觉得用不上,一直没仔细看,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宝贵的财富。
苏清鸢坐在灯下,翻开一本《千金药膳方》,里面记载了很多针对肺痨、哮喘、心悸等复杂病症的药膳配方,还有详细的药材配伍和熬制方法。她一边看,一边做笔记,遇到不懂的地方,就用红笔圈出来,打算下次向周伯昌请教。看到一个针对肺痨的“百合银耳莲子羹”配方时,她眼前一亮——老周的儿子得了肺痨,虽然现在病情稳定了,但还需要长期调理,这个方子正好能用得上。
从那以后,苏清鸢开始利用所有空闲时间研读医书。每天早上,她会提前一个时辰起床,在院子里借着晨光看书、做笔记;中午客人少的时候,她会把医书放在柜台下,趁没人的时候翻几页;晚上打烊后,她更是会看书到深夜,有时候遇到一个复杂的配方,会反复琢磨好几天,直到弄明白其中的原理。
阿巧看到苏清鸢这么用功,忍不住问:“掌柜的,您最近怎么总在看书啊?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苏清鸢笑着说:“不是遇到难题了,是想多学点东西,将来咱们的药膳坊要开到更大的地方去,我得先把医术学好才行。”阿巧听了,心里既敬佩又期待:“那太好了!等咱们的药膳坊开到府城,我也跟着您去,继续给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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