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东宫附近的宫道上寂静无声,只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偶尔响起,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影带着两名暗卫,隐在宫墙的阴影处,目光紧紧锁定着东宫的侧门——按照之前的监视,李公公今晚很可能会再次从长乐宫带回东西,而他们的目标,就是查清李公公怀里那个锦盒的秘密。
“大人,已经快子时了,李公公怎么还没出来?”一名暗卫压低声音,对影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刺痛难耐,他们已经在阴影里待了近两个时辰,身体早已冻得僵硬。
影微微摇头,眼神依旧锐利地盯着侧门:“再等等,李公公做事谨慎,定会选择在宫中守卫最松懈的时候行动。子时过后,巡逻侍卫会换班,这是他最佳的离开时机。”
果然,正如影所料,子时刚过,东宫的侧门便悄悄打开了。李公公提着一个食盒,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深色衣裳,将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显然是怕被人发现。
“行动。”影低声吩咐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冽。
早已准备好的暗卫立刻会意,快速绕到宫道的另一头,换上一身杂役的粗布衣裳,故意将头发弄乱,走路摇摇晃晃,装作一副醉酒的模样,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朝着李公公的方向走去。
李公公正快步走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和哼唱声,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将怀里的锦盒捂得更紧,脚步也加快了几分。可没走几步,那“醉酒”的暗卫便猛地撞了上来,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哎哟!你走路没长眼睛啊!”暗卫故意大声嚷嚷,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假装愤怒地看着李公公,“没看到咱家正走路呢吗?撞坏了咱家,你赔得起吗?”
李公公被撞得头晕目眩,怀里的锦盒也掉落在地,盒盖摔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他顾不上与暗卫争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别人看到锦盒里的东西!他连忙爬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快速蹲下身,将散落的东西往怀里塞。
影和另一名暗卫则趁此时机,悄悄靠近,目光快速扫过地上的东西——只见地上散落着几包用油纸包着的粉末,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影眼疾手快,趁着李公公慌乱捡拾的间隙,悄悄从地上拿起一小包药粉,迅速藏进袖中,随后便和另一名暗卫一起,隐入了旁边的阴影里。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开!”李公公将东西全部捡回锦盒,紧紧抱在怀里,对着“醉酒”的暗卫厉声呵斥,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和愤怒。他生怕夜长梦多,不再停留,转身快步向东宫走去,脚步比来时更加急促。
“醉酒”的暗卫见目的达成,也不再纠缠,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确认李公公已经返回东宫,影才带着暗卫悄悄撤离,一路避开巡逻侍卫,返回了靖王府。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影便拿着那包药粉,出现在了萧玦的书房。此时,苏清鸢也已经来到王府,正和萧玦一起分析着昨晚的监视记录。
“殿下,苏医正。”影将药粉递过去,语气凝重地说道,“昨晚按照计划,我们成功拿到了李公公锦盒里的药粉,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按前法调配,三日后送入太后宫中’。”
萧玦接过药粉和纸条,将纸条展开,递给苏清鸢:“清鸢,你先看看这纸条。”
苏清鸢接过纸条,仔细看了起来。纸条上的字迹潦草,显然是怕被人认出,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却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按前法调配,三日后送入太后宫中。”这说明,郑贵妃和李公公不仅之前给太后下过蛊,现在还在继续制作毒粉,准备三日后再次对太后下手!
“萧九,情况不妙。”苏清鸢将纸条递给萧玦,语气带着几分急切,“郑贵妃还在继续给东宫传递毒粉,而且明确要求三日后送入太后宫中,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们,否则太后会有危险!”
萧玦接过纸条,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他们竟然还敢对太后下手,真是胆大包天!清鸢,你快检测一下这药粉的成分,看看是不是和太后香囊里的毒粉一致。”
“好。”苏清鸢立刻从诊箱里拿出一根银针,将药粉倒出一点在瓷碟里,然后用银针蘸了少许药粉,放在烛火上烘烤。很快,银针的颜色便开始发生变化,从银白色渐渐变成了暗黑色。
苏清鸢的脸色愈发凝重,她将银针递给萧玦,语气沉重地说道:“这药粉里确实含有蚀心草的成分,而且与太后香囊里的毒粉成分一致!郑贵妃果然是在通过李公公,给东宫传递制毒的药粉,让他们继续给太后下蛊!”
萧玦看着银针上的黑色,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真是该死!郑贵妃为了太子的储位,竟然如此不择手段,连太后都不放过!若不是我们及时拿到这包药粉,三日后太后恐怕真的会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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