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苗寨,李御医一行人又去了云南的彝寨。彝医擅长防治瘟疫,彝寨的老彝医说:“每年春夏之交,容易闹瘟疫,我们就用艾草、菖蒲、金银花煮水,让全寨的人都喝,还把煮过的艾草、菖蒲挂在门口,能起到预防作用。如果有人已经染上瘟疫,就用柴胡、黄芩、青蒿熬药喝,效果很好。”他还把自己珍藏的诊疗笔记拿了出来,上面记着历年防治瘟疫的经验,李御医一行人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抄录下来。
与此同时,边关也传来了好消息。苏清鸢的妹妹苏明玥,跟着丈夫在边关驻守,她平日里也跟着边关医馆的大夫学习,还帮忙整理病例。得知编撰《大靖医典》的消息,她立刻把边关医馆处理战地创伤的经验总结了出来,派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
苏明玥在信里写道:“边关将士打仗,经常会受刀伤、箭伤,有时候伤口会化脓感染,甚至危及生命。医馆的张大夫摸索出一个法子,用烈酒清洗伤口,然后撒上晒干的蒲公英粉末,蒲公英能清热解毒,还能止血,再用干净的布条包扎,感染的概率会大大降低。还有,将士们受了重伤会休克,这时候用针灸刺激人中、合谷两个穴位,能让他们尽快醒过来。”她还附上了张大夫画的伤口处理步骤图,详细到怎么清洗、怎么撒药、怎么包扎,十分实用。
各地的资料越收越多,编撰团队的工作量也越来越大。他们每天都要整理这些笔记、方子,核实内容的真实性。比如有人送来一个“治牙疼的偏方”,说用花椒泡白酒,然后用棉签蘸着擦牙疼的地方就能缓解。编撰团队的御医们就自己试了试,确实能起到麻醉止痛的作用,这才把这个偏方收录进去。
苏清鸢每天都会来审阅这些初稿,她看得格外仔细,哪怕是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肯放过。有一次,她看到一篇关于“断肠草”的记载,上面写着“断肠草能治风湿痹痛”,但她记得断肠草有剧毒,稍微用多一点就会让人中毒身亡。“这个不能随便收录,”苏清鸢对李御医说,“断肠草确实有一定的药用价值,但毒性太大,普通人根本掌握不好用量,万一用错了,会出人命的。”
为了核实断肠草的药性,苏清鸢回到宫中,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少量断肠草的样本。她的空间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药材,都是她平时收集的,用来研究药性。她仔细观察断肠草的形态,然后用少量药材进行试验,确认它的毒性确实很强,药用剂量非常难把握,最终决定不在医典中收录这个方子,避免百姓误用。
还有一次,编撰团队收录了一个“用曼陀罗花治哮喘”的方子。苏清鸢看到后,心里有些不确定,曼陀罗花也是有毒的,虽然能缓解哮喘症状,但用量不当会让人昏迷。她特意从空间里取出曼陀罗花,研究它的药性,还咨询了太医院里专门研究毒药的御医,最终决定在收录这个方子的同时,加上特别提醒:“曼陀罗花有毒,必须在大夫指导下使用,严禁自行采摘服用,用量不得超过三分。”
除了核实药性,苏清鸢还特别注重医典的实用性。她看到有一篇关于“针灸治失眠”的记载,上面写了十几个穴位,普通人根本记不住。“这样不行,”苏清鸢对编撰团队的御医说,“医典是给普通人看的,穴位太多太复杂,大家记不住也用不上。不如只选最常用、最有效的一两个穴位,比如神门穴、安眠穴,写清楚穴位的位置和针灸方法,这样大家才能真正用起来。”
编撰团队按照苏清鸢的要求,对内容进行了简化和调整。比如“病症篇”里,每个病症只保留两到三个最实用的治疗方法,不追求多,只追求管用;“针灸篇”里,只收录二十个常用穴位,每个穴位都配上天花板图,标明具体位置,用通俗的语言解释怎么找,比如“神门穴在手腕内侧,小指那一侧的手腕横纹上”。
为了让医典更加通俗易懂,苏清鸢还要求编撰团队尽量用口语化的语言,避免使用晦涩的专业术语。比如“清热解毒”,就解释成“清除身体里的热气和毒素”;“活血化瘀”,就解释成“让血液流通顺畅,消除淤血”。遇到必须使用的专业术语,也要在后面加上注释,确保百姓能看明白。
随着编撰工作的推进,越来越多的珍贵经验被收录进来。
西北的一位老牧民,送来的是“用酥油治烧伤”的法子:“不小心被火烫伤或者被开水烫伤,立刻用干净的酥油涂抹在伤口上,能止痛、防止起泡,还能促进伤口愈合。我们牧民在草原上,身边没有别的药材,就用这个法子,特别管用。”编撰团队的御医们试验后,发现酥油确实有保湿、止痛的效果,而且原料容易获取,就把这个法子收录到了“急救篇”。
江南的一位渔民,送来的是“用鱼腥草治咽喉肿痛”的经验:“在河里捞一把鱼腥草,洗干净后捣烂,用纱布包着,挤出汁水喝,或者直接嚼着吃,一天两次,两天就能好。鱼腥草在河边、田里到处都有,不用花钱买,百姓们都能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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