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你到医馆多久了?儿科接诊量怎么样?”苏清鸢轻声问道。林婉儿见到苏清鸢,惊喜不已,连忙行礼:“回娘娘,民女结业后便来此处,已有三个月。现在每天儿科接诊量有五六十人,比去年同期增长了三成,不少家长都是特意来找女医就诊的。”
苏清鸢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们用医术守护孩子健康,就是守护大靖的未来。孩子们身体康健,才能茁壮成长,将来成为国家的栋梁。”她又走到妇科诊室,看到女医们正在为产妇做产后检查、为妇人调理月经不调,每个诊室都秩序井然、氛围温馨。一位刚做完产后检查的妇人说道:“以前生孩子后,只能找男医官复查,总觉得不方便。现在有了女医,不仅医术好,还更懂我们女人的心思,真是太贴心了!”
离开惠民医馆,萧玦与苏清鸢又前往杭州的官办蒙学。此时正是蒙学的“田间课堂”时间,先生带着学生们在蒙学后的试验田里,对照《蒙学农理》辨认作物幼苗,还动手帮老农除草、浇水。孩子们蹲在田埂上,一手捧着书本,一手抚摸着禾苗,脸上满是认真与好奇。
“陛下、娘娘,这是我们蒙学的‘农理实践课’,每月两次,让孩子们走进田间,了解粮食的生长过程。”蒙学先生躬身介绍。萧玦走到一个孩子身边,看到他手里的《蒙学农理》上画满了批注,还贴着几片不同形状的叶子。“孩子,你认识这些庄稼吗?”萧玦轻声问道。
孩子抬起头,看到帝后,既紧张又兴奋:“回陛下,我认识!这是水稻苗,叶子细长;那是玉米苗,叶子边缘有细毛。先生说,粮食是农民伯伯用汗水种出来的,我们要好好珍惜,不能浪费。”萧玦闻言,欣慰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说得好!知稼穑之艰,才能惜盘中之餐。你们要好好读书,也要好好学农理,做一个懂生活、爱劳动的人。”
南巡途中,萧玦与苏清鸢最重视的,还是走访农户,倾听最基层百姓的心声。他们特意避开官员的引导,随机走进田间地头,与正在劳作的农户攀谈。在杭州郊外的稻田里,老农陈大爷正带着家人除草,见到帝后二人,起初十分惶恐,得知他们是来了解民情的,才渐渐放下心来。
“陈大爷,今年的水稻长势怎么样?收成能比去年好吗?”萧玦蹲在田埂上,与陈大爷并肩而坐。陈大爷笑着答道:“托陛下和娘娘的福,今年风调雨顺,水稻长势比去年还好,预计亩产能达三石五!而且朝廷实行‘阶梯税制’,我们这些小农户赋税减免了三成,还有农桑补贴,一年下来能多赚不少银子。”
“那你对朝廷的政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苏清鸢问道。陈大爷想了想,说道:“没有不满意的!以前种地要交不少赋税,遇到灾年还要饿肚子。现在赋税少了,还有农桑司的官员指导我们种庄稼,医馆看病也方便,孩子们还能免费上学,这样的好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他指着不远处的新瓦房,“陛下您看,那是我今年刚盖的新房子,以前住的土坯房,一到下雨天就漏雨,现在再也不用担心了。”
在苏州乡下,帝后二人还遇到了正在晾晒丝绸的织工王大姐。王大姐是云锦工坊的织工,每月能赚二两银子,不仅养活了全家,还送女儿进了蒙学。“以前我只能在家纺线,赚的钱刚够糊口。现在进了工坊,工钱高,还能照顾家人,女儿也能读书识字,我真是太满足了!”王大姐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这都是陛下和娘娘的好政策,让我们老百姓能安居乐业。”
南巡途中,这样的场景比比皆是。无论是繁华的城镇,还是宁静的乡村,百姓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口中念叨着朝廷的好政策。他们说起“阶梯税制”减轻了负担,说起“农桑补贴”鼓励了耕种,说起“惠民医馆”方便了看病,说起“蒙学教育”让孩子有了出路,每一句话都发自内心,每一个笑容都真挚动人。
萧玦与苏清鸢将百姓的话一一记在心里,遇到百姓反映的问题,当场便吩咐随行官员处理。有农户反映灌溉水渠年久失修,萧玦立刻下令工部拨款,修缮江南各地的水利设施;有商人反映通关手续仍需简化,苏清鸢便让户部优化流程,推行“一站式查验”;有蒙学先生希望增加农理教材的图谱,帝后二人当即指示编撰团队补充修订。
一路南巡,帝后二人不仅看到了江南的繁荣景象,更感受到了百姓的满意度。以往帝王南巡,多是为了游山玩水、彰显威严,而萧玦与苏清鸢的南巡,却真正走进了民间,倾听了心声,解决了问题。百姓们没有因帝后的到来而感到惶恐,反而敢说真话、愿提建议,这正是景和年间君臣同心、民君同乐的生动体现。
七月中旬,南巡队伍启程返回京城。船行江上,萧玦与苏清鸢站在船头,望着两岸的风光,心中感慨万千。“此次南巡,朕真切感受到,百姓的要求其实很简单,无非是丰衣足食、看病方便、孩子能上学。”萧玦说道,“我们推行的每一项政策,只要能真正惠及民生,百姓就会记在心里,朝廷的根基就会愈发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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