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月连忙应声,转身走出帐篷,指挥随从们取出药材。她按照苏明玥的吩咐,将药材分类称量,然后交给负责熬药的随从,叮嘱道:“一定要用文火慢熬,熬足一个时辰,药效才能出来。”随后,她又回到帐篷,帮着苏明玥为士兵们擦拭身体降温,喂他们喝水。
一位年轻的士兵咳嗽得厉害,咳着咳着,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溅在了萧承月的衣袖上。士兵见状,连忙道歉:“公主殿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萧承月摇摇头,拿出手帕为他擦拭嘴角的血迹,温柔地说:“没关系,你好好休息,喝了药就会好起来的。”她的声音轻柔,像一股暖流,安抚着士兵焦躁不安的心。
忙碌了整整一个上午,萧承月连一口水都没顾上喝。她的衣袖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脸上也沾了些许灰尘和药汁,但她丝毫没有在意。她看着那些在痛苦中挣扎的士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治好他们,让他们恢复健康。
午后,雨停了,但天空依旧阴沉。萧承月正在帐篷外为一位受伤的士兵清洗伤口,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两名士兵抬着一副担架跑了过来,担架上躺着一位腿部受伤严重的士兵。“苏大夫,公主殿下,快救救他!”士兵焦急地喊道。
萧承月连忙放下手中的活,上前查看。只见那位士兵的左腿被利器划伤,伤口深可见骨,周围的皮肉已经化脓发黑,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士兵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显然已经疼得快要晕厥过去。
苏明玥正在为一位染上瘟疫的士兵施针,见状连忙赶来,查看了一下伤口,沉声道:“伤口已经感染化脓,必须立刻清创,否则毒素扩散,这条腿就保不住了。”她转头对萧承月说:“承月,你帮我打下手,准备好清创的器械和草药。”
萧承月应声,立刻去取来消毒用的烈酒、干净的布条、镊子和止血的草药。她看着那化脓发黑的伤口,心中有些发怵,但想到士兵痛苦的模样,便鼓起勇气,拿起烈酒,准备为器械消毒。
“公主殿下,还是让我来吧。”一旁的郎中见状,连忙上前说道,“这伤口太脏了,气味也难闻,您金枝玉叶,哪里受过这个。”
“不用,我来。”萧承月摇摇头,语气坚定,“我是医者,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她拿起镊子,蘸了些烈酒,仔细地为器械消毒,然后递给苏明玥。
苏明玥深吸一口气,对士兵说:“兄弟,清创会很疼,你忍着点。”士兵咬着牙,点了点头。苏明玥手持镊子,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周围化脓的腐肉一点点剔除,每剔除一块,士兵的身体便会剧烈地颤抖一下,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萧承月站在一旁,紧紧握着士兵的手,轻声安慰道:“忍一忍,很快就好了。你想想,等伤好了,就能重新上战场,保卫家国了。”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给了士兵莫大的勇气。
腐肉被一点点剔除,刺鼻的恶臭越来越浓,连旁边的郎中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而萧承月却始终保持着镇定,一边安慰士兵,一边为苏明玥递上干净的布条和草药。她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但她丝毫没有分心,目光紧紧地盯着伤口,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努力,清创终于完成。苏明玥将止血的草药敷在伤口上,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包扎好,长舒了一口气:“好了,腐肉已经清理干净,只要按时换药,好好休养,这条腿就能保住了。”
士兵虚弱地笑了笑,看着萧承月,眼中满是感激:“公主殿下,谢谢您。您金枝玉叶,却肯为我做这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他说着,便想挣扎着起身行礼,却被萧承月按住了。
“你好好休息,不用多礼。”萧承月笑着说,“你们守护边关,保卫我们的家园,付出了那么多,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只要你们能早日康复,重新站起来,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士兵看着她真诚的眼神,眼眶不禁湿润了,哽咽着说:“公主殿下,您放心,等我伤好了,定要好好打仗,绝不辜负您的期望,绝不辜负大靖的百姓!”
萧承月点点头,转身又去照顾其他的士兵。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每天都像上了发条一样,从清晨忙到深夜。天刚亮,她便起身去药圃采摘新鲜的草药,然后回到医馆,帮着苏明玥为士兵们诊脉、开方、熬药、针灸、换药。
她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起初为士兵针灸时,还会有些紧张,生怕扎错穴位,后来渐渐熟练起来,手法也越来越精准。有一位士兵患了风湿,关节疼痛难忍,无法行走,萧承月按照苏明玥教的方法,为他针灸足三里、阴陵泉等穴位,每天针灸一次,每次半个时辰。坚持了半个月后,士兵的疼痛明显缓解,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
除了诊治病人,萧承月还要负责管理药材。她将带来的药材按种类分类摆放,登记造册,每天盘点药材的使用情况,确保药材供应充足。遇到药材短缺的情况,她便跟着当地的郎中去山里采摘草药,辨认那些在京城从未见过的野生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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