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吩咐。” 管家连忙点头。
我往柴房方向走,没走几步,就看见苏万山从客厅出来,脸色阴沉。
“林捕头,查得怎么样了?春桃那贱人招了没有?” 他快步走过来,语气很冲。
“还没,证据不足,不能随便定罪。”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证据不足?人证都有了,你还要什么证据?” 苏万山拔高了声音,“我看你就是故意拖延!再查不出来,我真的要去京城告御状了!”
“苏老爷,查案要讲证据,不是靠猜的。” 我语气没软,“我已经找到一些线索,很快就能有结果,你再等等。”
“线索?什么线索?” 苏万山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急切。
“暂时不能说,等确认了再说。” 我没给他具体答案,转身就走。
苏万山在后面喊:“林晚秋!你可别耍花样!我女儿不能白死!”
我没回头,心里清楚,现在多说无益,得赶紧查清硫磺和陈子墨的关系。
回到柴房门口,我让下属守在外面,自己又进去了。
春桃还缩在角落里,见我进来,又开始喊冤:“林捕头,我真的没杀人,你相信我……”
“我问你,上周三陈子墨来苏府,你见过他吗?” 我打断她的话。
春桃愣了下,眼神闪烁:“见过…… 在走廊上碰到过一次,没说话。”
“他有没有去过后院?或者靠近过绣楼?”
“没有吧…… 我没看见。” 春桃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盯着她的反应,心里更确定有问题。
“你要是想起什么,随时让人找我。” 我没再追问,转身出了柴房。
出了苏府,我对下属说:“你去查陈子墨的布庄,看看他最近有没有进过硫磺,还有他上周三来苏府的具体行踪,跟谁接触过。”
“好,我这就去。” 下属立刻领命。
“我去趟城外,找个老朋友问问。” 我翻身上马,往城外赶。
红伶师傅的旧友是个退休的机关匠人,说不定能从房梁划痕和蚕丝线看出点门道。
到了城外的小院,匠人正在院子里摆弄木头。
“李师傅,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个。” 我把画着房梁划痕的纸递过去,又拿出那半根蚕丝线。
李师傅接过纸,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又拿起蚕丝线捻了捻。
“这划痕是走线滑轮弄出来的,” 他指着纸上的划痕,“在房梁上装个小滑轮,蚕丝线穿过滑轮,一端拴东西,另一端在外边拉,就能留下这种痕迹。”
“用蚕丝线能拉动什么?比如…… 毒针?” 我问。
李师傅眼睛一亮:“当然能!蚕丝线看着细,拉力大得很,只要计算好距离和力度,在外边一拉,毒针就能精准刺中目标。”
“那硫磺呢?我在现场发现了沾着硫磺的谷壳。”
“硫磺能让蚕丝线更顺滑,减少摩擦,拉动的时候不容易断,也不会被木刺勾住。” 李师傅解释道。
我心里彻底明白了,陈子墨的嫌疑越来越大。
“谢了李师傅,改日再来看你。” 我起身告辞。
“客气啥,有啥不懂的再过来。” 李师傅挥挥手。
我骑马往回赶,刚到城门口,就看见下属在等我。
“头儿,查到了!陈子墨的布庄最近进了一批硫磺,说是染布用的,但布庄的伙计说,根本用不了那么多,而且上周三陈子墨来苏府,中途借口去茅房,往后院去过一趟,不过没待多久就出来了。”
“好,我们去布庄找陈子墨。” 我勒转马头,往布庄方向去。
到了布庄,伙计说陈子墨在里屋对账。
我直接推开门进去,陈子墨正坐在桌前,手里把玩着玉扳指,看见我进来,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正常。
“林捕头,你怎么来了?是为我表妹的案子?” 他站起身,脸上堆着笑。
“是,有些事想问问你。” 我走到桌前坐下,“上周三你去苏府,为什么往后院去?”
陈子墨端茶的手顿了下,笑着说:“就是去茅房,后院的茅房近,没别的意思。”
“你布庄最近进了不少硫磺,染布用得了那么多?” 我又问。
“最近要染一批深色的布,用硫磺多很正常。” 他眼神飘了飘。
我拿出那半根蚕丝线:“你见过这种蚕丝线吗?苏婉绣楼里发现的,跟你布庄卖的一样。”
陈子墨的脸色瞬间白了点,强装镇定:“蚕丝线到处都有,不能凭这个就怀疑我吧?再说了,案发时我在布庄对账,伙计都能作证。”
“伙计的证词我会去核实,不过我劝你,最好主动交代,免得最后难堪。” 我站起身,眼神冷冷的。
“林捕头,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陈子墨提高了声音,“我表妹死了,我也很伤心,你不能因为我欠了点赌债,就把罪名往我身上安!”
“赌债?你还欠了赌债?” 我心里一动,这又是个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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