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苏府,跟管家打了声招呼,直接去了绣楼。
搬来梯子,爬上房梁,按照李师傅说的,在之前发现划痕的地方仔细摸。
手指突然碰到一个硬东西,我拨开上面的灰尘,是个生锈的小滑轮,滑轮槽里还缠着一丝蚕丝,跟我手里的一模一样。
“找到了!” 我喊了一声,把滑轮拆下来。
爬下梯子,管家凑过来:“林捕头,这是啥?”
“杀人用的滑轮,陈子墨就是用这个和蚕丝线杀了苏婉。” 我把滑轮放在桌上,“你去把苏老爷叫来。”
管家很快把苏万山找来,苏万山看见滑轮,脸色一变:“这…… 这是从房梁上拆下来的?”
“是,陈子墨就是在房梁上装了这个滑轮,用蚕丝线拴着毒针,从窗外拉动,刺杀了苏婉。” 我解释道。
“他…… 他怎么会想到用这个?” 苏万山声音发颤。
“他开布庄,经常接触滑轮和丝线,肯定是早就想好了。”
我让下属把滑轮收好,又去了六扇门。
刚进门,下属就迎上来:“头儿,陈子墨的跟班也招了,说案发那天午时,陈子墨让他把一个装着滑轮和毒针的布包送到绣楼后窗的槐树下。”
“人证物证都齐了,去牢房提审陈子墨。” 我直奔牢房。
陈子墨坐在牢房里,看见我进来,眼神躲闪:“林捕头,又来干嘛?我都说了,我没杀人。”
我把滑轮和蚕丝线扔在他面前:“认识这个吗?从绣楼房梁上拆下来的,滑轮上的蚕丝跟你布庄的一模一样,你的跟班也招了,案发那天午时,是他把装着滑轮和毒针的布包送到槐树下的。”
陈子墨脸色惨白,拿起滑轮看了看,又扔在地上:“不是我的!是你们栽赃陷害!”
“栽赃?” 我冷笑,“那三个布庄伙计也招了,案发那天午时你出去过一刻钟,就是去绣楼安装滑轮,拉动毒针杀人吧?”
“我没有!我出去只是去茅房!” 陈子墨还在狡辩。
“茅房需要去一刻钟?还让跟班送布包?” 我拿出伙计们的供词,“你自己看看,这上面都写着,你还想抵赖?”
陈子墨看着供词,手开始发抖,半天没说话。
“你欠了赌场三百两银子,苏老爷不借你,还取消你的婚事,你就想到杀了苏婉,继承她的家产,是不是?” 我追问。
陈子墨突然抬起头,眼神疯狂:“是!我就是要杀她!谁让她爹不借我钱!谁让她不肯嫁给我!我杀了她,苏家的家产就是我的了!”
“你用滑轮和蚕丝线杀人,以为没人能发现,是吗?”
“是!我在布庄早就试过了,那滑轮和蚕丝线,拉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没人会怀疑到我头上!” 陈子墨吼道。
“你就没想过,苏婉是你表妹,你怎么下得去手?”
“表妹又怎么样?有钱才是最重要的!” 陈子墨一脸贪婪,“要不是你们多管闲事,我现在已经是苏家的女婿,拿着苏家的家产还赌债了!”
“你以为你能得逞?” 我看着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做的这些事,迟早会被发现。”
陈子墨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
我转身往外走,对下属说:“把他的供词录下来,整理好,明天上报刑部。”
“好嘞,头儿。” 下属应道。
回到办公室,我把所有证据都整理好,放在桌上。
滑轮、蚕丝线、玉扳指、硫磺谷壳、伙计们的供词、陈子墨的供词,还有张丫鬟和李妈妈的证词,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这下,陈子墨再也翻不了天了。
刚想歇口气,下属又进来了:“头儿,赌场那边有消息了,我们派人去查了,陈子墨确实欠了他们三百两银子,而且赌场老板还跟一些贪官有勾结,经常放高利贷,逼得很多人家破人亡。”
“哦?还有这种事?” 我来了精神,“把赌场的地址和老板的名字告诉我。”
下属把纸条递给我:“就在城南的‘聚财赌坊’,老板叫周虎,据说很有势力。”
“好,明天先把陈子墨的案子上报刑部,然后我们去会会这个周虎。” 我把纸条收好。
“头儿,这个周虎不好惹,听说他手下有很多打手,还有贪官罩着。” 下属提醒道。
“不好惹也要惹,他逼得陈子墨走投无路,间接导致苏婉死亡,这种人不除,县城里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我语气坚定。
下属点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明天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留在六扇门处理陈子墨的案子,我带两个人去就行。”
“可是头儿……”
“没什么可是的,我心里有数。” 我打断他,“你把陈子墨的案子处理好,别出什么差错。”
“好,我知道了。” 下属不再多说,转身出去了。
我拿起桌上的绣春刀,擦了擦刀刃,心里想着,明天不仅要把陈子墨的案子了结,还要把周虎的赌场端了,还县城一个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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