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害他?” 我冷笑,“那你们为什么要撒谎?周明,你说你在临摹画谱,那你临摹的《富春山居图》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周明的脸色瞬间白了,低下头:“我…… 我临摹的画不小心弄脏了,我就给烧了……”
“烧了?” 我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是不是你临摹的画有问题,你怕我看出来,所以才烧了?”
他的身体开始发抖,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林捕头,我真的没撒谎…… 我就是…… 就是有点害怕,我怕您怀疑我……”
“害怕?” 我松开他的衣领,“你怕什么?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害怕?”
就在这时,小李子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个账本:“林捕头!查清楚了!周明半个月前去过城西的铁匠铺,定制了一批细弹簧,直径不足半寸,说是用来做画框的;柳如烟则是在三天前去过城南的药铺,买了半斤乌头草,还特意让药铺掌柜把乌头草磨成粉!”
什么?
我心里一喜,果然是他们!
周明定制细弹簧,肯定是用来做画轴机关的;柳如烟买乌头草,就是用来制作乌头粉的!
“周明,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我盯着周明,语气冷得像冰,“你定制细弹簧,是不是用来做画轴机关的?”
周明的身体一下子就瘫软了,坐在地上,眼泪不停地流:“林捕头,我…… 我不是故意的…… 是柳如烟让我这么做的,她跟我说,只要做了这个机关,就能让师傅把《西湖全景图》给我们,我们就能卖很多钱,就能过上好日子……”
“周明!你别血口喷人!” 柳如烟一下子就急了,冲过去想打周明,“明明是你自己想钱想疯了,还想拉我下水!”
“是你!就是你!” 周明也急了,跟柳如烟吵了起来,“你说师傅偏心,只看重沈清砚,不看重我们,还说只要师傅死了,画坊就是我们的,我们就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互相指责对方,把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原来,周明和柳如烟早就对沈清砚不满了,觉得沈清砚偏心,只看重大师兄赵三,不看重他们,还把最好的画画技巧都教给了赵三,没教给他们。
后来,赵三因为偷画被沈清砚赶了出去,他们就觉得机会来了,想让沈清砚把画坊交给他们,还想让沈清砚把《西湖全景图》给他们,让他们卖钱。
可沈清砚不同意,还说要把《西湖全景图》献给朝廷,他们就急了,觉得沈清砚断了他们的财路,于是就策划了这场谋杀。
周明负责制作画轴机关,他去铁匠铺定制了细弹簧,还偷偷把画轴改成了中空的,用来藏毒针;柳如烟则负责购买乌头草,制作乌头粉,还偷偷配了画室的钥匙,用来制造密室。
案发当天,柳如烟趁沈清砚在画室画画的时候,偷偷用钥匙打开了画室的门,把毒针装进画轴机关里,然后又锁上门,假装自己在整理颜料。
周明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临摹画谱,制造不在场证明,还故意把临摹的画烧了,想销毁证据。
可他们没想到,沈清砚早就料到自己会出事,提前把《西湖全景图》藏了起来,还写下了那张纸条,给我留下了线索。
“你们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我盯着他们,语气冷得像冰,“证据确凿,你们就是杀害沈清砚的凶手!”
周明和柳如烟都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眼泪不停地流,像是在后悔。
可后悔有什么用?沈清砚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张捕头!” 我喊了一声,“把他们两个关起来,严加看管,明天一早押去公堂,让知府大人亲自审问!”
张捕头应了一声,带着人把周明和柳如烟带了下去。
画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和王仵作,还有沈清砚的尸体。
我走到沈清砚的尸体旁,掀开白布,看着他的脸,心里有点难受。
沈清砚是个好画师,他的画能让人感受到西湖的美,感受到江南的温柔,可他却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徒弟手里,死在了自己最爱的画室里。
“沈画师,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西湖全景图》献给朝廷,不会让你的心血白费,也不会让那些奸人得逞。” 我轻声说,像是在跟沈清砚保证。
王仵作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林捕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沈画师在天有灵,一定会感谢你的。”
我点点头,站起身,走到画架前,盯着那幅山水画。
画里的西湖很美,湖水清澈,岸边的柳树随风飘动,远处的雷峰塔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像是一幅仙境。
可谁能想到,这幅美丽的画背后,竟然藏着这么恶毒的阴谋?
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那幅画,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我一定要更加小心,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不能再让无辜的人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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