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我只有三天时间。
不仅要查清苏锦绣的死因,找到红丝线的来源,还要揪出那个穿尖头皮鞋的人,洗清六扇门的嫌疑。
不然,父母的教诲,我这个六扇门唯一女捕头的尊严,就都成了笑话。
小李拿着撬棍跑过来,小声道:“林捕头,这些绣工好像被人挑唆了,刚才我听见有人跟矮胖汉子说‘不能让她查出真相,不然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我眼神一凛,看来这案子,比我想的还要复杂。
“先别撬木板。” 我对小李说,“把红丝线收好,跟柳玉娘的绣线对比,另外,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外来的人进过绣庄,特别是穿尖头皮鞋的。”
小李点头应下,转身要走,却被一个绣工拦住:“不能让他走!他要去报信!”
我上前一步,绣春刀抵住那绣工的剪刀,冷声道:“让开,不然我现在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们都抓回六扇门!”
绣工手一抖,剪刀掉在地上,人群又往后退了退。
“林捕头,我们也不是要拦你,只是…… 苏老板娘待我们不薄,我们不想她死得不明不白。” 一个老绣工叹了口气,“可你要是真查出什么,能不能别把事情闹大?绣庄要是倒了,我们这些人,就没饭吃了。”
我沉默了一下,父母当年也是小生意人,知道讨生活的难。
“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看着老绣工,“只要你们配合查案,绣庄不会倒,你们的饭碗,我会保住。”
老绣工愣了愣,随即朝人群喊:“大家都散了吧,林捕头是在查案,咱们别添乱。”
人群渐渐散去,矮胖汉子也耷拉着脑袋走了,绣楼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雨声和我的呼吸声。
我蹲下身,再次看向那块松动的木板,指尖敲了敲,空洞的声响里,好像藏着什么秘密。
红丝线、尖头皮鞋印、柳玉娘的争执、被挑唆的绣工……
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联?
我拿起那截红丝线,对着光看了看,线尾的蚕茧毛还在,质地细腻,应该是上等的桑蚕丝,一般的绣庄不会用这么好的线,除非是绣 “百鸟朝凤” 这种重要的绣品。
难道这丝线,就是苏锦绣绣 “百鸟朝凤” 用的?
可她为什么要攥着这截丝线死?是想留下线索,还是被凶手故意塞在手里的?
我站起身,走到绣架旁,仔细看了看 “百鸟朝凤” 的绣品,凤头的金线绣得很精致,没有半点瑕疵,不像是匆忙绣的,也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那她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我注意到绣架的一条腿上,沾着一点黑色的东西,像是墨渍,又像是别的什么。
我用指尖蹭了蹭,有点黏,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小李,拿张油纸来,把这个黑色的东西刮下来,送去六扇门检验。”
小李很快拿来油纸,我小心翼翼地把黑色东西刮下来,包好递给她。
“还有,去查一下柳玉娘的行踪,案发前后她到底在干什么,有没有人能作证。”
“好的,林捕头。”
小李走后,绣楼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雨打在窗户上,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外面敲门。
我走到墙角,再次敲了敲那块松动的木板,这次,我好像听见了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 不是空洞的,而是像是有东西在底下碰撞。
难道木板底下,真的有夹层?
我蹲下身,用绣春刀的刀尖撬开木板的缝隙,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比绣楼里的霉味更重。
我用力一撬,木板 “吱呀” 一声被撬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大约能容一个人爬进去。
我拿出火折子,吹亮了往下照,就看见洞口下面是一道狭窄的楼梯,延伸向黑暗里,不知道通向哪里。
尖头皮鞋印,会不会就是从这里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把火折子举在手里,弯腰就要往下爬,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小李的声音:“林捕头!不好了!柳玉娘不见了!”
我心里一沉,柳玉娘不见了?
是畏罪潜逃,还是被人灭口了?
我站起身,把木板盖回去,拍了拍手上的灰,快步下楼。
“怎么回事?柳玉娘怎么会不见?”
“我去她房间找她,门是开着的,里面没人,只有她的绣线收纳盒放在桌上,里面的绣线少了好几卷,跟苏老板娘手里的红丝线材质差不多!” 小李急道,“我问了其他绣工,他们说半个时辰前还看见柳玉娘在房间里,后来就没人看见她了。”
我眼神一凛,半个时辰前,正是我在绣楼里跟绣工对峙的时候。
柳玉娘是趁乱走的?
“有没有人看见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有个学徒说,看见她往东门方向走了,还背着一个包袱,像是要离开镇子。”
“东门?” 我转身就往外走,“小李,跟我去东门,一定要追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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