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娘……” 瘦脸绣工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哭腔,“钱万贯的伙计说,柳玉娘手里有‘百鸟朝凤’的绣谱,只要把你缠住,柳玉娘就能带着绣谱跑远,到时候就算你查到钱万贯头上,也没证据定他的罪…… 还说钱万贯之前给过柳玉娘一盒‘细针’,说是绣‘百鸟朝凤’专用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细针?” 我心里一喜,之前在柳玉娘的收纳盒里没找到毒针,原来钱万贯早就给她送过专用的细针,这细针十有八九就是藏毒的凶器!“你知道钱万贯的伙计现在在哪吗?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我不知道他在哪……” 瘦脸绣工摇着头,身子还在发抖,“他就跟我见过一面,给了我五两定金,说剩下的五两等事成之后再给,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我看他吓得魂都快没了,不像是在撒谎,就对小李说:“把他带回六扇门做笔录,详细问清楚钱万贯伙计的长相和穿着,还有他们见面的地点。”
小李赶紧让人把瘦脸绣工带走,矮胖汉子看着我,脸上满是愧疚,搓着手道:“林捕头,是我糊涂,被他骗了,还带着大家来闹,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我不怪你们。” 我摆了摆手,看着周围的绣工,“你们都是为了生计,只是被人利用了。但我希望你们明白,只有查出真凶,还苏锦绣和她丈夫一个清白,绣庄才能好好经营下去,你们的生计也才能保住。要是再有人煽动你们闹事,你们可别再上当了。”
绣工们纷纷点头,有的还跟我道歉,说 “之前是我们误会您了”,“您放心,以后我们再也不瞎闹了,一定配合您查案”,说完就三三两两地散了,路边的老百姓也议论着 “原来真是钱万贯在背后搞鬼”,渐渐散去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银元宝,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 —— 虽然没抓到钱万贯的伙计,但至少知道了钱万贯给柳玉娘送过细针,还想让柳玉娘带着绣谱逃跑,这说明 “百鸟朝凤” 的绣谱确实在柳玉娘手里,而且这绣谱很可能藏着更大的秘密。
“林捕头,现在怎么办?” 小王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之前去查仵作的记录,“我问了城西的老住户,说苏婉儿父亲去世时的仵作姓张,三年前就离开镇子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找不到仵作没关系。” 我把银元宝递给小王,“你拿着这个去大牢提审钱万贯,问他给柳玉娘送的‘细针’是什么样的,藏在哪里,还有他伙计的下落。我去钱万贯的绸缎庄,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盒细针的线索。”
“好!” 小王接过银元宝,转身就往大牢跑。
我刚要往绸缎庄走,就看见一个衙役骑着快马往这边跑,马跑得飞快,溅起的泥星子都飞到了我裤腿上,衙役跳下马,气喘吁吁地说:“林捕头!不好了!城外破庙那边发现了柳玉娘的踪迹,她跟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见面,好像在交接什么东西,兄弟们怕打草惊蛇,让我赶紧回来报信!”
“柳玉娘?” 我心里一紧,拔腿就往马边跑,“快!带我去破庙!”
衙役赶紧把马缰绳递给我,我翻身上马,缰绳一甩,黑马 “嘶鸣” 一声,撒开蹄子往城外跑。风在耳边呼啸,藏青色短打的衣角被吹得猎猎作响,袖口的红布条贴在胳膊上,像是在催促我快点 —— 柳玉娘终于出现了,这次一定要抓住她,拿到绣谱和毒针的证据!
跑了大概半个时辰,就看见远处的破庙,庙门虚掩着,里面隐约有说话的声音。我翻身下马,把马拴在树上,拔出绣春刀,悄悄摸了过去。
破庙里的光线很暗,灰尘在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里飞舞,柳玉娘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背对着庙门,正跟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说话,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像是在递什么东西。
“绣谱你拿好,千万别让林晚秋发现。” 柳玉娘的声音带着点颤抖,“钱万贯已经被抓了,我要是也被抓了,你一定要把绣谱送到南方,交给‘那个人’。”
“放心,我会的。” 穿黑衣服的人声音很低沉,听不出男女,“你自己小心,林晚秋说不定已经盯上你了。”
我心里 “咯噔” 一下 ——“那个人” 是谁?难道柳玉娘还有同伙?而且这个同伙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没等我细想,穿黑衣服的人突然转过身,我赶紧躲到柱子后面,透过柱子的缝隙看过去 —— 那人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下巴,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刀鞘上刻着一个 “凤” 字,跟苏锦绣绣品上的 “凤” 字一模一样!
“不好!是冲着绣谱来的!” 我心里一急,刚要冲出去,就看见柳玉娘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布包掉在地上,尖叫道:“你不是来帮我的!你是来抢绣谱的!”
穿黑衣服的人没说话,直接举起匕首朝柳玉娘刺过去,柳玉娘赶紧往旁边躲,匕首 “唰” 地刺在柱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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