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娘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人，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变得惨白，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衙役按住了。

“柳绣娘，别来无恙啊？” 我走到她面前，冷笑一声，拔出绣春刀，刀光架在她的颈间，“你倒是会选办法，假死脱身，想把罪名都扛了，让钱万贯逍遥法外？可惜啊，你千算万算，没算到假死药骗不了我。”

柳玉娘浑身发抖，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我…… 我没有，我就是想赎罪……”

“赎罪？” 我冷哼一声，刀尖轻轻抵在她的脖子上，“你要是想赎罪，就说实话！是谁帮你从大牢逃出来的？假死药是谁给你的？钱万贯是不是早就跟你串通好了，让你假死，好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你身上？”

柳玉娘还是摇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心里清楚，她是怕钱万贯报复，不敢说实话。我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以为你不说，钱万贯就会放过你？他连自己的伙计都能灭口，更何况是你这个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早年做‘绣娘刺客’，帮人杀人取物，是不是钱万贯帮你销的赃？他手里是不是还握着你的把柄？”

“你…… 你怎么知道？” 柳玉娘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被踩到了痛处。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 我收回绣春刀，却没放松警惕，“重要的是，你要是现在说实话，我可以向知府大人求情，从轻发落。要是你还想替钱万贯扛罪，等待你的，就是凌迟处死！”

柳玉娘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眼泪 “唰” 地流了下来，哭喊道：“是钱万贯！都是他逼我的！他买通狱卒把我放出来，给我假死药，让我伪造认罪书，说只要我假死脱身，就把‘百鸟朝凤’的绣谱给我，还帮我摆平‘绣娘刺客’的旧案！可我知道，他就是想让我背黑锅，等我逃出去，他肯定会杀我灭口！”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毒针和鹤顶红是不是他给你的？” 我赶紧追问，生怕错过关键信息。

“是！都是他给的！” 柳玉娘哭得更凶了，“他说苏锦绣想跟其他绸缎商合作，断他的生路，还知道他帮苏锦绣掩盖旧案的事，所以让我杀了苏锦绣，还教我用天花板夹层进出绣楼，用细针藏毒！他还说，要是我不照做，就把我当年当刺客的事捅出去，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钱万贯的儿子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人群里响起一阵愤怒的议论声，有的喊 “把钱万贯抓起来”，有的喊 “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小李！” 我大喊一声，“马上带人去大牢，把钱万贯提出来，跟柳玉娘对质！再查清楚是哪个狱卒把柳玉娘放出来的，一起抓了！”

“是！” 小李早就气得脸色通红，转身带着衙役就往大牢跑。

我看着柳玉娘，心里五味杂陈 —— 她既是凶手，也是被钱万贯操控的棋子，可不管有多少苦衷，杀人就是杀人，律法不会饶过她。

“把她带下去，严加看管，别再让她跑了。” 我对衙役说，然后转向钱万贯的儿子，“你爹的罪证确凿，你要是还想包庇他，就跟他一起坐牢！”

钱万贯的儿子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家丁们也赶紧松开手，不敢再护着他。

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有的还在议论钱万贯的恶行，有的则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说 “林捕头真是明察秋毫，没让凶手跑了”。

我站在后院，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 柳玉娘招供了，钱万贯的罪证也更确凿了，这起案子终于要真相大白了。可一想到那个穿黑衣服的绣影阁成员，还有那本 “百鸟朝凤” 绣谱，心里又泛起一丝不安 —— 绣影阁到底想干什么？他们会不会再来抢绣谱？

“林捕头！” 一个衙役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密信，“六扇门总部派人来了，说这封密信要您亲自看，还说关于绣影阁的事，他们有重要线索。”

我接过密信，拆开一看，心里一紧 —— 密信上写着 “绣影阁近期在南方活动频繁，目标是‘百鸟朝凤’绣谱，其成员擅长易容和用毒，需严加看管绣谱，谨防被抢”。

“看来绣影阁没那么容易放弃。” 我攥紧密信，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不能让绣谱落在他们手里，不能让更多的人受害。”

就在这时，小李带着衙役押着钱万贯回来了，钱万贯戴着手铐脚镣，脸色惨白，却还在嘴硬：“林捕头，你凭什么抓我？柳玉娘都已经畏罪自尽了，你还想栽赃我？”

“栽赃你？” 我冷笑一声，把柳玉娘带了过来，“你自己问问她，是谁逼她杀人，是谁给她的毒针和假死药！”

钱万贯看到柳玉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说不出话来，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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