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是!是三伯逼我的!他说只要我把刀藏在婚房,咬定是江屹干的,他就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在流放的路上逃跑!”
“我恨江屹!恨他当年抛弃我!也恨柳文轩抢我的钱!我就答应了…… 我以为能蒙混过关……”
我松开手,看着她瘫软的模样,心里没有一丝同情。
这女人被怨恨和贪念蒙蔽了双眼,一步步把自己推向深渊,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把她押回牢房,严加看管,不准再和任何人接触。” 我冲捕快吩咐道,又看向江屹,“你说刀半年前就丢了,在哪丢的?有证人吗?”
江屹这才缓过神,连忙点头:“在城西的赌坊!当时我输光了钱,和人打架,刀就被抢了!赌坊的伙计都能作证!”
“老王,带人去城西赌坊核实。” 我把短刀递给仵作,“验一下刀上的血是不是柳文轩的,再看看刀柄有没有被动过手脚。”
“是!”
走出牢房区,清晨的阳光已经穿透云层,洒在六扇门的院子里。
可我心里却没半点轻松 —— 柳振廷和苏婉清的供词虽然对上了,但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
苏婉清说柳振廷要给她一百两银子让她逃跑,可柳振廷的暗格里只有几锭碎银,根本没有大额银两。
而且那把刀上的刻字,虽然是江屹的名字,却总觉得刻得太刻意,像是故意让人发现的。
“林捕头,柳振廷在牢里喊着要见您,说有重要的事要交代。” 一个捕快跑过来禀报。
我挑了挑眉 —— 这老东西又想耍什么花样?
“带我去。”
重牢里比普通牢房更阴森,墙壁上的水珠顺着裂缝往下淌,“滴答滴答” 的声音格外刺耳。
柳振廷坐在草堆上,头发凌乱,脸上满是胡茬,见我进来,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林捕头,我有话说!”
“你想说什么?” 我靠在牢门上,抱着胳膊看他。
“苏婉清藏刀的事,我知道错了…… 但我真的没杀柳文轩!” 柳振廷突然扑到牢门前,双手抓着铁栏杆,“是苏婉清!是她杀的!我只是帮她布置了机关!”
我冷笑一声:“现在才说这些,太晚了。苏婉清已经全招了,是你让她藏刀嫁祸江屹。”
“我没有!是她陷害我!” 柳振廷急得大喊,“她早就想杀柳文轩了!她找我说要合作,我一时糊涂才答应的!杀人的是她,我只是个帮凶!”
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破绽。
可他的眼神里满是急切和恐惧,不像是在撒谎。
难道真的是苏婉清杀的人?柳振廷只是帮凶?
那柳振廷之前为什么要承认是自己杀的?
“你说苏婉清杀的人,有证据吗?” 我问。
柳振廷连忙点头:“有!她的指甲缝里有柳文轩的血!案发当天她穿的嫁衣袖口沾着血渍,她肯定是趁柳文轩不注意,用刀捅了他!”
“我只是帮她布置了机关,让现场看起来像密室杀人,我没动手!”
我心里一惊 —— 仵作验尸时,确实说柳文轩的伤口是正面刺入,不像是从背后偷袭,而且伤口的角度,更像是女人的力道。
难道真的是苏婉清杀的人?柳振廷只是帮凶?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追问。
柳振廷的眼神暗了下去:“我以为苏婉清会守口如瓶,我们都能脱罪…… 没想到她会反咬我一口…… 我不甘心被她当替罪羊!”
我没说话,心里乱成一团。
如果真的是苏婉清杀的人,那之前的所有推理都要推翻。
柳振廷布置机关,苏婉清动手杀人,两人联手制造密室,之后又互相攀咬,想把责任推给对方。
而江屹,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
“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会核实。” 我转身要走,柳振廷突然大喊:“林捕头!我还有证据!苏婉清的嫁衣藏在她以前住的院子里!上面肯定有血渍!你去搜!”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 这老东西的话到底能不能信?
如果真的有带血渍的嫁衣,那苏婉清杀人的嫌疑就大大增加了。
“老王,带人去苏婉清以前住的院子搜查,重点找一件红色嫁衣。” 我冲外面喊了一声,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柳振廷说的是真是假,都要查清楚。
回到公案前,仵作拿着检验报告走了进来:“林捕头,刀上的血确实是柳文轩的,刀柄里面是空的,除了那张纸条,没有其他东西。”
“还有,我们在刀鞘的补漆里发现了一些棉絮,和苏婉清牢房里的被褥材质一样。”
看来苏婉清确实是自己补的刀鞘,想让刀看起来更旧一些。
可她为什么要自己补漆?柳振廷有的是钱,完全可以找专业的工匠来补。
这里面,肯定还有隐情。
“林捕头,老王派人来报,城西赌坊的伙计证实,江屹半年前确实在赌坊丢了一把刻着自己名字的短刀,和这把一模一样。” 另一个捕快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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