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卿不敢看我的眼睛,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 我之前是怕秦默报复我…… 现在我想通了,不能让柳氏逍遥法外……”
秦默在一旁得意地笑:“大人您看!连苏小姐都看见了,柳氏就是凶手!林捕头为了破案,故意冤枉我!”
周围的官差和学子都开始议论,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怀疑。
我掏出孤本,刚要递过去,就见一个捕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林捕头!追风师傅的信!”
我拆开信,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却像一把锤子砸在我心上:“晚秋,形势不对,若证据不足,可先定柳氏罪,保住自身再说 —— 追风。”
我手里的信纸 “啪” 地掉在地上,浑身冰凉。
连追风师傅都让我妥协?
柳氏看着我,眼里的希望彻底灭了,眼泪 “唰” 地流下来:“林捕头…… 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杀沈山长……”
我咬着牙,蹲下身捡起信纸,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 我不能定柳氏的罪!她是被冤枉的,我要是这么做了,和秦默有什么区别?
“大人!我不同意!” 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响亮,“孤本在我手里,上面有秦默父亲私吞赈灾银的证据!苏婉卿的话是假的,秦默的日记也是伪造的!我能证明!”
巡抚大人皱着眉:“你怎么证明?现在人证物证都指向柳氏,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就别再狡辩!”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手里的孤本:“大人,我要去墨室!我能还原秦默的作案手法!”
秦默脸色一变,赶紧说:“大人!墨室是案发现场,不能让她乱碰!万一她毁了证据怎么办?”
“我不会毁证据!” 我盯着秦默,“要是我还原不了,我自愿卸去捕头之职,听凭大人发落!”
巡抚大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我就信你一次!所有人都跟去墨室,看你怎么还原!”
一行人往墨室走,夜风吹得灯笼摇晃,光影在地上忽明忽暗,像秦默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我走在最前面,怀里的孤本硌得胸口发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证据,还柳氏清白,让秦默认罪!
到了墨室,我推开门,里面还是又暗又潮,空气中的墨香混着尘土味,让人心里发闷。
我走到门旁,指着插销:“大人,秦默就是用带钩的东西,从外面打开了这个插销!”
秦默冷笑:“你胡说!插销是从里面锁上的,外面怎么可能打开?”
“是不是胡说,看了就知道!” 我让小李搬来梯子,“我之前检查过,屋顶有块瓦片是松动的,秦默就是从那里把带钩的东西伸进来,钩住插销的!”
我爬上梯子,伸手摸向屋顶的瓦片,果然摸到一块松动的 —— 就是这块!
我用力一掀,瓦片掉了下来,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
我把手伸进去,摸索了一会儿,指尖突然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 是毛笔!
我赶紧把它拿出来,举在手里:“大人!你们看!这是带钩的毛笔,笔杆上还刻着‘秦’字!这就是秦默作案的工具!”
众人都凑过来看,毛笔的笔尖确实弯成了钩子,笔杆上的 “秦” 字清晰可见。
秦默的脸一下子白了,嘴唇哆嗦着:“这…… 这不是我的!是有人栽赃给我!”
“是不是你的,你说了不算!” 我跳下梯子,指着地上的脚印,“大人,秦默提前用沈山长的旧鞋,在梅园印了反向脚印,再把梅园的腐叶土撒在墨室墙根下,伪造沈山长自己进墨室的假象!”
我又拿出之前保存的蚕丝残段:“这是秦默用的蚕丝线,他把蚕丝线绑在毛笔上,从屋顶的洞口伸进来,钩住插销锁门后,再用火烧断蚕丝线,把毛笔留在屋顶!之前我在梅园找到的断枝上,就缠着这种蚕丝线,可惜被秦默让人烧了!”
秦默浑身发抖,还在狡辩:“你…… 你这是编故事!没有证据!”
“我有证据!” 我看向巡抚大人,“大人,我已经让人去追查孤本的下落了!秦默联系了书商,想卖一本带血渍的孤本,那本孤本就是他从墨室偷走的!只要找到书商,就能证明我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捕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人!林捕头!书商找到了!他说秦默要卖给他一本带血渍的《南华经注》,还说要等风声过后再交易!”
秦默听到这话,“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再也撑不住了:“我错了…… 我认罪…… 是我杀了沈山长……”
众人都惊呆了,苏婉卿更是吓得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怕秦默报复我……”
柳氏也哭了,眼泪里满是委屈和庆幸。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秦默,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 终于,真相大白了!
巡抚大人脸色铁青,指着秦默:“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啊!把秦默押下去,打入大牢!苏婉卿作伪证,也一并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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