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栓的身子猛地一震,转头看向沈墨,沈墨的眼神慌乱地躲开,不敢跟他对视。
“是真的吗?” 李老栓的声音发颤,手指指着沈墨,“你真要杀我灭口?”
“我、我没有……” 沈墨结结巴巴地辩解,却越说越没底气。
老板娘也急了,趴在栏杆上哭喊:“沈公子!你不能杀我们啊!我们可是帮你凿了洞!”
“凿洞?” 我抓住机会追问,“用什么凿的?怎么凿的?沈墨教你的时候,有没有说这手法是谁传给他的?”
李老栓的嘴唇哆嗦着,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是、是张大人让沈墨教我的!用的是特制的凿子,说这样凿出来的洞又小又隐蔽,不会被发现……”
“还有呢?” 我往前一步,目光钉死他,“锁门的铁钩怎么用?你是不是从暗洞伸进去勾的插销?”
李老栓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是!沈公子给了我个铁钩,说从暗洞伸进去,对准插销往上一挑,就能把门锁上…… 做完后把铁钩藏在房梁上,说是等风头过了再拿……”
“铁钩现在在哪?” 我追问,心脏跳得飞快 —— 只要找到铁钩,密室诡计的证据链就彻底闭环了。
“不知道……” 李老栓摇着头,“我藏好后就回柴房了,后来听说沈公子的跟班去了上房,说不定是被他拿走了……”
沈墨急得大喊:“不是我!我没让跟班去拿!是张大人!是张大人让他去的!”
张万霖的脸瞬间变了,指着沈墨骂:“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跟班去拿铁钩了?”
“就是你!” 沈墨也豁出去了,“你说铁钩上有我的指纹,要是被六扇门找到,就会怀疑到你头上,让我跟班赶紧拿走销毁!”
两人当场对骂起来,盐铁司的人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劝 —— 他们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大人竟然真的跟命案有关。
我没理他们的吵闹,对阿柴说:“立刻去悦来栈上房梁找铁钩,再去抓沈墨的跟班,问他把铁钩藏在哪了。”
阿柴应了声,拔腿就跑。
张万霖见势不妙,转身就要走:“我还有公务,先回去了,这里交给你们处理。”
“张大人别急着走。” 我横刀挡住他的去路,冷笑,“沈墨都招了,你让他跟班销毁铁钩,现在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你想干什么?” 张万霖的声音发颤,肥硕的身子往后退了半步,“我可是盐铁司的大人,你敢拦我?”
“不敢拦你,但能请你留步。” 我从怀里摸出捕快牌,在他眼前晃了晃,“等阿柴找到铁钩,要是上面有你的指纹,或者沈墨的跟班指认你,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
张万霖的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盐铁司的人赶紧扶住他。
“林捕头,这、这肯定是误会……” 张万霖的语气软了下来,“我就是怕铁钩落在别人手里,才让他拿走的,真没别的意思……”
“有没有意思,等找到证据再说。” 我没给他好脸色,转头对牢卒说,“把沈墨和李老栓分开关押,看好张大人,别让他跑了。”
牢卒们赶紧应了声,上前把三人带走,沈墨和李老栓还在互相咒骂,张万霖则垂头丧气,像只斗败的公鸡。
王捕头这时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布包:“头!查到了!沈墨的跟班藏在城南的破庙里,铁钩也找到了,上面真有沈墨和李老栓的指纹!”
我接过布包,打开一看 —— 里面是个生锈的铁钩,钩尖还沾着点石灰粉,跟暗洞壁上的划痕完全吻合。
“太好了!” 我握紧铁钩,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现在证据链全齐了,张万霖想赖都赖不掉!”
王捕头点点头,又说:“那跟班还招了,张万霖让他拿到铁钩后扔进护城河,说是要毁尸灭迹,还好我们赶得及时。”
“这老东西倒是想得周到。” 我冷笑,“走,去审张万霖,让他把所有事都吐出来。”
走到张万霖的牢房外,就听见他在里面哭丧着脸喊:“我真的没杀人!都是沈墨逼我的!我就是贪财,想分点私盐的钱,真没想杀人啊!”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绣春刀往桌上一拍:“张大人,别演戏了。沈墨的跟班招了,是你让他去拿铁钩销毁证据,李老栓也招了,是你让沈墨教他凿洞手法 —— 你还想狡辩?”
张万霖的脸 “唰” 地变得惨白,瘫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突然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林捕头!求你饶了我!我给你钱!给你千两!不,万两!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给你!”
“我要你的钱干什么?” 我冷笑,“我要的是真相,是正义 —— 你害死赵满仓,勾结走私犯,害了多少人,现在才想求饶,晚了!”
“不是我害死的赵满仓!是沈墨!” 张万霖急着辩解,“我只是让他抢盐引,没让他杀人!是他自己贪财,想独吞,才杀了赵满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