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役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管家,咬了咬牙,大声说:“是!我昨晚帮丫鬟送过染线!丫鬟说庶女要缝一件靛蓝色的衣服,让我去染香阁买的染线,送过去的时候,还听见庶女在房里找针,说‘针怎么不见了’!”
“你胡说!” 管家气得脸色铁青,上前一步就要打小杂役,“我看你是活腻了,敢污蔑侯夫人!”
我一把抓住管家的手腕,用力一拧,管家疼得 “哎哟” 一声,折扇掉在地上:“管家,光天化日之下,你想打人灭口?”
评事也上前一步,脸色严肃:“管家,你要是再敢阻拦查案,我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你抓起来!”
管家疼得额头冒汗,却还是嘴硬:“我…… 我没有!是这小杂役撒谎!”
“我没有撒谎!” 小杂役鼓起勇气,“丫鬟被侯夫人关在府外的柴房里,我昨天还看见侯夫人派人去送吃的,不让她出来!”
“府外柴房?” 我心里一喜,“具体在哪个位置?”
“就在东门外的那间破柴房,门口有棵老槐树!” 小杂役说。
我立刻对评事说:“你派人去东门外的柴房,把丫鬟带回来,我在这里盯着管家,别让他耍花样!”
评事点头,立刻派人去了。
管家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毒,却不敢再动手,只能站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
我蹲下身,对小杂役说:“你别怕,只要你说实话,没人能伤害你,侯夫人也不行。”
小杂役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我…… 我就是怕侯夫人报复我家人,所以才不敢说。”
“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和你家人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再想想,案发当晚,除了听见庶女找针,还看见什么了吗?”
小杂役想了想,说:“我送完染线,路过书房的时候,看见管家从书房后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神色慌张的,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大晚上的,管家拿着匕首干什么……”
“什么?” 我心里一震,“你确定是管家?手里拿着匕首?”
“确定!” 小杂役点头,“管家穿的那身青色锦袍,我记得很清楚,匕首的刀柄上还有一个银色的花纹,跟侯府常用的匕首不一样!”
我和评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 —— 这就对了!管家肯定是用那把匕首杀了侯爷,然后把匕首上的指纹换成了庶女和嫡子的!
“你说的这些,能不能跟我们去刑部作证?” 我问。
小杂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能!只要能帮庶小姐洗清冤屈,我不怕!”
就在这时,去柴房的捕快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丫鬟 —— 正是庶女房里的那个!
丫鬟看见我们,哭着跑过来:“林捕头,评事大人,你们可算找到我了!侯夫人把我关在柴房里,不让我出来,还说要是我敢跟别人说庶小姐缝衣服的事,就杀了我!”
“你别害怕,现在安全了,” 我安慰她,“你跟我们说说,案发当晚,庶女是不是在房里缝衣服?”
丫鬟点头,眼泪掉了下来:“是!庶小姐从傍晚就开始缝衣服,说要给她娘做一件新衣服,缝到一半,针不小心掉在地上,找了一整晚都没找到,我还帮她找了半天呢!后来侯夫人派人来,说有急事找我,我去了之后,就被她关起来了!”
“太好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有你和小杂役的证词,庶女的冤屈终于能洗清了!”
评事也松了口气,对管家说:“管家,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跟我们去刑部一趟吧!”
管家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嘴里喃喃自语:“完了…… 全完了……”
我看着管家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同情 —— 这都是他罪有应得!
“走,去刑部!” 我对评事说,“现在有了丫鬟和小杂役的证词,还有老板的纸条,侯夫人就算想狡辩,也没用了!”
我们带着管家、丫鬟和小杂役,往刑部走去。一路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轻松 —— 侯夫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有什么阴谋等着我们。
刚走到刑部门口,就看见侍郎站在门口,脸色凝重:“林捕头,评事大人,你们可来了!侯夫人刚才派人来说,要是再不放人,她就要去宫里找皇后娘娘告状,说我们滥用职权,冤枉好人!”
“让她去告!” 我冷笑一声,掏出怀里的纸条和绣花针,“我们有证据,不怕她告!这是赌坊老板的证词,证明侯夫人指使刺客杀人;这是丫鬟和小杂役的证词,证明庶女案发当晚在房里缝衣服,根本没有时间杀人!”
侍郎接过纸条和针,仔细看了看,又听丫鬟和小杂役说了事情的经过,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好!有这些证据,就算侯夫人去宫里告状,也没用!我现在就下令,释放庶女,把侯夫人和管家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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