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伶叹了口气,放下图纸:“柳国公府在前朝是忠臣世家,可战乱的时候,被诬陷通敌叛国,满门抄斩了。听说当时有个小女儿逃了出来,可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下落。”
“至于那绣娘行会,是前朝专门给贵族做刺绣的组织,柳国公府的衣物,大多是行会绣制的。战乱后,行会也散了,旧址就在城南的破庙里。”
城南破庙!
我眼前一亮,说不定能在破庙里找到更多关于柳国公府和这纹样的线索!
“谢谢师傅!” 我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红伶一把拉住我:“晚秋,查前朝旧事危险,你可得小心。要是遇到什么麻烦,记得回来找师傅。”
“我知道了师傅,您放心!” 我冲她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城南赶。
城南的破庙我去过一次,年久失修,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平时很少有人去。
我赶到破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破损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阴森。
我握紧腰间的绣春刀,一步步走进破庙。
庙里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正中央的佛像也倒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我按照师傅说的,在佛像周围仔细搜寻。
突然,我的手碰到了佛像后面的一块松动的墙砖。
我心里一动,用力一推,墙砖 “哗啦” 一声掉了下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格。
我伸手进去摸了摸,摸到一本用布包着的书。
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本泛黄的绣样图谱,封面上写着 “前朝绣娘行会图谱” 几个字。
我赶紧翻开图谱,一页一页地找。
没过多久,我就找到了跟图纸上一模一样的纹样,旁边还标注着 “柳国公府专属纹样”。
果然是柳国公府的!
柳氏跟柳国公府肯定有关系,说不定她就是那个逃出来的小女儿!
我把图谱小心地收起来,心里又惊又喜。
线索终于有了进展!
可还没等我高兴多久,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 柳氏离开佛堂那半个时辰,在库房到底做了什么?有没有人看到她?
我想起库房周边有个杂役房,里面的杂役说不定见过柳氏。
我赶紧往杂役房赶,路上买了些点心,还准备了二两银子。
杂役房里很热闹,十几个杂役正围在一起吃饭。
我走进来,杂役们都停下了筷子,警惕地看着我。
“大家别紧张,我就是来打听点事。” 我把点心放在桌上,拿出二两银子,“谁要是知道案发当天傍晚,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素衣的女子在库房附近徘徊,这银子就给谁。”
杂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杂役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林捕头,我…… 我见过。”
我心里一喜,赶紧走过去:“老人家,您跟我说说,您是在哪儿见的?她当时在做什么?”
老杂役接过银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才慢慢说道:“案发当天傍晚,我在库房后面打扫卫生,就看到一个穿素衣的女子在库房外徘徊。她时不时往库房窗户里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脸色还特别难看。”
“您看清楚她的脸了吗?是不是靖王府的侧妃柳氏?” 我追问。
老杂役摇了摇头:“那天傍晚光线太暗,我没看清楚脸。不过听您说她是侧妃,而且穿素衣,应该就是她了 —— 我之前远远见过侧妃几次,她总穿素色的衣服。”
虽然没看清楚脸,但结合时间、穿着和地点,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女子就是柳氏!
她果然在案发当天傍晚去了库房,还在库房外徘徊,肯定是在跟什么人见面,或者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老人家,您还看到别的什么了吗?比如她有没有跟人说话,或者进库房?” 我又问。
老杂役想了想,摇了摇头:“我看了一会儿,就被管事叫去干活了,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敢肯定,她没进库房,一直就在库房外徘徊。”
没进库房?
那她在库房外做什么?难道是在等什么人?
还是说,她跟总管的死,只是间接关系?
一个个疑问在我脑海里盘旋,可现在至少能确定,柳氏跟库房命案脱不了干系。
我谢过老杂役,转身离开了杂役房。
夕阳已经落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我攥着怀里的绣样图谱,心里又有了新的方向。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确认柳氏是不是柳国公府的遗孤,还要查清楚她在库房外徘徊的原因,以及她跟总管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只要查清这些,总管的死因就能水落石出了!
我加快脚步往六扇门赶,心里充满了干劲。
虽然前路依旧充满危险,但我不会放弃。
为了真相,为了公道,就算遇到再多阻碍,我也要查下去!
刚回到六扇门,就看到陈风在衙署门口焦急地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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