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满是惊恐,却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小的哪懂什么机关,这库房失火定是意外,说不定是线路老化引起的!林捕头,您可不能因为这些巧合,就把罪名安在我头上啊!”
“巧合?” 我冷笑一声,“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库房早不失火,晚不失火,偏偏在我们查到关键线索的时候失火,而且还把所有对我们有利的证据都烧了,你觉得这是巧合?”
刘忠张了张嘴,还想狡辩,可我根本不给她机会,继续说道:“我还听说,库房暗锁上的指纹,也被人擦拭干净了,刘忠,你敢说这不是你干的?你掌管着库房的钥匙,除了你,还有谁能这么轻易地进入库房,破坏现场?”
刘忠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不停地往后退。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 虽然刘忠的嫌疑很大,可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去过库房,也没有证据证明库房失火是他干的。
老张虽然被我问得说不出话,可也没明确承认撒谎,要是刘忠一直不认罪,我们也没办法定他的罪。
不行,必须找到证据!
我环顾了一下门房,目光落在了刘忠的床铺上。
床铺收拾得很整齐,被褥叠得方方正正,看起来像是没人睡过一样。
可刘忠说他当晚一直在门房睡觉,这床铺怎么会这么整齐?
我心里一动,快步走到床铺前,仔细检查起来。
突然,我的目光停在了枕头下面 —— 枕头下面有一小撮黑色的灰烬,看起来跟库房失火现场的木屑灰烬一模一样!
我赶紧伸手把灰烬拿出来,放在手心,对老张说:“老张,你说刘忠当晚一直在门房睡觉,这库房的灰烬怎么会出现在他枕头下?难不成是灰烬自己长腿跑过来的?”
老张看到我手里的灰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刘忠也慌了,赶紧上前想把灰烬抢过去:“这…… 这不是库房的灰烬!是我…… 是我烧火的时候不小心弄进去的!”
“烧火弄进去的?” 我冷笑一声,“门房的灶台在外面,离床铺这么远,怎么会弄到枕头下面?而且这灰烬跟库房失火现场的木屑灰烬一模一样,你还想狡辩?”
刘忠的脸色越来越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我转头看向老张,语气冰冷:“老张,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刘忠给你的银子,够你全家活几年?若你继续包庇他,他倒台后,你就是同谋,按照律法,要连坐抄家!到时候,你不仅自己要掉脑袋,还要连累你的家人!你觉得,这点银子,值得你赌上全家的性命吗?”
老张听到 “连坐抄家” 四个字,吓得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林捕头,我错了!我不该包庇刘忠!是他让我撒谎的!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对外说他当晚一直在门房睡觉,没离开过!其实他当晚出去过一个时辰,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灰,让我别声张,不然就杀了我全家!我也是被逼的啊!”
终于承认了!
我心里一喜,转头看向刘忠:“刘忠,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张都已经招了,你还不赶紧坦白?”
刘忠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镇定。
他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了,声音里满是绝望:“是…… 是我干的…… 库房是我放火烧的,暗锁上的指纹也是我擦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世子让你干的?” 我追问。
刘忠点了点头,眼泪也流了下来:“是…… 是世子让我干的。他说你们找到账目,肯定会查到他头上,让我去库房把所有对他不利的证据都销毁,还让我放火烧了库房,伪造意外失火的假象。他还说,要是我不照做,就杀了我全家…… 我也是没办法啊!”
“那总管的死,是不是也跟你有关?你是不是帮世子杀了总管?” 我又问。
刘忠赶紧摇头:“不是我杀的!我没杀总管!我只是帮世子销毁证据,总管的死,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盯着刘忠看了几秒,觉得他不像是在撒谎 —— 他要是真的杀了总管,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承认销毁证据的事。
看来总管的死,确实是世子一人所为,刘忠只是帮凶,负责销毁证据。
“那你说说,世子是怎么让你销毁证据的?你具体做了什么?” 我继续追问,想要获取更多细节,让证据链更加完整。
刘忠擦了擦眼泪,慢慢说道:“案发当晚,世子找到我,说总管发现了他私卖前朝瓷瓶的事,要去揭发他,他没办法,就杀了总管,伪造了密室现场。后来你们开始查案,他担心你们找到证据,就给了我库房的钥匙,让我去库房把账目和所有跟瓷瓶有关的东西都销毁。我去库房的时候,看到木架上有划痕,还有红色的粉末,担心这些会成为证据,就想放火烧了库房,把这些都烧掉。我先用布把暗锁上的指纹擦干净,然后在库房里放了些易燃的东西,点了火,就赶紧跑了回来。回来的时候身上沾了些灰,怕被人发现,就赶紧换了衣服,还让老张帮我撒谎,说我一直在门房睡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