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看着他左肩的位置,“你左肩有块火焰形的胎记,对不对?这枚玉佩,你认识吗?”我从怀里掏出那枚羊脂玉玉佩,放在他面前。
鲍承远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瞬间僵住了。他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起玉佩,手指抚过上面的火焰纹,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这……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怎么会在你手里?”
“因为这枚玉佩,原本就该是我的。”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埋藏多年的秘密,“我娘是你祖父的私生女,莲心。当年她怀了我,被方氏发现,被逼着离开了鲍家。这枚玉佩,是你祖父给我娘的信物。”
书房里一片死寂,只有鲍承远压抑的哭声。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窗户“吱呀”作响,灯笼的光摇曳不定,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
过了很久,鲍承远才擦干眼泪,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我要查清八棺诅咒的真相,揪出幕后黑手,还我娘和你父亲一个清白。”我看着他的眼睛,“但我们现在很危险,方振武不会善罢甘休,方氏更是狡猾得很。我们必须联手,才有机会活下去,才有机会揭穿他们的阴谋。”
鲍承远重重地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好!我们联手。我知道我父亲书房的暗格里,藏着一些关于方家灭门案的卷宗,我们现在就去拿。”
“不行,现在太危险了。”我拉住他,“方振武肯定在鲍家周围安排了眼线,我们一回去就会被发现。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天亮了再做打算。”
鲍承远想了想,点了点头:“我知道城外有一处废弃的破庙,很少有人去,我们先去那里。”
我们换上了一身粗布衣服,乔装成一对赶路的兄妹,趁着夜色往城外走。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野狗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看到我们路过,发出低沉的吠声。
走到城门口时,突然被两个守卫拦住了:“站住!深夜出城,有通行证吗?”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鲍承远却很镇定,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递过去:“我是鲍家的人,带我妹妹去城外探亲,突发急病,耽误不得。”
守卫看到腰牌上的鲍家印记,脸色立刻变了,连忙点头哈腰:“原来是鲍公子,失礼失礼,快请快请。”
出了城,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月光洒在麦田里,泛起一层银霜。夜风吹过,带来了泥土的清香,比祠堂里的血腥味好闻多了。
“你父亲的卷宗里,有没有提到第八口棺材?”我突然问道。
鲍承远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没看过完整的卷宗,只听我父亲说过,第八口棺材是为‘耻’字留的,但具体是什么意思,他没说。”
“我在密室里看到,前七口棺材的血书拓片按‘八德’排列,唯独缺了‘耻’字棺。”我皱着眉头,“方氏说,第八口棺材的钥匙在你祖父手里,她一直在想办法拿到。这第八口棺材,肯定藏着最关键的秘密。”
鲍承远的脸色沉了下来:“我祖父最近身体越来越差,都是方氏每天给她送‘补药’,我怀疑那些补药有问题。”
“不是怀疑,是肯定有问题。”我停下脚步,看着他,“方氏精通药理,她用朱砂混在祭酒里制造‘心疾’假象,害死了你父亲。现在又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你祖父,就是为了拿到第八口棺材的钥匙。”
“那我们得赶紧回去救我祖父!”鲍承远急得就要往回走。
“别冲动!”我拉住他,“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方振武的兵卒肯定把鲍家围得水泄不通,我们根本进不去。我们得先拿到你父亲留下的卷宗,找到方氏和方振武的罪证,然后联合鲍家的老族人,才有机会扳倒他们。”
鲍承远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停下脚步:“好,听你的。但我们不能等太久,我怕……”
“我知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一早,我先潜回鲍家附近打探情况,你去破庙周围看看有没有方振武的人。我们中午在破庙汇合,再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走到破庙时,天已经快亮了。破庙很破旧,屋顶漏着洞,神像倒在地上,布满了灰尘和蛛网。墙角堆着一些干草,勉强能挡风。
“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外面放哨。”鲍承远捡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递给我,“这是我早上从家里带出来的,你先垫垫肚子。”
我接过馒头,心里一阵暖流。这一路颠沛流离,除了我爹娘,还没人这么关心过我。我看着鲍承远的背影,突然觉得,就算前路再危险,有这么一个盟友,也不是那么难熬。
啃着干硬的馒头,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闪过方氏那张虚伪的脸,方振武的凶相,还有我娘临终前那期盼的眼神。
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真相,让那些害了你的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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