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赛区的百万里巨台在正午阳光下泛着金芒,阵纹流转间托起方圆百里的对决场,连空气都因灵力汇聚而微微震颤。繁熙城的顾无虑一袭白衫,腰间悬着枚云纹玉佩,穗子颜色恰与清欢仙子裙边的合欢花相同。
“夫君,尽力便好。”清欢仙子的声音裹着琴音余韵,轻得似风拂麦浪。顾无虑回头一笑:“那是自然,总不能让你下次写民谣时,把我编得输得狼狈。”
观众席深处,林镇天带着金石质感的声音传来:“小虑!你不输无锋,用你的本事打碎那座‘山’!”顾无虑扬声应道:“好!镇天前辈!”
嵩岳城的山巨涯已踏地而起,丈高身躯如移动的山岳,玄铁铠甲上嵌着的岩石碎片还在渗出土系灵力。嵩岳城主泽岳穹的吼声震得看台发颤:“用你的巨山,轰碎他!”山巨涯瓮声应下,双拳互击的瞬间,巨台地面竟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繁熙城广场的水镜前,数亿人举着云纹掌印模型呐喊:“顾前辈用「八云镇世掌」!那招连整座山都能劈开!”嵩岳城的看客们则拍着石桌起哄:“山师兄用‘十岳镇天’!让他尝尝被山岳碾过的滋味!”
全疆域的水镜前,三百亿道目光聚焦在巨台中央,顾无虑掌心凝起云劲,山巨涯双拳裹着土黄色光团,阳光穿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在地面投下一缕轻盈云影,与一片厚重山痕。
裁判望着即将相撞的两股磅礴气势,高声宣布:
“繁熙城顾无虑,对阵嵩岳城山巨涯,准备!”
正午的金阳泼洒在百万里宽的斗法台上,光流坠地时撞出细碎的金芒,竟被顾无虑周身萦绕的云劲轻轻托住,化作流转的光屑沾在他白衫衣角。他立在台心,掌心云劲似有若无,时而凝如棉絮,时而散若轻烟,正是「八云手」臻至化境的征兆,那不是刻意运劲,而是心境与天地同频后,灵力自有的韵律。
繁熙城休息区的清欢仙子指尖按在断纹古琴上,琴弦未动,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她身旁的翠花仙子说道:“顾小子肯定能赢!他连大乘后期的邪修都接得住,区区一个靠山岳堆修为的莽夫算什么!”乐逍遥摇着折扇,指尖却在扇面上掐出了印子:“稳住,老顾最擅长在绝境里翻盘,当年他被七名大乘围堵,不照样用「八云镇世掌」破局了?”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死死钉在赛台上顾无虑的背影上,连扇柄转得都快了几分。
繁熙城广场上,万丈水镜悬于半空,数亿子民挤在广场内外,连屋顶、城墙都爬满了人。“咱们繁熙城的武道圣人才不是软柿子!”广场前排,一个扎着发髻的少年举着木刻的小掌印嘶吼,身边数万人跟着应和,声浪掀得水镜边缘的光纹都在震颤。
嵩岳城的广场水镜前气氛截然相反,数亿子民身着土黄色劲装,手中挥舞着刻有“万岳归一”的石锤模型,声浪如雷:“巨涯长老必胜!压垮那繁熙城的小子,让他们知道土系功法才是大乘第一!”
嵩岳城的巨山宗宗主山苍子端坐高坛,玄黄色法袍上绣着九座山岳图腾,他捋着胡须冷笑,对身旁的长老们道:“巨涯已将『千重叠岳功』练到第十重,再加上镇岳玄黄印与万壑山魂镜,便是大乘后期修士都要暂避锋芒,一个靠心境驱动武技的小辈,撑不过三招。”
“宗主说得是!”身旁的执法长老连忙附和,眼中满是笃定,“这顾无虑的心法看似玄妙,可在绝对的重压下,心境再豁达也扛不住千重叠岳的碾压!咱们押注的弟子都买了巨涯长老胜,这一次,不仅要赢斗法,还要赚得盆满钵满!”
此时的斗法台上,山巨涯已如移动的山岳般碾来。他身着玄铁重铠,铠甲上嵌着数百块太古山岩,每走一步,铠甲缝隙里便有碎石簌簌坠落,砸在斗法台上发出“咚咚”闷响,连台面上镌刻的防御阵纹都被震得亮起土黄色的光痕。
“顾无虑,识相的便认输,免得被我的万岳压得神魂俱灭!”他声如洪钟,话音未落,右手猛地一抬,方鼎状的镇岳玄黄印骤然升空,印面“玄黄镇岳”四字迸发刺眼的土黄色光焰,瞬间化作千丈高的山岳虚影,山巅悬着九道神山的残痕,威压铺天盖地压向台心。
“好!是镇岳玄黄印!”嵩岳城水镜前,数亿人瞬间沸腾,一个卖小吃的摊贩扔下摊子,举着石锤模型蹦跳:“砸他!用玄黄气净化那小子的灵力,让他连掌都抬不起来!”
水镜边角的赌局光幕上,押山巨涯胜的注码疯狂飙升,赔率从一赔一点二跌到一赔一点零五,庄家笑得合不拢嘴:“都押巨山长老!稳赚不赔!”
繁熙城广场水镜前顿时安静了几分,前排的少年攥紧了木掌印,眼眶泛红却依旧嘶吼:“顾大哥加油!别怕他的破印!”
繁熙城休息区,清欢仙子深吸一口气,指尖终于拨动琴弦,清越的琴音似在为顾无虑鼓劲。观众席上,林镇天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声音穿透喧嚣:“小虑!别跟他硬拼,用「八云手」的卸力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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