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终究没能在那道目光里,留下哪怕一瞬的痕迹。可他明明能赢的,若不是被怒意侵占心神,若不是急于求成乱了剑招,若不是……
赵千匀苦笑着摇头,抹去嘴角的血。飓风剑气阵已散,剑心之力耗损大半,望着天边散去的剑气余韵,他突然明白:真正能镇住狂风的,从不是厚重岩山,而是那颗沉稳不动、不为外物所扰的心。
石培走到他面前,递过一枚土系疗伤灵丹,声音依旧沉稳:“赵兄,剑心未失,便不算输。”
赵千匀没接,攥紧千钧破风剑转身走向休息区,背影落寞却带着一丝清明,这一战,他输了比赛,却看清了藏在剑气后的躁动心魔。
全疆域水镜前的议论还在继续,有人惋惜、有人感慨、有人怒骂、有人沉思。唯有大地无言,战台塌陷的裂痕中,新的地脉气息缓缓涌动,似在诉说:心若沉稳如大地,纵有狂风巨浪,亦能安然处之。
百万里战台的裂痕刚被地脉抚平,兆民城的景云已踏空而立。他未着铠甲,玄色劲装在罡风中猎猎作响,体修特有的气血之力凝而不发,却让周遭空气都浸着沉凝的压迫感。
对面的古成周身绕着水汽,水土二系灵力交织出淡蓝光晕。身为大乘巅峰修士,他此刻收敛了八成气息,自封到中期境界。“景云,你变强了。”他笑着开口,指尖水流旋成了涡。
景云微微颔首:“古主帅,承让。”
“师尊要出全力了!”休息区的流萤拍着柳寒的肩,语气笃定。瀚澜城的水镜前,修士们早炸开了锅,高声喊着:“古成大人的水土术能化万物,淹了那体修!”
全疆域的水镜前,观战者各有说法。体修们盯着景云周身的气血光韵,满眼热切:“这是淬体到极限的样子!”水土修士们则低声议论:“古成大人留了手,但景云这体魄,说不定能硬抗巅峰术法。”
裁判长老望着二人,一个敛气如渊,一个控水似海,高声宣告:“兆民城景云,对阵瀚澜城古成,比试开始!”
战台地脉像被无形巨力攥住,每颤一下,虚空都泛起褶皱。景云玄色劲装下,淡金色四象罡气隐隐浮现,指尖悄悄扣上青铜碎岳指虎。肩头那只巴掌大的裂空兽,甩了甩覆着幽紫光泽的黑毛,金色竖瞳瞥向对面,傲娇的声音在他识海响起:“这次别光顾着硬抗,我这爪子可不想拍在破石头上。”
古成周身蓝褐交织的水土灵光流转,掌心的镇海珠岳印缓缓转着,印面“四海八荒”与“五岳真形”的纹路淌着本源之力。
他身后,千丈玄甲水犀踏地咆哮,玄土水纹甲相撞时迸出金石声;碧水灵鳌背甲上的微型灵阵吐纳生机,两道大乘初期灵兽的威压,裹着他的巅峰气息,竟让战台边缘的云气都凝住了几分。“景云,让我看看你现在的实力,别让我失望。”他声如沉雷,水土灵力已在战台底下织了张密网。
此刻,全疆域的水镜前早沸腾了。兆民城外围广场的万丈水镜下,数亿修士和凡人挤得水泄不通。一个红衣女子跳上石阶,红着脸大喊:“景云叔叔加油!拆了那土疙瘩的破阵!”
身旁人跟着附和:“景云大人的拳头能碎山岳、破星辰,还怕破不了大阵?”“前几天我亲眼见着,他一拳轰出去,虚影都有万丈高!”
最高看台上,兆民城城主林天啸身后跟着几位大乘修士,望着水镜里沉稳的黑衣身影,他抚须而笑:“当初请景云道友来支援,真是最对的选择。”
身旁的燕侠明突然往前凑,指着水镜里景云周身的淡金光晕,声音发颤:“城主快看!那是气血罡气,凝得这么厚,怕是能硬撼大乘巅峰的灵宝轰击!”
兆民城休息区,流萤望着战台轻声说:“师尊要出全力了。”
柳霜满眼温柔:“夫君难得有这架势。”
柳寒抱着白玉冰狐:“爹爹要出全力啦!”
毅天感慨道:“殿主认真起来,连我都扛不住。”
瀚澜城休息区,柳东升攥紧拳头,额角青筋直跳:“古主帅可是咱城第一战力,水土双系同修,还有镇海珠岳印在手,景云不过一个大乘中期体修,怎么可能赢?”
城主叶深却皱着眉,目光落在水镜里景云身后隐约晃动的空间裂隙上,沉声道:“别大意,他身上至少藏着六道大乘灵兽的气息,这才是最大的变数。”
瀚澜城的广场水镜前,气氛也热得发烫。数亿民众围在镜前,水修宗门的几位长老凑在一起,一人捋着胡须说:“古成大人的‘水土轮回阵’攻防一体,只要拖进消耗战,体修灵力不足的弱点肯定会露出来。”
另一人却摇头:“可那体修的恢复力太离谱……传闻他肉身近乎不死,消耗战未必对咱们有利。”
这场对决,揪着全疆域三百亿生灵的心。偏远小镇的茶馆里,八仙桌被拍得震天响。穿粗布衣裳的凡人王二柱举着陶碗,唾沫横飞:“我押了半个月酒钱赌景云赢!你看他那架势,比山还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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