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体赛第四场,战台刚被净水冲刷过,瀚澜城的沰水渁已立于台侧。他身着海纹袍,袖口绣着银线勾勒的鸥鸟虚影,身后悬浮着三枚水滴状灵珠,灵力流转间,战台边缘竟泛起细碎的浪纹。“尽力而为,不可硬拼。”叶深城主的声音从水镜旁传来,沰水渁抬手抚过灵珠,应道:“是。”
对面的陆浪溟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水纹状胎记,肌肉线条如礁石般棱峋。他双拳互击,发出沉闷的轰鸣,水珠在拳锋上弹跳不散。“千万不要用惊天浪涛拳,哪怕输。”陆翼明城主的吼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陆浪溟喉间滚出一声闷响,算是应下。
瀚澜城的水镜前,数亿人盯着沰水渁的灵珠议论:“听说他能召海禽,海禽作战最是难缠!”水系老修士们抚须道:“水系配合海禽,远攻近守都占优。”
沧溟城的浪纹水镜前,渔民打扮的修士们举着拳头喊:“陆浪溟!用水压掌!咱体修的拳头硬过水珠!”体修宗门的学徒们拍着胸脯:“体修抗打,耗也能耗死他!”
全疆域的水镜前炸开了锅。“都是水系,这是要比谁的水更浑?”酒馆里的凡人捧着酒碗笑,旁边的水手反驳:“海禽能叼鱼,体修能沉底,各有各的厉害!”赌坊里,押沰水渁胜的灵石堆更高些,毕竟海禽作战看着更花哨。
战台上,沰水渁的灵珠突然亮起,三只青灰色海鸟从灵珠中冲出,绕着他盘旋鸣叫,翅尖滴落的水珠在半空凝成水箭。陆浪溟则扎稳马步,双拳缓缓抬起,周身水汽开始凝聚,却刻意避开了拳锋蓄力的姿态。
裁判长老望着一静一动的对峙,高声道:“瀚澜城沰水渁,对阵沧溟城陆浪溟,开始!”
沰水渁轻挥袖,海鸟振翅射出数百道水箭;陆浪溟不闪不避,胸膛胎记亮起,水汽在身前凝成半透明水盾。战台的水面突然晃动,两股水系灵力尚未碰撞,已让空气都泛起潮湿的腥味。
战台之上,两域灵水泾渭分明。瀚澜城一侧,琉璃蓝的海水泛着幽光,千只海鸟振翅时羽翼带起的水珠在空中凝成细碎晶帘,沰水渁指尖白玉笛身流转华光,『万禽引魂录』运转间,精血与海鸟魂魄共鸣的微光在笛孔间明灭;
沧溟城一侧,墨色海水如凝墨翻滚,陆浪溟赤足踏浪,古铜色肌肤上蓝色水纹战铠蜿蜒游走,『沧海霸体诀』催发的百里海压让周遭空气都沉甸甸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咸涩的浪涛气息。
“沧溟城的野路子,也敢来这巅峰台撒野?”沰水渁笛声骤起,初时如细浪吻沙,转瞬便成怒潮拍岸。十丈高的海燕子双翼展开,琉璃蓝羽翼抖落万千水刃,『玄水羽刃』凝成的青蓝天幕遮天蔽日,千只海鸟紧随其后,尖啸着俯冲而下『羽浪千重杀』第一层杀阵已然成型,水刃割裂空气的锐响刺得战台周遭结界都泛起涟漪,密密麻麻的刃光如暴雨倾盆,直压陆浪溟头顶。
“聒噪!”陆浪溟眸中厉色陡生,不退反进。双拳猛地砸向脚下墨海,『惊涛裂地拳』运转到极致,水系灵力裹挟着体修肉身的巨力轰然爆发,数十丈高的墨色浪墙应声而起,如铜墙铁壁般撞向水刃雨幕。
“咔嚓!!砰砰!”水刃与浪墙碰撞的瞬间,碎刃化作漫天水雾,浪墙余劲却震得战台地面开裂,碎石混着海水飞溅。
“好!是浪溟大哥的拳头!”沧溟城中央广场的水镜前,数亿民众沸腾了。渔民阿福举着磨得发亮的渔网,踮脚嘶吼:“浪溟!把那瀚澜城的鸟贩子打下去!”
他身边的孩童小海骑在父亲肩头,攥着木刻的小拳头喊:“浪溟哥哥加油!你可是我们的英雄!”水镜前,白发苍苍的老渔民抹着眼泪喃喃:“这孩子,和陆良玉主帅一模一样,骨子里都是沧溟城的硬气!”
瀚澜城广场的水镜前,气氛同样灼热。禽圣门宗主身着锦袍,指尖捻着玉诀,沉声道:“沰师侄稳着些,陆浪溟的肉身是硬茬,别被他近身。”
广场上的修士们挥舞着绘有海鸟纹的幡旗:“沰大人加油!用鸥阵困死他!”
街边茶馆里,几个凡人客商挤在窗边,其中一人咂着茶道:“听说这陆浪溟是孤儿,全靠陆主帅拉扯大,今日怕是要拼命啊。”
同桌的客商摇头:“拼命有什么用?沰先生可是掌控千禽的大能,海鸟阵一围,任他肉身再硬也得完蛋!”
战台上,陆浪溟借浪墙掩护,『游龙戏水身』骤然展开。身形如深海蛟龙般灵动穿梭,留下道道水影残影,转瞬便绕至沰水渁侧后方。掌心海水飞速凝聚,『万钧水压掌』的磅礴力道让空气都泛起波纹,“接我一掌!”万吨水压凝成的掌印带着呼啸风声,直拍沰水渁后心。
“早等着你呢!”沰水渁嘴角勾起冷笑,『玄水镜心术』早已借海鸟视野洞察全局。他肩头海鸟嘶鸣,沧溟浣尘甲瞬间展开淡蓝色水幕,『浣尘水幕』运转间,将掌劲巧妙卸入身下海水,墨色海水被激起一圈圈能量涟漪。与此同时,他手腕一扬,玄珠引鸢索如灵蛇窜出,末端引禽玄珠在空中炸开璀璨蓝光,『引禽领域』瞬间铺开,方圆千丈内,原本盘旋的野生海鸟如黑云般汇聚,尖啸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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