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岳城焚重岩!让他们瞧瞧什么叫土火同炉!”嵩岳城的山岳水镜前,双系修士们举着焰纹令牌欢呼,令牌上的火光映得他们脸颊发烫,“你的山岳重岩能熔金石,还怕他这点散沙?”
战台东侧,岩垚踏在岩浪上,土黄色长袍下摆扫过地面,激起的沙砾自动凝成尖刺:“为了砂女圣尊,坤舆的土不会输。”他抬手时,百丈岩墙拔地而起,墙面上布满金沙勾勒的防御符文,连空气都被压得凝滞。
西侧的焚重岩突然跺脚,脚下岩层裂开赤红缝隙,滚烫的岩浆顺着裂缝游走,所过之处草木瞬间碳化:“土火同炉,可炼万物。你的岩墙……正好当燃料。”他身侧的重岩虚影开始泛红,岩石缝隙中渗出的火焰将虚空烧得扭曲。
坤舆城城主周圳的声音透过阵纹传来,带着黄土的厚重:“他不懂坤舆的土。岩垚的岩铠掺了万载息壤,能吸火、能生金,焚重岩的火炼不透,你看岩浆流过的地方,岩墙在自己补裂痕!”
嵩岳城城主泽岳穹冷笑回击:“那是重岩在养火!等他引动地心焰,别说息壤,连岩层都会化成岩浆池!”
小镇的孩童们用泥巴和柴火把堆成小山,泥巴山压灭柴火时,就欢呼“土赢了”,柴火燃穿泥巴时,又跳着喊“火赢了”,惹得晒谷场上的大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裁判长老的声音被岩浪与岩浆的轰鸣切割得断断续续:“坤舆城岩垚,对阵嵩岳城焚重岩,开始!”
话音未落,岩垚的岩墙突然化作万千石矛射向岩浆,焚重岩则引动地心焰,岩浆瞬间化作火龙冲天而起,石矛与火龙碰撞的刹那,战台上腾起漫天烟尘,烟尘中传来岩石熔融的滋滋声,连十万里外的云层都被染成了橙黄色。
坤舆城的老农们突然欢呼:“烟尘里有金沙!是岩铠在再生!我们的土没被烧化!”嵩岳城的矿工们立刻回敬:“烟是烫的!岩浆还在漫延,等着看岩垚被压制吧!”
百万里战台在两股大乘后期的极致威能撕扯下,早已不复原形。原本稳固如狱的玄黄石台面崩裂出蛛网般的裂痕,裂痕深处竟透出地心翻滚的赤红熔浆,每一次震颤都引得方圆万里地壳轰鸣,仿佛天地都要在这场对决中倾覆。
岩垚头顶的『九转玄岩鼎』悬于半空,鼎身十万年玄岩铸就的纹路亮起璀璨金光,引动万里地脉共振,千丈高的岩柱从地底拔地而起,在他周身凝成环形壁垒,壁垒间流淌的金沙,那是砂女圣尊传承的息壤之力,在阳光下炸开,化作漫天金雨洒向战台,金雨落地之处,崩裂的大地竟瞬间凝结,生出层层玄岩。
另一侧,焚重岩手中的『赤熔镇岳锤』裹着百里翻腾的岩浆,锤身由地心熔铁与万载焚岩铸就,重逾百万斤的躯体挥动间,空气被灼烧得扭曲,锤尖尚未落地,战台地面已如被捅破的熔炉,滚烫的熔浆顺着裂痕疯狂漫延,所过之处,连大乘修士都难以承受的玄铁岩块,竟瞬间熔化成赤红浆液,蒸腾的热浪直逼数万里之外,让观战水镜前的修士们都感到阵阵灼痛。
“岩铠九转·沉岳镇天!”岩垚的声线裹着大地轰鸣,如同远古山神的怒吼,传遍万里战场。他周身的『地脉龙纹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土黄色光晕,甲片上的地脉龙纹仿佛活了过来,与战台之下的千万条地脉产生极致共鸣,环形壁垒瞬间增厚千丈,铠身与大地彻底融为一体,任凭滚烫的熔浆疯狂冲刷,也只在表面泛起金红色的涟漪,连一道浅痕都难以留下。
他身后的『镇岳玄土犀』猛地踏前一步,三十丈的身躯如移动的山岳,玄岩铸就的皮肤在岩浆中擦出漫天火星,它仰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中带着大地的厚重威压:“焚火小儿,也敢在我主面前放肆!今日便让你知晓,大地之力,绝非你那点焚火能抗衡!”话音未落,它庞大的身躯猛地撞向焚重岩,沿途的岩浆被撞得向两侧飞溅,硬生生在对方阵前撞出百丈深坑,坑壁上的玄岩因撞击之力崩裂,碎石裹挟着大地之力砸向焚重岩。
“哼,不过是块会喘气的顽石,也敢口出狂言!”焚重岩身侧的『焚岳玄岩兽』当即怒喝,三十丈的身躯比玄土犀更为庞大,体表岩甲缝间喷涌的地心焚火将周遭空气烧得噼啪作响,它头顶三根燃着不灭烈焰的焚岩角泛着凶光,“我主的焚火,能熔山川、焚天地,今日便将你这顽石压制,让你知道土火同源,火方能驭土!”说罢,它张开巨口,喷出一道百丈粗的焚火柱,直逼玄土犀,火柱所过之处,大地被烧得焦黑,连空气中的灵力都被引燃。
“焚岳劫·地核熔炎!”焚重岩的回应带着火焰爆裂的脆响,他猛地将手中的『赤熔镇岳锤』掷出,锤身瞬间化作赤金色流星,划破天际时,竟引动万里之内的休眠火山同时喷发!亿万道熔浆柱如利剑般刺破云层,带着毁天灭地之势,与战台中央的锤影汇成一道通天火柱,火柱直径逾千丈,周身萦绕着焚烧空间的烈焰,连光线都被吞噬,远远望去,宛如一根连接天地的焚火之柱,威慑力让全疆域的观战者都心头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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