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的灵光尚未散尽,两道身影已如磐石般落定。柯阳一袭青衫,衣袂绣着万木丹纹,丹木元枢珠悬于眉心,流转着青黄二色光晕。他指尖轻捻,三枚丹药凭空浮现掌心,悬浮间周遭已隐隐漫开草木清香,正是丹木领域初显的征兆。“冯道友的镇山功虽刚猛,却未必能破我的丹木界。”
冯天振赤着上身,古铜色肌肤上盘踞岩纹,每一寸肌肉都似藏着崩山裂石之力。擎地玄铁柱斜倚肩头,柱身玄石纹路与身上岩纹交相辉映,单是伫立于此,赛场地面便已微微下沉,裂纹如蛛网般蔓延。“柯阳,你太弱了。”他声如洪钟,震得空气嗡嗡作响,“认输吧,免得伤了道基。”
全疆域的水镜前,三百亿目光瞬间聚焦。
“我的天!这冯天振的肌肉比玄铁还硬!”矿坑深处,正搬运巨石的凡人望着水镜,手里的撬棍“哐当”落地,“这一拳下去,不得把山都砸穿?”
旁边的老矿工眯眼瞅着柯阳掌心的丹药:“别小看那青衫修士,万仙宗的丹修最会藏拙,丹药既能杀人,也能救命。”
赌坊里的修士们早已红了眼,筹码堆成了小山。“押冯天振!炼体修士的肉身就是王道!超灵宝都打不破的防御,丹木能奈他何?”一个袒露胸膛的壮汉拍着桌子,身上肌肉块块分明,学着冯天振的模样绷紧臂膀。“我押柯阳!”另一个青衣修士立刻反驳,甩出一枚丹瓶,“丹木元枢珠能十息炼道丹,边打边炼丹,耗都能耗死冯天振!”掌柜的算盘打得火星四溅:“炼体对丹木,硬撼对巧劲,这场赔率开一比一点五!”
万仙宗的观礼席上,几位丹修长老正分析战局。“柯阳的九转丹木身已练至第七转,断肢再生不成问题,”为首的长老捻着胡须,望着柯阳身后隐约浮现的灵木虚影,“但冯天振的万岳扛山身能扛百万吨重压,丹木破元印未必能破防。”旁边的长老补充道:“好在丹焰灵犀树懒能替他挡一次攻击,只要撑到灵木丹兵召出,古榕兵硬撼玄铁柱,未必会输。”
镇山宗的阵营里,冯天振的师弟们个个摩拳擦掌。“师兄的擎地玄铁柱刚吞了地脉龙晶,威力比上次暴涨三成!”一个手持重锤的修士兴奋道,“柯阳的灵木再硬,能扛住百万斤的铁柱砸击?”另一位长老却盯着柯阳掌心的丹药,眉头微蹙:“那青元迷丹麻烦得很,若是中了招,肉身再硬也动不了。”
现场数亿观众的呐喊声浪,几乎要掀翻防护罩。
“冯师兄!一拳砸烂他的丹炉!”镇山宗弟子举着玄铁柱仿品齐声呐喊,声浪引动地面震颤,赛场边缘的岩石簌簌掉渣。“柯阳师兄!炼爆丹!用丹木焚天斩劈他!”万仙宗弟子挥舞着丹纹旗,旗上灵光与柯阳的丹木元枢珠遥相呼应,催生出道道灵木嫩芽。
炼体修士与丹修的阵营在观礼台两侧隔空交锋。
“瞧见没?这才是真功夫!”一个肌肉虬结的炼体修士捶着胸膛,发出闷响,“一拳一脚见真章,哪像丹修躲在后面玩丹药?”“玩丹药?”丹修阵营里立刻有人冷笑,祭出一枚丹火,“我宗柯阳师兄的丹木破元印,能隔着超灵宝伤你脏腑,你敢接吗?”“接就接!冯长老的肉身比超灵宝还硬!”“等青元丹雾锁了你的脚,看你还怎么硬!”
赛场中,冯天振突然将擎地玄铁柱往地上一顿。“轰!”千丈铁柱砸击地面的刹那,赛场裂开百里地缝,岩块飞溅中,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会胜之不武。这次,我让你三招。”
柯阳眉心的丹木元枢珠猛地亮起,青衫下的灵力瞬间沸腾。“真是狂妄。”他指尖一弹,三枚丹药同时爆开,化作三道青芒射入地底。“灵木丹兵召!”刹那间,地缝中钻出三株千丈古榕,树干如铁、枝叶如刀,朝着冯天振合围而去,根系在地下织成密网,显然是要先锁他的步法。
“第一招。”冯天振站在原地未动,任由古榕的枝叶砸在身上。“铛铛铛!”枝叶碰撞的声响如同金铁交鸣,他的肌肤上只留下几道浅痕,岩纹闪烁间,连痕迹都渐渐淡去。“这点力道,连热身都不够。”
全疆域的水镜前,议论声陡然拔高。
“我的娘!这肉身是石头做的?”小镇茶馆里,说书先生拍着醒木,惊得茶杯都翻了,“古榕兵的枝干能硬撼超灵宝,砸他身上跟挠痒似的!”茶客们纷纷探头,盯着水镜中冯天振纹丝不动的身影,倒吸一口凉气。
赌坊里,押冯天振的修士们爆发出欢呼:“看到没!这就是镇山功!炼虚巅峰的肉身,丹木根本破不了防!”押柯阳的则紧盯着古榕根系:“别急!他还没用地脉噬元诀呢!根系在吸他的地脉之力!”
万仙宗的长老们面色凝重。“冯天振的千岩叠甲变还没开,光凭肉身就扛住了古榕兵,”一位长老沉声道,“柯阳必须用丹木焚天斩,试试他的防御极限。”镇山宗的阵营里则一片轻松,有人调侃道:“三招?我看三十招也伤不了师兄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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