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台两侧灵光几乎同时暴涨,西侧万仙宗阵营中,星蔓仙子的身影在幽绿毒雾里缓缓浮现。她肌肤苍白如瓷,墨绿藤蔓纹路随呼吸轻轻起伏,翡翠绿眼眸的裂纹间流转着冷冽毒光,黑绿渐变的卷发间,尖刺枝蔓微微晃动,每一根都渗着细密毒液。周身三尺内,空气被毒蚀得扭曲变形,脚下战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酥脆,仿佛随时会崩解。
东侧圣花门方向,漫天粉色花雨飘洒而下,妙瑛仙子踏着凤仙花瓣翩然而至,掌心栖凤花盏流转着柔和灵光,肩头三寸高的凤仙子扇动透明花翼,洒下点点治愈生机。她望着星蔓仙子身上的毒纹,轻声开口:“我听闻过你,被万仙宗护住的万毒体。”
星蔓仙子深紫唇瓣勾起一抹冷弧,万毒殒命伞在掌心豁然展开,暗紫鎏金伞面亮起繁复纹路,十二毒植的孢子如粉尘般弥漫开来:“为了家人,我必赢。”
话音未落,五百里的毒木领域骤然铺展,箭毒木的破甲毒箭、见血封喉的致命毒域、木油桐的黏腻毒火交织成网,战台瞬间被染成墨绿,边缘的防御结界竟“滋滋”冒着白烟,被毒素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妙瑛仙子将栖凤花盏抛向空中,丹田内涌出无边凤仙花海,八百名花魂在周身次第绽放:“那就让我的花,温暖你的毒。”千蕊锁仙阵同步启动,粉色花藤从地底钻出,缠绕向毒木领域边缘,花藤上的凤仙花刺带着净化之力,触碰到毒雾便燃起金色火苗,抵消着剧毒的侵蚀。
万仙宗大长老望着星蔓仙子额头的猩红三角标记,声音冷傲:“十二毒植本源合一,万毒归墟经可重创合体初期,妙瑛的花再暖,也挡不住见血封喉的七步绝命。”
圣花门大长老轻抚鬓边花簪,眸光温和却坚定:“妙瑛丫头的百花圣经已纳八百花魂,能净化天下邪祟。凤仙花的涅盘之火专克阴毒,星蔓的毒域,烧得尽。”
现场数亿观众被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息冲击,前排修士的灵力护罩一半覆着墨绿色毒斑,一半凝着粉色花瓣。有人忍不住咳嗽,咳出的唾沫竟带着淡淡绿意,顿时吓得运转灵力逼毒:“我的天!星蔓仙子还没动手,光凭气息就毒到我们了!”
“快看妙瑛仙子的花藤!缠上毒木就冒金光,那些毒藤在枯萎!”有老修士捂着口鼻惊叹,“万毒体对上百花魂……这是天地间最烈的毒,撞上最柔的生机啊!”
万仙宗弟子举着木旗,吼声尖锐:“星蔓师姐,用封喉七步功,让她走不出七步!”“万毒殒命伞变长枪,刺穿她的花阵!”
圣花门弟子挥动花旗,声浪如春风拂过:“妙瑛师姐,焚天万花阵,烧尽毒雾!”“凤仙子的花界结界,别让毒素扩散!”
东侧观战席的女花修们望着粉色花藤与墨绿色毒藤的角力,眼眶微微发热:“妙瑛师姐的花藤在发光,那是净化之力!”“涅盘之火真的能烧毒,你看毒雾一碰就散!”
西侧的毒修们激动得起身,有人攥着毒瓶声音发颤:“终于有毒修站上巅峰战台了!还是木系毒修,箭毒木的破甲毒,比我们的毒针厉害百倍!”
全疆域的赌坊里,修士们盯着水镜中不断扩张的毒域与花阵,争论得面红耳赤。“押星蔓仙子!万毒体无解,妙瑛的净化挡不住见血封喉!”“我赌妙瑛胜!她的涅盘花魂能重生三次,耗也能耗死对方!”
红脸修士想起星蔓那句“为了家人”,突然将所有灵石押给了她,他见过太多被抛弃的孩子,此刻竟莫名希望这个满身是毒的姑娘能赢。周围凡人赌徒有人跟风,有人却摇头:“这毒太吓人,赢了怕沾晦气。”
一位妇人望着水镜里星蔓苍白皮肤上的毒纹,轻轻叹气:“生来带毒不是她的错……万仙宗能护住她,也算一桩善缘。”有人指着妙瑛展开的镜花水月阵:“花阵幻境在干扰毒域,星蔓的毒箭好几次都射偏了!”
边陲小镇的药铺里,老药农们围着水镜议论:“那是断肠草混着雷公藤的毒,中者经脉寸断、脏腑溃烂,无药可解!”“凤仙花能解百毒,可这万毒体是十二毒植合一……怕是悬啊!”
战台中央,星蔓仙子的万毒草之魂化作幽绿灵雾,融入毒木领域,千株见血封喉瞬间催生,乳白色毒汁顺着树干流下,在地面汇成毒河。她握着万毒殒命伞化作的毒木长枪,枪尖的见血封喉原汁滴落,将花藤灼烧出黑洞:“七步之内,你必倒下。”
妙瑛仙子肩头的凤仙子展开花界结界,粉色半球形护罩挡住毒河,指尖凝聚金色花刃:“我的花,能开到第九步。”八百花魂同时绽放,凤仙花海与毒木领域碰撞的刹那,粉色与墨绿光芒炸开,防御护阵外的观众同时惊呼,他们看见,被毒蚀的花藤根部,正重新冒出嫩绿新芽。
观战台角落,老道捻须而笑,望着毒域中顽强绽放的凤仙花轻声道:“毒能毁命,花能救生,这一战,有意思。”
没人知晓,星蔓的万毒体并非天生被察觉。她降生在凡人村落时,本是眉眼清秀的女婴,可满月那天,母亲喂奶时被她无意识咬破乳头,伤口瞬间乌黑溃烂,三天后便撒手人寰。父亲抱起她时,掌心立刻起了脓疱,乡邻们惊呼“妖怪”,将父女俩赶出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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