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兵发现西路的地雷失效后,原本混乱的队伍瞬间变得整齐起来。先锋将官巴图骑着马,挥舞着弯刀,对着士兵们大喊:“兄弟们,西路的地雷失效了!冲啊!拿下城墙,屠城!” 他的声音嘶哑却充满煽动性,左臂空荡荡的袖子在风中猎猎作响,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凶狠。
突厥兵们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朝着西路的城墙冲去。盾牌手们举着厚木盾,挡住城墙上射来的弓箭,虽然有的盾牌被箭射穿,有的盾牌手被射中要害倒下,但后面的士兵立刻补上,继续推着盾牌前进。扛云梯的步兵跟在后面,脚步飞快,手里的云梯因为奔跑而 “哐当” 作响,他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城墙,像一群饿狼盯着猎物。
“放箭!快放箭!” 尉迟恭站在西路的城墙上,对着弓箭手们嘶吼道。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手里的长枪紧紧握着,枪尖对准城下的突厥兵。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立刻齐射,箭雨像一片黑色的乌云,朝着突厥兵的队伍射去。
“噗!噗!噗!”
箭雨落在突厥兵的队伍里,有的射中了盾牌手的身体,有的射穿了骑兵的铠甲,有的扎进了步兵的腿里。突厥兵的惨叫声再次响起,有人倒在地上,被后面的士兵踩死,有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很快被箭射中要害,没了气息。
可突厥兵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五万骑兵分三路冲锋,西路就有一万多人。箭雨虽然密集,却只能挡住一部分突厥兵,更多的突厥兵还是冲破了箭雨,冲到了城墙下。扛云梯的步兵立刻将云梯搭在城墙上,云梯顶端的铁钩牢牢地钩住城墙的砖缝,像一条条毒蛇,爬向城墙顶端。
“杀!” 突厥兵们像猴子一样,沿着云梯往上爬,有的手里握着弯刀,有的拿着短矛,嘴里喊着 “屠城!屠城!”,眼神里满是疯狂和贪婪。他们的速度很快,有的已经快爬到城墙顶端,离城墙上的唐军只有几步之遥。
“用石头砸!用滚木砸!” 尉迟恭嘶吼着,指挥着士兵们拿起城墙上的石头和滚木,朝着云梯上的突厥兵砸去。石头和滚木像冰雹一样,朝着突厥兵砸去,有的砸中了云梯上的士兵,将他们砸下云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有的砸中了云梯,将云梯砸断,上面的士兵也跟着摔下去,被摔死或被后面的战马踩死。
可突厥兵依旧源源不断地冲过来,云梯被砸断了,他们就用新的云梯补上;士兵被砸死了,后面的士兵就继续往上爬。城墙上的唐军渐渐体力不支,有的士兵手臂被砍伤,鲜血直流,却依旧握着武器,坚持战斗;有的士兵被突厥兵的短矛刺中,倒在城墙上,再也没能站起来。
“大人,不好了!有突厥兵爬上来了!” 一个士兵慌张地喊道,声音里满是恐惧。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突厥兵就从云梯顶端跳了上来,手里的弯刀朝着他砍去,士兵躲闪不及,被砍中了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铠甲。
尉迟恭立刻冲过去,长枪一挥,刺穿了那个突厥兵的胸膛。突厥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从伤口里涌出,染红了城墙上的砖块。可更多的突厥兵顺着云梯爬了上来,城墙上的唐军渐渐抵挡不住,开始后退,西路的城墙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不能退!守住缺口!” 尉迟恭嘶吼着,挥舞着长枪,刺向冲上来的突厥兵。他的玄甲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有的是突厥兵的,有的是自己的,可他依旧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挡在缺口前,不让突厥兵进一步推进。
城楼下的李杰看到西路的危机,心里焦急万分。他知道,一旦缺口被扩大,突厥兵就会源源不断地涌上城墙,到时候外城就会失守,内城也会岌岌可危。他立刻对旁边的亲兵说:“快,去把最后的五枚火球弹搬来!瞄准云梯密集的地方!”
亲兵不敢耽误,立刻转身跑下城楼,朝着存放火球弹的仓库跑去。火球弹是唐军最后的底牌,之前因为节省使用,才剩下这五枚,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只能孤注一掷了。
很快,亲兵和几个士兵抬着五枚火球弹跑了过来。火球弹是用陶罐做的,里面装满了火药和铁屑,外面裹着浸过硫磺的麻布,只要点燃引信,就能爆炸,威力比地雷还大。
李杰亲自拿起一枚火球弹,用火种点燃了引信。引信 “滋滋” 地燃烧着,冒出橙色的火花,像一条扭动的小蛇。他看着引信渐渐变短,心里沉到了谷底 —— 这是最后的五枚火球弹,用完就真的没了底牌。若是这五枚火球弹还不能打退突厥兵,云州城就真的危险了。
“瞄准云梯最密集的地方!扔!” 李杰大喝一声,将火球弹朝着城下的云梯扔去。旁边的士兵也纷纷点燃火球弹,朝着突厥兵的队伍扔去。
“轰!轰!轰!轰!轰!”
五枚火球弹同时爆炸,巨大的声响震得城墙都在颤抖,比之前的地雷爆炸还要猛烈。火球弹爆炸产生的火焰高达数丈,像一团燃烧的烈火,将城下的云梯和突厥兵都笼罩其中。云梯被火焰烧着,发出 “噼啪” 的响声,很快就变成了一团火球;云梯上的突厥兵被火焰烧得惨叫连连,有的从云梯上掉下来,摔在地上,被火焰烧死;有的则被爆炸的气浪掀飞,重重地摔在地上,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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