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星瑞以外,其他人都恢复得很快。
特别是安督尔,他虽然被洛伽什一拳打飞了几百里,但他本人的身体素质很强,伤得并不严重。
七人聚集在一个大厅里,开始互相检讨。
“我现在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让我参赛了。”
巴赫图垂头丧气,连连叹息:“但凡我能把光刃练得更加纯熟,也不至于……哎!”
“这也不能怪你,古珈的反应太变态了,这人看着平平无奇,想不到战斗力这么强。”
高治荣向巴赫图举起酒瓶。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我也不找借口,多练就是了。”
巴赫图用水杯和高治荣碰了一下,得到了搭子的安慰,他心情好上不少。
“我犯了个大错,我应该一直对苏幕进行压制,不给他喘息反制的空隙。”
秦罡感到非常懊悔,如果不是他自以为心灵催眠成功了,放松警惕,也不会被苏幕打压得这么惨。
“不,事实上,我认为咱俩应该对换目标。”
安督尔则有另外一番见解:“苏幕的灵能术我可以硬抗,而你则能凭借更强的机动优势去打那条狗,如果狂兽人来支援,你也更好规避。”
“嗯,这个思路不错。”
秦罡颇为认可安督尔的思路。
“那条狗是关键,如果没有它,我的星尘猛击砸下来,一定能扭转局势。”
星瑞是最失望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栽在了一条狗的手里。
“我的问题,我占据了优势,却没办法尽快把它拿下。”
安督尔主动承担错误。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松懈了,以为那家伙只是条没什么用的狗。”
秦罡为安督尔分担责任。
一个优秀的团队氛围就是所有人都不甩锅,主动承认错误,并且每个人都愿意为队友分担责任。
战场是要命的地方,一个团队如果不能休戚与共、同生共死,那一定走不远。
“那两位女士呢?怎么不见人?”
巴赫图忽然问道。
“她们有自己的‘疗伤’方式。”
高治荣抱着一筐子烈酒走来:“大家一起喝一杯吧,今天这场战斗虽然败了,但也是一次难得的经历。”
“我同意。”
“我喝水吧,星灵对酒精的吸收不太好。”
“能不能弄一瓶浓硫酸来?酒精没什么味道。”
“这瓶子还没我指甲盖大,我怎么喝?”
……
远处的观景台上,戴姆仰望星空,泪水在她眼眶打转。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希露尔来到戴姆身旁,也靠在栏杆上:“嗯,这的夜景很不错,风也很凉快。”
“我们输了,输得很惨!”
戴姆对此耿耿于怀,不能释然。
“输是正常的,冠军特战营可以斩杀巨神,如果败在我们手里,那才是宇宙奇闻。”
希露尔倒是看得很快,她毕竟经历过奋战到最后的绝望。
而且那一次,她的队友是梅芙,对手却是云宥。
结果是战略、战术、战斗上的绝对惨败,连鱼死网破的机会都没有。
相比之下,今天败给冠军特战营,也算不上多狼狈。
“输的代价太大了,今天输了没事,明天输了就是地狱。”
戴姆看向希露尔,脸上浮现出了羡慕之色:“你是精灵贵族,即便是军人,也大概无法理解我过去的遭遇。”
“说说看,我未必不能理解。”
希露尔的人生也很坎坷。
她的前半生可谓是顺风顺水,作为利维坦星云最强的精灵,一杆长枪杀遍托兰法尔,未尝败绩,亲手将父亲推上精灵王的宝座。
直到某天,她遇上了梅芙,对方通过对精灵的屠杀将她引出,梅芙、薛鲁、齐坦等人联手将她擒获。
梅芙通过魔法契约奴役了她,并逼迫她掌握湮灭符文,驱使她杀害精灵同胞。
她自认为,天底下没几个人的经历比她更悲惨。
“我的部族定居在一片贫瘠的土地上,所有人都要为了食物拼尽全力,一旦无法战斗就会被抛弃。”
“我有五个孩子,一个被野兽杀死,一个被其他部落的兽人杀害。”
“小女儿因为天生瘦小,被长老扔出部落喂了野兽。”
戴姆开口的一句话就让希露尔感到不知所措。
“另外两个,因为我的一次失误,掉进了食人魔的陷阱……”
戴姆眼神里一半闪烁着愤怒,另一半涌现出悔意:“我早该想到的,贫瘠之地怎么可能会有动物的尸体呢?因为那一堆腐烂的臭肉,我失去了最后的亲人。”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帝国为什么不管管呢?”
希露尔震惊之余,又感到愤怒——帝国拥有如此庞大的财富,为什么不改善兽人的生活?
“帝国那时候还没有来……如果陛下能早点征服怒锋行省,我的孩子也不用死了。”
戴姆感到非常悲伤:“哪怕是在最艰苦的矿洞里做苦工,也比狩猎维生要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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