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战争结束,各个饱受创伤的国家都需要强者作为象征和精神支柱。作为杨家年轻一代的翘楚,他的大堂哥杨程光、亲哥哥杨程风,已然是声名鹊起的风云人物。而他杨程月,上半年在公开对决中,以金刚门绝学正面击败了新世界理事会成名已久的拳王斯坦森,更是轰动一时,想不出名都难。梅兰剧团送来这两张票,与其说是感谢,不如说是一种对强者的示好和交际,再正常不过。
杨程月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十分郑重地用双手接过那两张门票,同样礼貌地回应:“多谢文小姐,多谢剧团美意。届时我们一定准时到场。”
他的目光依旧忍不住在文钰琼身上流连,那份中性打扮下的独特风情,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文钰琼似乎并不介意他直白的目光,再次微微一笑,便与徐慧朗转身回到了车上。汽车发动,缓缓驶离。
杨程月目送着汽车消失在街角,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恋恋不舍。一旁的尹正年看着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气得牙痒痒,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不过这次力道轻了不少),然后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转身跑回屋里,连棚顶还没修完都顾不上了。
夜晚,杨程月的破落小屋
夜幕降临,杨程月在自己那间家徒四壁、勉强遮风挡雨的破屋子里,小心翼翼地从床底拖出一个樟木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是他为数不多的“家当”,最珍贵的便是一套材质做工都相当不错的西装,还是他当年出洋留学时置办的,已经很久没穿过了,保存得极好,堪称“九九成新”。
他仔细地将西装拿出来,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郑重地穿上。他人高马大,肩宽腰窄,本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平时不修边幅,穿着粗布短褂尚且难掩英气,此刻换上合体的西装,更是显得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再加上这些日子常在海上捕鱼,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别有一番硬朗而迷人的韵味。
杨程月对着一块巴掌大的破镜子照了又照,整理了一下领口,感觉十分满意。他哪里知道,他家那破败的木板墙因为年久失修,靠近地面的地方有一个不起眼的破洞。这个“秘密”早已被附近十里八乡一些闲来无事、精力旺盛的大婶们发现了。几乎每个夜晚,只要杨程月屋里有灯光,总有几个身影会悄咪咪地蹲在墙外,透过那个小洞偷看这个年轻力壮、相貌英俊的“外来强者”。
今晚这场突如其来的“换衣秀”,自然被墙外的大婶们看得一清二楚。黑暗中,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气声,甚至有位火气特别旺的大婶,感觉一股热流直冲鼻腔,下意识地一摸,竟发现流了鼻血!几人面面相觑,脸上都臊得通红,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同一片夜空下,尹正年家
相比之下,尹正年家里则是一派忙碌又兴奋的景象。她正对着家里那面模糊的旧镜子,不停地试穿着衣服。这些衣服的布料,都是杨程月陆陆续续送给她的。战争刚结束,物资极其紧缺,尤其是纺织品,普通人要靠票据才能买到限量的布匹。但杨程月不同,他实力强悍,背景特殊(虽是监视对象,但也是一种另类的“保护伞”),本地势力既怕他,又想拉拢他,更怕他穷疯了闹事。因此,他总能弄到一些紧俏物资,而且往往不需要票据。尹正年一家在他初来木浦时给予过帮助,杨程月心存感激,时常送些食物、布料过来。
“阿妈,你看这件好看吗?还是这件蓝色的更好?”尹正年拿起一件又一件衣服在身上比划,脸上洋溢着兴奋和羞涩的红晕。在她看来,这可是她和杨程月的第一次“正式约会”(虽然还有剧团其他人)。
尹正年的母亲和弟弟妹妹看着她忙活的样子,都有些哭笑不得,但也能理解女儿的心情。毕竟,那个叫杨程月的年轻人,虽然住得破落,但谁都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女儿能被他邀请去看戏,在邻里间也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情。
尹正年最终选定了一件鹅黄色的上衣,配着一条深色的裙子,虽然布料普通,但衬得她那张略带婴儿肥的短圆脸更加青春俏丽。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充满了对几天后那场戏的期待。
而此刻,杨程月在小屋里,已经小心地脱下了西装,重新叠好放回箱子里。他吹熄了煤油灯,躺在硬板床上,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文钰琼那张带着疏离微笑的俊俏脸庞,以及她开着汽车离开时那洒脱的背影。他隐隐觉得,这次看戏,或许会有些不同。只是隐约间,他总觉得黑暗中似乎有好几双……色眯眯的眼睛在盯着他?他甩甩头,把这荒谬的念头归咎于自己今天可能太累了产生的幻觉。
明明是一场两个人的邀约,尹正年满心期待着属于她和杨程月的“约会”,而杨程月的心中,却早已被第三个人的身影悄然占据。命运的齿轮,在回忆与现实的交错中,继续缓缓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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