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皖并不适合温情的场面,在老宅吃了饭,又回了渡江。
二楼的小客厅里,韶文姿看着季皖下楼的背影,问了句,“你哥怎么没带你嫂子回来?”
刚才饭桌上简单问了两句,但臭小子闭口不谈。
不但不谈,脸色还臭臭的。
搞得她越来越好奇。
儿子不说,但没事,她有个百事通。
百事通赵又又果然一清二楚。
倚在舅妈身上,吃着她喂的葡萄,“当然是吵架了啊。”
韶文姿剥开葡萄,喂到她嘴边,“他们还能吵架呢?”
季皖带人去过云岛住过几天。
那几天的殷勤程度,她看了都羡慕。
季枫林都做不到这地步。
“我哥惹我了,嫂子帮我呢。”赵又又朝垃圾桶那边吐了个籽,力度刚好,全中。
韶文姿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哥还能惹你?”
就她横着走的样子,还能有人惹她?
更别说季皖内心愧疚,只要她一开口,怕是天上的星星也给她摘下两颗。
她扯着赵羽卿的脸蛋,“你可是一露脸,就把三个上市公司,整破产了的赵又又啊。”
赵羽卿瞪了眼表情夸张的韶文姿,“怎么不能,谁当年他不信我,不信我就算了,还任由路余把我丢下水。”
这件事没完!
“他都不信我。”
“要不怎么你舅舅怎么说你没长脑子呢。”
“该听的话不听,不该听的,听了个十足十。”让她在水里,她也真乖乖在里面泡了十几分钟。
韶文姿恨铁不成钢,戳着她的脑门,“你瞧瞧你这身子,当年那会功夫,要养多少年。”
每到冬天,总是里三层外三层。
就今年这老宅,暖气开的足足的,她都想喝点冰饮缓和燥热,可她却好。
毛衣外面,还要套件小外套。
“舅妈。”赵又又捂着额头,不满的控诉,“你去凶表哥。”
明明季皖也有错。
“你表哥当年被你舅舅罚过了,舅妈不凶。”她刚到港城的第五天,季皖就去了云岛。
“他什么时候被罚了,我怎么不知道。”二楼就她们两个,赵又又干脆躺在韶文清大腿上。
听着她说话,满眼疑惑。
季皖什么时候被舅舅罚了?
她怎么不知道?
“你回港城的那一周。”
季枫林听到消息,将他提去练了一个多月。
一起长大的兄妹俩,他竟然连这点信任都做不到。
可把季枫林气得够呛。
出来时,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她去接季皖时,整个人还有点恍惚。
韶文姿替他上药,都忍不住心疼。
那密密麻麻的伤口,看得她心慌。
忍不住将季枫林骂了一顿。
听着舅妈说着季皖当年的惨状,“哦。”
还是舅舅最疼她!
下次见到舅舅,少气他点。
那边的季枫林在书房办公,忽然间忍不住鼻子发痒。
连打几个喷嚏才止住。
奇怪,是不是赵羽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算了一下时间,赵又又眨了眨眼睛,“所以表哥会不会见过我爹地?”贴在韶文姿耳边,悄悄的问。
她最近披着马甲到处转时,倒是听到点声音。
她落水那年,爹地到过缅园。
韶文姿冷了脸,“你又做了什么?”这件事隐秘,没有几个人知道。
一个没忍住问出来的赵又又愣了一下,摘下一个葡萄递给她,故作掩饰,“我猜的。”
韶文姿哪里不知道她,“要是被你舅舅知道,小心你的屁股。”赵又又下意识捂了一下屁股。
然后看了眼难得严肃的韶文姿,“舅妈~~”
被她缠得受不了,模棱两可说了两个字,“或许。”
赵又又眼神亮亮的,“早知道我就去云岛了。”
“就你当时的身子,免了。”回去半个月,发了两次高烧。
碰上换季的时候,不是感冒就是低烧。
虚得赵羽生连问了几个药方。
她还闹脾气嫌苦不肯喝。
“哼!”赵又又生气的侧躺。
韶文姿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屁股。
“小丫头。”
“人家是哪里安全往哪里躲,你倒好,哪里危险去哪里。”
想起丈夫的嘱托,“卿卿,一副牌里,每一张都有用的,存在即是合理。”
赵羽卿终于转过身,不解的看着韶文姿,“可是蛀虫这么多多,万一哪天把实心木被咬穿了呢?”
“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个蛀虫,不是故意养起来的。”
故意养的?
又是谁下的局?
见她眉头紧皱,一副思考的样子,韶文姿也不再说。
一些事情,她知道的太多,危险也越多。
轻轻摸着她那头长发,“卿卿长大了。”
想当年,赵羽卿回来时,才见第一眼,就往她怀里钻,一口一个舅妈,一点都不怕生。
熟悉几天后,干脆跟她舅舅抢起她来。
经常抱着个枕头,就往她房里跑。
就连季枫月都拦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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