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驶离码头，纯电驱动的静谧性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座椅的通风功能缓缓输送着微凉气流，消解了大半疲惫。

赵羽卿靠在椅背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眼皮不自觉地沉重起来。

赵羽生瞥见她的模样，悄悄放缓了车速，又通过中控调节了座椅角度，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了她。

沉默在车厢里流淌，却不显尴尬。良久，赵羽生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Vale的后续合作，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外人只当赵家是凭借实力拿下的中间合作方，江家是运气爆棚得到了Vale的青睐，却没人知道，这场看似平等的跨国合作，从一开始就是既定的结局。

只要她想，谁都有可能。

只不过，江家确实厉害，也不枉他这些年的布局。

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软糯，“知道了，哥哥。”

赵羽生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是小时候那样，“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赵羽卿顺从地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安心的笑意，在兄长沉稳的气息与微弱的电流声中，渐渐坠入梦乡。

赵羽生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眼底漫上一层复杂的情绪，有骄傲，有疼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清楚，这场海试的成功，不过是她漫长征程中的一小步，往后还有更多明枪暗箭在等着她。

罢了，她都不到22岁。

多看着她点又怎么了。

车窗外，夕阳渐渐沉落，夜色温柔笼罩大地，而属于他们的征程，才刚刚开启新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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