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林七夜刚觉醒，还无法完全控制力量，见状大惊失色。

“七夜哥，它们好像停住了。”

苏小阳的声音天真又带着一丝好奇。

“它们……好像很怕你？不过，蒋倩姐好像吓晕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灵力将那几只鬼面人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林七夜一怔。

他能感觉到，那些怪物并非畏惧自己，而是源于另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恐怖的威慑。

可周围，除了自己、蒋倩，就只有一个“普通”的苏小阳。

错觉吗？

他甩了甩头，紧绷的神经一松，脱力地坐倒在地。

刚才坏掉的导盲杖滚到一边，新手保护期已过，眼前的世界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边的苏小阳。

这是十年失明后，他用自己的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

“小阳……”

林七夜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我的眼睛……能看见了。”

“真的吗？太好了！”

苏小阳立刻凑过去，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

“那七夜哥，你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一定很漂亮吧？”

他歪着头，故作好奇地眨了眨眼。

林七夜定定地看着他，看了很久。

然后，他笑了。

“嗯。”

“看到了很漂亮的……永生难忘的东西。”

苏小阳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他……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难道，被发现了？〕

…………

赵空城赶到现场，直接傻眼了，眼前这场景… 让他大脑有点转不过来。

他呆愣在那，目光在苏小阳，林七夜，还有躺在地上的蒋倩身上转悠。

而在他们周围，几只鬼面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保持着扑击的姿势，一动不动，口吐白沫。

这是什么情况？

赵空城大脑宕机了一瞬。

但下一秒，他身为守夜人的本能就压倒了一切。

管他什么情况！

这些孽障，必须死！

呛啷！

长刀出鞘，寒光一闪！

赵空城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刀光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噗！噗！噗！

几颗头颅冲天而起，滚烫的黑血泼洒一地。

收刀入鞘。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他转身，锐利的目光扫过林七夜，最后定格在苏小阳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上。

“这些鬼面人，你们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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