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去发丸山之时,有一小道士对我说,这有关发丸山的流言,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原起两人入山采药失踪,教山义士寻人无果,并且还染上怪病,后不治而愈。”
“有何不妥吗?”
“你可听闻,三年前有什么灾乱发生?”
“未曾听闻啊。”
“这倚帝山邹氏开始欺压其他氏族,是从何时开始的?”
“具体时间好像无人知晓,不过,也就是近几年才有的,难道说,邹氏从三年前就开始欺压各氏族了?”
“也许,但我那日在发丸山上所见的九婴似乎还没有那么大的凶性,应该未尝想把我置于死地。若真如那小义士所说,教山之人所寻无果,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便是那年发生了一场极少人知道的灾祸,而九婴感受到了煞气,突然发狂,将那入山的二人杀死,后来事件慢慢平息,煞气减少,九婴又平静了下来。”
“第二种可能……”
说道这里,攻离突然顿了顿。
“那还有一种可能是什么?”姜乞灵急切的问。
攻离看向姜乞灵,目光有些阴郁。
“还有一种可能,那两人不是九婴所杀,而是被前去寻找的教山义士所杀,因为,他们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东西。”
听到这里,姜乞灵不由得惊呼出声,然后又赶快捂住了自己的嘴。
“阿离姐姐,不可胡说!入世之人皆知这教山是片净土,不参与纷争,更不可能杀人的。”
“那为何他们会染上怪病,而我却没有此种症状?”
“这…”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无凭无据,但教山中一定有人故意隐瞒九婴的存在是真的,以后你我不要再轻易提起这个名字,恐怕隔墙有耳,我们只能偷偷的查。”
“我明白。”
姜乞灵一边说着,一边帮攻离把纱布缠好。
攻离穿衣服之时,又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她略有愠色。
“我这几时能好啊,在屋里一动不动都要闲出病了。”
“你这才刚养了两三天!屠公子说了,起码得要半个月。”
“你一个堂堂青要山姜氏大小姐,治病救人的事还听屠宣夜的?”
“那按我说,你一个月都不能出门!就应该好好养着!”
“你!……!庸医!”
“略略略~”
……
攻离就这样在姜乞灵的监督下,老老实实的在房中养了半个月,竟然还胖了不少。
期间,她去发丸山受伤一事,也被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这消息捂都捂不住,没当有人问起此事,姜乞灵都按之前与她商量好的“怪病”说法回应,但也相安无事。
而攻离除了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只能修修灵术,看看医书了。
她前一阵就突破了《修灵念》的第三念——善之念。
仔细回想了一下,攻离之所以能够突破,大概是因为她决定帮荀遗治腿之时有所悟。
善之念的精髓不过就是八个字——心得善法,而生欢喜。
善不是悲悯,也不是同情。
在攻离心中,善不过两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和“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一不害人,二利人,便为她的准则。
言行一致,常加修炼,便能够突破。
但这第四念——忘之念,攻离久不得其法。
在她修养的这段期间,荀遗经常来探望攻离,时不时给她讲讲那双钺的制作进度,听得攻离心里痒痒的,特别想去看,但是姜乞灵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让她出去,她也只能作罢。
孰知和岂知也来探望过攻离,但孰知看到攻离虚弱的样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想给她一个拥抱,而是满脸心疼的用手拍了拍攻离的脑袋。
但这期间,屠宣夜倒是从未来看过她。
……
这一日,姜乞灵再度帮攻离拆完纱布,并没有再上药,而是后退几步远远的盯着攻离的后背。
光滑细嫩,没有一点疤痕,甚至比以前还细腻白皙了不少。
“恩~我可真是一个妙手医师~”
“这么说,我可以出门了?”
“我批准了,可以出门了~”
攻离长舒一口气,忙穿好衣服,打开门,走出屋外,伸伸胳膊伸伸腿儿,扭扭屁股扭扭腰,这半个月,着实给她憋坏了。
然后攻离幻出双钺,拉了拉筋骨,就在门前舞了起来,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好!”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叫好声,攻离左唇微勾,向着声音来的方向甩出一钺。
那男子被这突如其来飞钺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做反应,这钺已经飞到了眼前。
眼看就要击中面门一瞬间,攻离手腕轻转,那钺瞬间化成一股紫烟,消失在那男子眼前。
“荀公子,几日不见,你这警惕性又下降了。”
“攻姑娘,几日不见,你的动作更敏捷了,身子可是完全好了?”
“恩。”
“那看来,我今日是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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